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飞？”路遥一愣，然后立刻想起来这是龙飞虎的人，脸色微变。
她立刻让人去查，果然，王小雅正是沈鸿飞的前女友。
路遥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龙飞虎的电话：“龙飞虎，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我们抓了一个人，叫王小雅的，她是沈鸿飞的前女友，吞了二百克冰毒，现在点名要见沈鸿飞。”
电话那头的龙飞虎沉默了片刻，沉声回道：“我知道了。”
沈鸿飞正帮沐梓柠把给长辈买的礼盒搬上车，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龙飞虎”三个字。
他接起电话，听见龙飞虎沉声道：“你先去重案组一趟，路遥那边有个案子，牵扯到你认识的人。”
挂了电话，沈鸿飞眉头微蹙。
沐梓柠看他神色不对，轻声问：“是工作上的事？”
“龙头让我去重案组，说有个案子牵扯到我认识的人。”沈鸿飞话音刚落。
沐梓柠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嗯”了一声：“我陪你一起去吧。”
沈鸿飞知道她心思细，没说话，直接发动车子转了方向。
到了重案组，路遥把他们领到审讯室外，隔着玻璃指向里面面色苍白的女人：“里面就是王小雅，她吞了二百克冰毒被我们截获，点名要见你。”
沈鸿飞看着玻璃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瞳孔微缩。
二百克冰毒，这个数字砸得他有些发懵，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他转头问路遥：“是熊三指使她干的？”
路遥没直接回答，只是朝审讯室抬了抬下巴：“进去和她聊聊吧。”
沈鸿飞推门进去时，王小雅猛地抬起头，原本麻木的眼神瞬间泛起水光，嘴唇动了动，眼泪先一步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
“鸿飞……”她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鼻音。
沈鸿飞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沉静，没有多余的情绪：“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王小雅用力抹了把脸，泪水却越擦越多：“是我自己愿意的，没人逼我。”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想赚钱，赚很多很多钱，把熊三花在我身上的那些都还给他，这样我就能自由了，就能彻底摆脱他了。”
沈鸿飞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他想起记忆里的王小雅，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可眼前的女人，眼底只剩疲惫和绝望，早已不是记忆里的模样。
“我就是个糊涂虫……”王小雅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又涌了上来，“我不该错过你的，真的不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望着沈鸿飞，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渐渐熄灭，“路遥警官，麻烦你让他出去吧，我想清楚了，该交代的我都会交代。”
沈鸿飞站起身，没再说一个字，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走廊里，沐梓柠安静地等在那里，见他出来，只是递过一瓶水，什么也没问。
两人沉默地走向停车场，直到车子驶离重案组，沈鸿飞才低声说：“有点可惜。”
沐梓柠侧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路是自己选的。”
沈鸿飞嗯了一声，踩下油门。
晚上和沈父沈母吃饭时，两人都默契地没提重案组的事，只是说临时有工作耽误了时间。
席间说说笑笑，聊些家常，气氛平和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饭后离开沈家，两人回了沐梓柠的小公寓。
关上门的瞬间，空气里那点刻意维持的平静才悄然散去。
沐梓柠看着沈鸿飞忽然问道：“所以你对她还有想法吗？”
沈鸿飞一下子急了，“欢欢，你可别冤枉我，王小雅是以前的沈鸿飞的女朋友，可不是我的，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
沐梓柠一下子笑了出来，“逗你玩的，看你刚才有些沉默，还以为你还在想这件事。”
“我有这个身体的记忆，对我确实也有影响，但是我很清楚，我爱的一直是你，不管换多少个世界，只会是你。”沈鸿飞抱着沐梓柠说道。
而另一边，一幢看起来很豪华的别墅里。
熊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脸色惨白如纸。
他面前的阴影里，坐着个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指尖夹着的雪茄明明灭灭。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枪，枪管偶尔反射出冷硬的光，吓得熊三浑身发抖。
“老板，饶命！再给我一次机会！”熊三声音发颤，额头紧紧贴在地上，“我保证，这次一定办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