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同伟!
不然,谁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投胎转世了。
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赵瑞龙不但没有害怕,甚至在技能显示下,两人友好度已经飙升到100%!
这简直是生死之交!
不愧是赵公子,前世那种横着走的主儿。
赵瑞龙抽着烟,问:“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祁同伟笑道:“简单,等会儿我来收拾。”
赵瑞龙认真地问:“要不要我给老爷子打个电话?”
“他那边有专门的人手。”
祁同伟笑了:“老哥,我可是汉大政法系出身,怎么处理证据,我有一百种办法。”
“你信我不?”
赵瑞龙松了口气:“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祁同伟耸耸肩:“那就够了!”
“我保证,就算是福尔摩斯复活,也查不出是谁干的。”
赵瑞龙皱眉:“可我们是开车来的……”
祁同伟淡淡道:“我们要是不来,怎么能把农机带走?”
赵瑞龙瞪大了眼睛!
祁同伟继续解释:“你看,我们是来取农机的。”
“经过一番友好协商,宁家人认错并主动把农机交给我们。”
“是不是?”
“你说他们同不同意?”
赵瑞龙看着他,心里一阵无语,这都死光了,能不同意吗?
祁同伟满意地笑了:“你看,我们达成了共识,对吧!”
祁同伟驾驶着农机,将地上一具具尸体聚拢在一起,随后慢悠悠地朝湖边驶去。
到了湖边,距离停放农机的地方已经很远——远到肉眼根本看不到。
祁同伟身形一闪,连人带机一起消失在了空间中。
宁家人的尸体瞬间被炼化,他心里泛起一丝恶趣味,手中凭空多出一瓶男士香水——回头送给宁府尹倒也合适。他早在来之前就把每一步都计划好了。
杀人不难,难的是收尾。
东大的警察可不是好糊弄的,只要留下一点痕迹,就可能被盯上。
这种低级错误,祁同伟不会犯。
他先是将宁家人住处洗劫一空,这才着手处理尸体。
他把尸体丢进空间彻底销毁。
为了保险起见,他给自己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用现有材料重新合成的,干净无痕。
甚至连那台农机,他都重新“复制”了一遍。
如此一来,就算福尔摩斯重生,也找不出任何线索。
祁同伟满意地开着农机返回原地。
这里静悄悄的,唯一能透露出曾发生过惨案的,就是地上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但他懒得处理,反正他毫发无伤。
赵瑞龙忍不住问:“搞定了?”
祁同伟嘴角一扬:“就算有人来查,也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你只要记住,我们今天是来谈回农机的事的。”
“那个满脸肥肉的叫宁善……”
祁同伟把所有的应对细节都仔细讲了一遍。
赵瑞龙听得惊讶:“你是早就计划好了?”
祁同伟拍拍他的肩,两人一起上了吉普车:“当然,我不是说了嘛,我是来接果他们的。”
赵瑞龙又问:“你下手的时候,心里过得去吗?”
祁同伟沉吟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这跟我以前的为人不一样?”
赵瑞龙确实想不通这一点。
在赵瑞龙眼里,祁同伟一直是汉大的优秀学生,是一个讲道理、讲正义的人。
他是怎么做到杀人毫不犹豫的?
祁同伟耸耸肩:“没什么过不去的。”
“这些人平日里坏事做尽,手上早就沾了人命。”
“我不过是替天行道。”
“我问心无愧。”
赵瑞龙若有所思:“难怪你这么坦然。”
祁同伟说:“回头让老管挑几个人,成立个安保队。”
“你身边没人不行。”
赵瑞龙想到刚才的惊险一幕,还心有余悸:“谁他妈能想到,那个宁善上来就要砍人!”
“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了。”
“同伟,你又救了我一次。”
祁同伟摆摆手:“咱俩之间,说这个干啥?”
赵瑞龙笑了:“对,说这个就见外了。”
祁同伟叮嘱道:“以后碰上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态度好点。”
赵瑞龙不解:“为什么?”
祁同伟耸耸肩:“这年纪的少年,冲动起来不管不顾。”
“十五六、十七八的年纪,真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
赵瑞龙打了个寒颤,点点头:“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单独面对这种人。”
他又问:“接下来我们去哪?”
祁同伟理所当然道:“先去医院,找老管。”
“这事不告诉他,早晚得成他的心病。”
赵瑞龙惊讶:“老管这么在意?”
