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州白的吻又深又重,带着浓浓的欲望。
自乔声出院,他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她了。
但他知道,她没有回乔家,也没有接受乔远之的提议去他买的房子里住,而是自己重新租了套公寓。
她还请了袁笑笑去照顾她。
北极光她也没有要,并且她还主动要求变更法人。
现在的北极光,由乔氏集团控股,跟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要做自己的乔声,不依附任何人的乔声。
沈州白很欣慰乔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还能坚强的站起来。
但他又恨这样的乔声,使自己完全无用武之地。
“谁说你没有用武之地,那你现在在干嘛?在这件事上,你的能力还是很突出的。”
沈州白看着小脸微扬的女人,对她真是又爱又恨,“你拿我当什么?发泄欲望的工具?”
“不可以吗?那你起来,我可以找别人。”
“你还敢找别人?”沈州白伸手一巴掌拍她的翘臀上,“你反了天了!”
最后一刻,沈州白要退出,但被乔声制止了,她躺在那儿,环抱着他的背,失神地说:“没关系,我不可能再怀孕了。”
沈州白在昏暗中吻向她的眉眼,尝到了眼泪咸涩的滋味。
最后,他们在欲望里一同沉沦。
“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他说。
……
乔声在酒店的床上醒来。
她翻了个身,直接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瞬间的怔愣,但也很快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再睡一会儿。”沈州白吻了吻她的发顶,眼也不睁的说。
乔声沉默了会,推开他,抬头:“你生气吗?我没有给你妈妈签谅解书。”
只见男人慢慢睁开眼,“给她签,你就不是乔声了。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法原谅她做这种事,所以,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在心底恨母亲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仍然会去聘请最好的律师团队,为她做无罪辩护。
这并不矛盾。
乔声说:“你知道吗?如果你是小说男主,那你会被骂没有良心。”
沈州白挑挑眉,“那你如果是女主,一定会被骂圣母白莲花。”
乔声噗嗤一声笑了,“这是骂我吗?这明明是褒奖。”
“唔,这倒是,毕竟你可是阴暗大小姐的人设。能这么轻易原谅徐莱,都是作者对你人性的唯一仁慈了。”
乔声说:“那我谢谢她。”
“你也谢谢我吧。身体力行的那种——”
“滚!”
沈州白不依不饶地将她压在身下,跟狗一样拿鼻子拱她,“再做一次,求你——”
“不要——啊!沈州白!你属狗的?!不许咬我!”
“不是属狗的,但是——是小狗。这不是你说的吗?”
“沈州白你还真是脸皮厚,骂你你都当情趣!”
“我乐意,我愿意当小狗,你一个人的——小狗。”
后面沈州白借题发挥,说了很多下流的话,真的,乔声觉得现在的沈州白学坏了,根本不是那个软萌萌任她欺负的小奶狗了。
而是个不依不饶又争又抢的——大狼狗!
还是个会叼着东西故意逗你玩的那种坏狗。
会让你不上不下还得主动求他的那种坏狗。
“你真的——坏透了!”乔声气喘吁吁。
沈州白只是笑,“配你这样的恶女,刚刚好。”
两人胡闹了一上午,到了下午才起。
准确的说,是乔声起来了。
她去洗了澡,又叫人送了新衣服,等沈州白醒来后,就看到了一个光鲜亮丽香气飘飘的女人正准备提包出门。
“你去哪儿?”
“要你管吗?”乔声又变成那副很欠揍的模样。
“呵……乔声,你还真是……”他气得牙痒痒,但是却没有半点办法。
“等着!我送你去!”
他倒要看看她能去哪儿!
“你确定?”乔声挑挑眉。
“别废话老实待着,等我洗个澡!”
沈州白让她老实待着她就老实待着,沈州白要送她,她就让他送。
进入三月后,傍晚的风吹在脸上已经很柔和了。乔声打开副驾的车窗,惬意的闭眼感受着风的温度。
沈州白问了她第二遍:“你要去哪儿?西城区哪儿?”
“澜京会所。”
“刹——”,恰好遇到红灯,沈州白猛地踩了刹车,他转头看着她,“你去澜京会所做什么?”
“谈生意啊。”乔声不以为意。
“谈什么生意?你自己一个人?”
“是啊。”
“跟男的女的谈?哪家公司的?什么合作?你最近不是一直待在家吗?你哪来的生意要谈?还去澜京会所,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他一股脑问了很多问题,乔声没回答,只是冷哼一声,“你给袁笑笑多少钱?”
“什么?”
“让她明天不用去上班了——我家里不需要一个眼线。”
沈州白被她气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乔声,你有没有良心——”
“没有!我的良心被狗吃了!今天小狗还吃的不亦乐乎呢!”
“你……”
“嘀——”绿灯亮起,后面车辆催促起来。
沈州白松了刹车,猛踩油门,然后一路绿灯的直接开到了澜京会所门口。
“你跟着我干嘛?”乔声看着跟她一起下车,又把车钥匙甩给门童的男人,不满的说道。
“我跟着你了吗?我来消遣,不行吗?”
“呵呵。不过你跟着我也没关系!只是你别后悔。”
沈州白跟着她进了包厢才知道,她说的他别后悔是什么意思。
因为包厢里的男人,是他的顶头上司——季司南。
而两人显然非常熟稔,一见面就热情地拥抱了一下。
虽然非常短暂,但已令沈州白非常不爽。
“州白怎么也来了?”季司南看着后面面无表情的人问道。
“楼下碰到,沈总说来消遣的,就一起上来了。我以为你们一起的呢。”
季司南笑笑:“是吗?州白?”
沈州白看了乔声半天,“是的。”
季司南就看着两人装。
这俩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他才不信是什么巧合。
况且,这馥城谁不知道乔声出了什么事。
后面那些照片流传出来又很快被下架,这其中有乔裴两家在发力,但据他所知,也少不了沈州白的功劳。
乔声找他的时候,他问了两人的关系。
乔声当时的答复是——没关系。
所以他才来了。
但现在来看,没关系才怪。
他八成是被乔声这女人给耍了。
谈事情怎么能没酒,乔声上来就连喝了三杯,“明人不说暗话,季总,听说你们矿场开出了极品红钻——能卖我吗?”
季司南嗤笑了一声,“怪不得乔总能一手创办出北极光那样的业界传奇——你是真敢想。”
乔声扬眉,“有何不敢?卖给谁不是卖?最后不就是看钱吗。”
“口气真大。你有钱吗?据我所知,从乔家离开,你可是什么都没要。”
“你说个数。”
“不好意思,有价无市。这东西已经被人预定了。”
“谁?”
“你也知道行业规定。这个不方便透露。”
“诓我的吧,就是不想卖我咯。”
“话不能这么说……主要,乔总今日诚意也不行啊。”季司南抿了口酒,看向自进来就被边缘掉了某人。
乔声挑挑眉,忽然起身,扯住了季司南的领带,“好,那季总,咱们换个地方聊。”
“等一下。”沈州白看了看二人的模样,合着他在这是当人电灯泡来了。
“二位想去哪儿,需要我送吗?”
“沈总不是也喝酒了吗?不方便吧……”
“乔声,你他妈给我闭嘴!”
季司南抽出乔声手里的领带,低头笑了笑,“看来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吧。”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房间瞬间又只剩下了沈乔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