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莱得知沈州白要给自己补数学的消息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成绩全校第一诶!给我补课吗?”
乔声嗤笑了声:“瞧你没出息的样儿!全校第一很了不起吗?”
还不是得乖乖做她的小狗。
“当然!我听我同桌说,沈州白很有可能会被保送京大数学系!”
“唔。”
“唔?!姐,京大!数学系!保送!你知道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的含金量吗?”
“不懂。快睡吧。”
“姐姐姐姐姐……你别走!我现在还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天嘛~”徐莱冲着她撒娇,左摇右晃的。
“行。前提是,不聊沈州白。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徐莱瞬间蔫了下去。但转念一想,反正沈州白要帮她补课,来日方长。
姐妹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最后说到了徐清。
乔声的母亲。徐莱的姑姑。
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女人,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乔声无比怀念她。
徐莱睡着了,她低头看着徐莱恬静的睡颜,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对徐莱向来不同。不仅仅是因为徐莱是母舅家的表妹,更是因为,比起自己,徐莱长得更像母亲。
这是她很早之前就发现的事情。而作为徐清的女儿,她并没有遗传到母亲身上的什么痕迹。
她觉得很遗憾。
……
徐莱坚持跟沈州白一起挤公交。
乔声得到李叔的汇报,不以为意,“由她去。”
虽然父亲说舅舅的事不大,但以舅妈这时候将徐莱送走的行为来看,恐怕事情不小。
找个人转移徐莱的注意力更好。
乔声最近很忙。
全国高校珠宝设计大赛的初赛结果已经出了,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两名同学进入决赛,一个是她的同班同学李乐颜,另一个是大三的学长曾铠。
乔声与李乐颜自不必说,肯定较为熟悉,曾铠也在艺术鉴赏的大课上也见过。
决赛因为涉及到了首饰具体的切割制作,所以是小组赛制的。
全国有20所艺术高校学生入围此次决赛,有意思的是,今年赛制有所不同。
每个高校的入围选手可以一起组合代表本校参赛,也可以与其他高校选手组合参赛。
这样一来,有些高校之间会私下沟通,组合出好几个不同的小组,这样就会多一些获奖概率。
所以最后,虽然是20所高校入围,但最后呈报的小组有32组。
而乔声这边,虽然学院老师的建议是,与其他高校沟通一下,试着组三个队,但几人商量后,决定还是以本校生三人小组的形式参赛。
因为小组赛讲究的是团队的默契与配合,而非个人炫技。分工明确,统一意见,才是关键。
三人里,有比赛经验的是曾铠。
他基本功扎实,实操时手很稳,负责具体的切割制作。
乔声审美在线,擅长设计,由她出设计稿。
李乐颜性格活泼,积极性很高,由她跟进进度以及做最后的讲解工作。
比赛时间定在10月28日-29,共48小时,地点是京大综合体育馆,实行全封闭式比赛制。也就是说,这48小时,吃饭睡觉都得在体育馆内进行。
连日里泡在学校工坊,距离比赛时间的前两天,她才灰头土脸的从学校回家。
徐莱有一周多没见到表姐了,见面就是又搂又抱的撒娇,姐妹俩腻腻歪歪一起洗澡,泡在浴缸里闲聊。
徐莱提到了沈州白。
她说沈州白超级厉害,简直是天才。她不会的题,沈州白三言两语就可以给他解释清楚。
她觉得沈州白的水平比数学老师的好。
讲真的,要不是徐莱说,乔声差点忘了她要沈州白帮徐莱补习的事。
看来他挺尽职尽责。
即便如此,乔声依旧嘱咐说:“过两天我要去京市比赛,如果沈州白不好好帮你补课,你记得告诉我。我回来再收拾他。”
“怎么会……等等,去哪儿?”
“京市,京大,参加珠宝设计大赛。”
徐莱蹭一下坐起身,“沈州白也要去京大。”
没错,全国数学竞赛的地点也是京大。
时间是10月30日。
这么巧?
乔声勾了勾唇。
……
沈州白依旧是十一点到家。
开门,开灯,关门,转身。
然后,他猛地吓了一跳!
他的书桌前,坐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坐了多久,又为什么大晚上出现在他的房间。
反正见他吓了一跳,她唇齿微张,笑颜如花:“欢迎回家,天才。”
“你……”沈州白简直无语,“谁让你进来的?”
乔声挑挑眉,对沈州白的冷言冷语丝毫不在意,“你好像搞错了,这里是我家。”
沈州白噎住了。
确实,这里是她家,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什么事?”沈州白放下书包,开门见山。
“听说你也要去京大参加比赛?”她手中随意转着从他书桌上拿的笔。
“是。怎么了?”
乔声点点头,“我也要去京大,我要你做我的保镖。”
沈州白立刻拒绝:“抱歉,我不会打架,麻烦你另请高明。”
“谁让你打架了?”乔声将那个蓝色丝绒盒子放在沈州白的书桌上。“我要你,保护它。”
“……”
“珠宝设计大赛对我来说很重要,而这块原钻,已经申报为自带原料,没有了它,我可就没法比赛了。”乔声作出很为难的模样,“但是呢,我这人丢三落四惯了,我怕我会不小心弄丢它,所以麻烦你,比赛前,替我保管一下。”
她说得极其恳切。
可沈州白知道,她一肚子坏水。
这东西放在他这里,她就一定会想办法让它丢失、损毁,然后以此要挟,让他做他不情愿的事情。
“既然如此重要,那你更应该自己保管。”沈州白拉开衣柜,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他铁了心,不愿搭理乔声。
谁知乔声轻笑一声,“不愿意是吧?好。沈州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等会你妈妈就会过来敲门,问你吃不吃东西。你猜,如果她看到我脱光了在你房间,她会是什么反应?”
沈州白转头,便看到乔声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睡衣外的薄衫。
只余一件薄薄的蕾丝花边吊带。
她的皮肤白的晃眼。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沈州白立刻跑到门口暗自堵住了门,周莺关心声音如往常一样传来。
沈州白回她:“我不饿,您休息吧。”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房间很小,乔声向前一步就到了门口,她在沈州白的眼皮子底下,从容的将一侧的肩带拂落,然后越过沈州白的手臂,去拉门把手。
沈州白脑中警戒阈值立刻拉满,他几乎同时便捉住她的手腕。
她不死心,又用另外一只手去拉,沈州白只好两只手都摁住,怕她挣扎,刹那间翻身将她压在了门板上,死死固定住。
乔声看着沈州白慌张到极点的眼睛,狡黠一笑,玩心大起,她张口便要喊,转瞬声音却闷在了嘴巴里。
没错,沈州白低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但这有用吗?
门板太薄,她随便弄出点动静,没走远的周莺都会立马折返。
所以在乔声再次发出动静前,沈州白直接将她的脸紧紧摁在自己的胸膛处,低声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叫,我答应你!”
乔声脸埋在沈州白的胸膛里,鼻尖全是他身上的皂粉味。
廉价。却不难闻。
她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脏怦怦乱跳,几乎要跳出来了。
她想笑。
逗狗。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