祁同伟解释道:“这人是个典型的团队型性格,农机丢了这事儿压得他喘不过气。”
“再不解决,迟早得出问题。”
赵瑞龙点头:“听你的。”
两人风风火火赶回流水县,赵瑞龙顺道买了不少补品。
管春秋和于莉一见两人来了,惊讶不已:“领导,你们这么忙,不用总来看我们。”
祁同伟笑道:“我们哪有空,只是刚巧去二桥镇办点事,路过顺道看看。”
管春秋神色微紧:“宁家的人,没给你们找麻烦吧?”
祁同伟笑着摇头:“我们赵总出手,还有搞不定的事?”
“宁家人已经认错,等会儿回厂就归还农机。”
“还赔了一笔钱呢!”
管春秋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宁家那么横,还能赔钱?”
祁同伟笑着拍拍赵瑞龙:“咱们赵总一出手,哪还有搞不定的事儿?”
赵瑞龙心里明白,这事可不是他有多厉害,也不是他父亲有多能耐,说到底,还是祁同伟的本事。
不过这番说辞,是他们两人早就商量好的。
赵瑞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宁家人太抠门,才赔了三万。”
“我一生气,就把他们的订金给扣下了。”
管春秋赶紧摆手:“这钱我不能收。”
于莉也推辞道:“上午我们已经收了一万了,这真不能再拿。”
照旧是祁同伟从赵瑞龙手中接过钱,然后硬塞到于莉手里:“这可是老管用命拼回来的。”
他又笑着打趣:
“你们俩快要结婚了吧?”
“先领证,正式婚礼明年再说。”
“凭老管这份功劳,农机厂的小洋楼住得理直气壮。”
“再说你们成家也得有个彩礼不是?”
管春秋看了眼羞红脸的于莉,也不再坚持。
祁同伟和赵瑞龙回到了二王村。
赵瑞龙问:“我这会儿回京州?”
祁同伟摆摆手:“不急。”
“等我陪你一起回去。”
赵瑞龙果真听了他的话。
接着,祁同伟安排赵瑞龙四处放话,说宁家人已经认错,不但赔了钱,还把农机还了回来。
厂里的人半信半疑,可当运输队的人来提车,果然没人拦着,大家也就高高兴兴地把农机开回来了。
祁同伟一听消息,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
血案现场,警车轰鸣,谁还看不出问题?
警察一来,立刻判定这里发生过命案——地上的血迹实在太多!
但除了血,什么线索都没有。
警方到农机厂调查取证,赵瑞龙和祁同伟的说法几乎一致,滴水不漏,没人起疑。
警察查了一阵子,最终下了结论——宁家内部起了纷争,自相残杀。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被搁下了。
宁家是什么名声,整个流水县谁不清楚?
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被灭了门。
于莉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讲给管春秋听,老管心里却泛起一丝疑问,直觉告诉他,这事八成是祁镇长干的。不过这种念头,他只敢埋在心底,连想都不敢多想。
赵瑞龙对祁同伟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根本没想到,二桥镇的事最终会以宁家自相残杀收场。去京州的路上,他还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同伟笑着解释:“现场我处理得很干净,唯有一点没法收拾。”
赵瑞龙想了想:“地上的血?”
祁同伟点头:“没错,这些人太能喷血了。”
赵瑞龙心想,你非要砍人脑袋,哪能不喷?
“现场留下的血迹说明这里确实发生了命案,这一点没法掩盖。”
“但我们两个毫发无伤。”
“这就说明,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赵公子笑了:“谁也想不到这事会是我们干的吧?”
“金庸都不敢这么编。”
祁同伟耸肩:“有个名人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哪怕再荒唐,也是真相。”
“真相只有一个——他们窝里斗。”
赵瑞龙听得心服口服:“那警察真的一点都没怀疑我们?”
祁同伟一笑:“当然不会。”
“我全程戴着手套操作农机,上面的指纹都是司机留的。”
“让你放话宣传宁家低头认错,也转移了警方注意力。”
“谁都知道,宁家不敢动赵公子。”
“其实,他们要是早知道你身份,根本不敢碰这单生意。”
赵瑞龙竖起大拇指:“佩服!”
“你这考虑得太周到了。”
“谁要是跟你对着干,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那咱们回京州干什么?”
祁同伟反问:“还能干嘛?自然是请赵大人出面,扳倒宁家。”
赵公子皱眉:“我爸是疼我,但光凭农机厂这点事,他也不好直接动宁府尹吧?”
祁同伟摇头:“当然不行。”
“官场有官场的规则。”
“前有宁府尹低头服软,后有宁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