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前的夏天,也是这样一场雨后,小小的抚子穿着淡蓝色的棉布裙,扎着两个羊角辫,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里,小手用力指着天空:“爷爷!爷爷!你看!是彩虹!好漂亮啊!”
那时候的抚子笑得特别甜,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像刚剥壳的糖豆。他走过去,把她抱起来,让她看得更清楚些,抚子就用小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爷爷,我们以后每年都来看彩虹好不好?”
“好,每年都来。”他当时是这么答应的。
老爷爷慢慢回过神,眼前的彩虹还在,可怀里的小身影却不见了。但他没有觉得落寞,反而伸出手,轻轻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那些被遗忘的温暖回忆,好像都随着这道彩虹,重新回到了他的心里。
“爷爷~”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爷爷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抱歉,园美,让你特地来陪着我。”
园美走到他身边,手里抱着一幅画——正是书房里那幅彩虹画。她笑着摇了摇头:“我很愉快啊,好像在玩捉迷藏似的,昨天要偷偷给你泡茶、准备点心,还不能让小樱发现。”
老爷爷看着天边的彩虹,眼神变得柔软:“她看起来真的很幸福,我的曾孙女……能见到她真好。
而且,木之本藤隆,似乎也是一个好男人。”想起昨天小樱提起爸爸时的样子,他心里对藤隆的那点敌意,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为,他是抚子挑选的对象啊~”园美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释然——她对藤隆的不满,也在看到小樱的笑容后,慢慢淡了下去。
“小樱刚才,大概是想叫我看这道彩虹吧?”老爷爷忽然说,语气里带着肯定。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知道会有彩虹?
”园美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天空——刚才的雨来得突然,停得也突然,不像是自然的天气。
“不知道,或许是她看了天气预报,又或许……是小孩子的魔法吧。”老爷爷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宠溺。
而此刻,在白桦林里的小樱正拉着小可的爪子,踮着脚往别墅的方向望。
“不知道老爷爷看到彩虹没有?”她小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点期待。
“放心吧!那么大的彩虹,他肯定能看到!”小可拍了拍她的手背,忽然指着别墅的阳台,“诶!好像有别人在陪老爷爷!”
小樱眯起眼睛看了看,虽然看不清是谁,但她知道,老爷爷不会再寂寞了。
她笑着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汽车跑去——爸爸和哥哥正在收拾行李,妈妈的相框被爸爸放在车座上,阳光落在相框上,像是妈妈也在笑着看她。
“你去哪里了?差不多要出发了哦!”桃矢看到她跑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手里还抱着一个纸箱。
“我去找老爷爷道别了!”小樱仰起头,笑容灿烂。
她刚想跑过去帮忙收拾,藤隆却叫住了她:“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嗯!我跟老爷爷道别,还让他看到了彩虹!”小樱把手背在身后,乖乖地回答。
看着她跑向后备箱的背影,藤隆拿起座位上的相框——相框里的抚子穿着淡蓝色的棉布裙,笑得和小樱一模一样。他把相框转向别墅的方向,轻声说:“抚子,你看,爸爸见到小樱了,他很开心。”
“那栋别墅是谁的呢?”桃矢靠在车身上,百无聊赖地问。
藤隆放下相框,目光望向远处的别墅,声音温柔:“那栋别墅,在很久以前,每年暑假,老爷爷都会带着抚子来度假。抚子小时候,最喜欢在院子里看彩虹了。”
风带着远处的花香吹过来,天边的彩虹还留着淡淡的痕迹。小樱坐在车里,透过窗户望向别墅的方向,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她知道,这道雨后的彩虹,会变成老爷爷心里最温暖的回忆,就像妈妈留在她心里的笑容一样,永远不会消失。
另一边淡蓝色的光膜在系统空间里轻轻波动,像被风吹起的薄纱,却透着不容撼动的稳固——
这是王明轩为了进阶特意加固过的空间屏障,可此刻,他指尖萦绕的淡金色魔力刚一靠近,光膜竟泛起了细碎的涟漪,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呼……”他收回手,掌心还残留着魔力碰撞后的微麻感。
这两天小樱去郊外郊游,库洛牌也格外安分,他本该趁机好好休整,却把所有时间都砸在了魔力打磨上——白天压缩魔力密度,夜里梳理驳杂的魔力丝线,连睡觉时都在运转基础魔力回路,右手虎口处甚至磨出了一层薄茧,那是反复掐诀稳定魔力留下的痕迹。
“五级到六级,果然是道坎。
”王明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上次冲击五级的场景:当时魔力突然暴走,若不是系统紧急弹出“魔力镇定屏障”,他的经脉恐怕都要被冲伤。而六级,是魔法师从“掌控魔力”到“驾驭魔力”的分界点,进阶时的魔力洪流强度,是五级的三倍不止。
他抬手在虚空一点,系统商城的面板“嗡”地展开,柔和的白光却照得他眼底有些发沉——面板左上角的“剩余魔力值”显示着这是他上几次库洛牌掉落的魔力被系统收集到的能量~
指尖滑动,“进阶辅助”分类下的图标飞速闪过,最终停在三个选项上。第一个“魔力凝练晶核”,剔透的菱形晶石旁标着“魔力值”,
介绍里的“稳定暴走魔力”让他心头一动,可想到自己这两天已经把魔力压缩到如同温润玉石般凝练,又皱着眉划了过去——浪费魔力值的事,他做不来。
第二个“六级进阶引导卷轴”跳出来时,淡金色的光晕晃了晃他的眼。备注里“内含魔力运转轨迹”几个字像钩子,勾着他的记忆:之前每次进阶,他都得靠自己一点点试错,有次为了找到正确的魔力流向,硬生生熬了两个通宵,最后头晕眼花地栽在系统空间的地板上。可当他看到“魔力值”的标价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几乎是他一半多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