司砚辞的效率很高。
次日上午，顾清欢刚到研究所，就收到了司砚辞公司法务部发来的意向书。
点开文档时，她特意留意了条款细则，没有额外的要求，没有研发周期的硬性规定，甚至在“资金追加”条款里注明，若实验遇到技术瓶颈，可申请延长资金追加。
末尾签字处，司砚辞的名字已经用电子签确认，字迹利落，和大学时在一些文件上签的名字几乎没差。
她正盯着屏幕出神，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小助理抱着一摞样本报告走进来：“顾老师，昨天临走前你让我盯着的检测结果出来了，比预期高了两个百分点。”
顾清欢眼睛一亮，指尖在键盘上敲下回复：“意向书已经看完了，条款没问题，有时间我们见一面签合同。”
消息发出不过半分钟，司砚辞的回复就跳了出来：“好，下午三点，你直接来公司找我吧，我让法务部将合同准备好。”
“没问题，下午见。”
“茉茉，我去找所长，你帮我把这些数据统计一下，我下午可能不来，明天给我就行。”
“好的，顾老师。”
顾清欢把司砚辞发过来的意向书打印了出来，然后拿着意向书去找所长。
“咚咚咚。”
“进来。”
顾清欢敲了敲所长办公室的门，巧了，柳所还真在。
“是清欢啊，怎么了，找我有事？”
“柳所，您看看这个。”顾清欢把意向书递给了柳所长。
柳所长仔细的从头看到尾，“好事啊，没想到司氏集团会给你的这个项目感兴趣，清欢啊，好好干，有其他方面找我，我给你解决。”
“那柳所，我下午请个假去签合同没问题吧。”顾清欢俏皮的问道。
“去，我给你批了，要是有别的问题记得打我电话，能解决的我都给你解决。”柳所长巴不得有人自己就能拉到资金呢。
虽然上面批下来的资金不少，但是项目也多啊，研究就是在燃烧经费，资金这个东西多多益善。
顾清欢回了自己的研究室，然后看林茉整理了一半的数据，把早上的一些工作全部做了个收尾。
“顾老师，数据整理完了。”林茉跟着顾清欢时间长了，效率也挺高，两个人配合起来很舒服。
“好，辛苦你了，我下午不来，你也可以适当休息休息了。”
……
下午两点五十，顾清欢将车停在了司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司砚辞知道顾清欢已经到楼下了，自己亲自下来接。
“清欢，这边，我带你上去。”司砚辞就在一楼等着。
“我可太荣幸了，居然是司总亲自接。”顾清欢笑着，而且还微微有些夸张的说道。
司砚辞脸上也带着，“能下来接顾老师也是我的荣幸。”
司砚辞带着她到了会议室门口，里面已经有法务部的人等着了。
流程走的很顺利，顾清欢确定合同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对她们只有好处，很干脆的签了字。
司砚辞全程没多插话，签完字之后直接说道：“明天就安排拨款，你们的账户信息发给我助理就行。”
合同签完，会议室就剩下了顾清欢和司砚辞两个人。
“司砚辞，谢谢你选择了我们的项目，我知道你的选择不止我们这一个，所以真的很感谢你。”
“清欢，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选择你的项目，是因为你的项目确实很不错，值得投资，不过我们老同学的关系，确实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以表谢意。”顾清欢说道。
“好啊，不过现在四点半，我下班还需要半个小时，可以请顾老师去我办公室，等我半个小时吗？”司砚辞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原来大老板也需要按时上下班啊。”顾清欢开玩笑的说道。
司砚辞满脸笑意，“大老板这不是得做好表率嘛。”
“好吧，那我就等等司大老板下班。”顾清欢想着半个小时，等等也可以。
司砚辞的办公室在会议室的上一层。
司砚辞的办公室远比顾清欢想象中简洁，没有过多奢华的装饰，大落地窗，黑色的实木办公桌，桌上除了电脑和几份文件，只放着笔筒，和水杯。
待客的沙发，泡茶的小茶桌，还有一些绿植，看上去井然有序，从布局位置来看，有点强迫症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