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妭的脸埋在封渊怀里里,埋怨道:
“封渊……双修不是纵欲,你要注意身体……”
“好,我们马上就走。”
可是他嘴上说着要走,行动上就是不停。
渐渐的,两人又忘了今夕何夕。
女妭有万星之光源源不断地提供星光灵气,封渊参与越深越彻底,越有助于她淬炼自身原力。
这种修炼对她万般有利。
封渊则是就在自身灵脉里,灵气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被他淬炼之后又循环至灵脉,他简直可以越战越勇,勇无止境。
这样终于又到了下一次风停雨歇,不知又过去了多少天。
女妭害羞的情绪回了笼,有些后怕,不禁埋怨道:“你看你,这样好危险的你知道吗……”
封渊这会儿很是满足:“献献别气,都怪我……”可嘴上检讨着,心里却想着,如果有下次,他一定再待更长的时间……
多上时间他都觉得不够。
女妭看出来了,他的道歉没有一点诚意,因为他的身体继续跃跃欲试。
等他们终于起身梳妆穿戴,已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
女妭的衣物就整整齐齐地挂在床边碧玉衣架上,封渊知她衣服珍贵,在这河底无法再换同类的衣服,给她脱衣时就整齐挂好了。
女妭穿衣,封渊就凑上去帮忙整理衣襟,束丝绦,递袜子……总之他都要参与。
女妭无奈又心里甜丝丝的,也帮他整理衣饰。
其实封渊在自己的地盘,掐个诀就能穿戴整齐,可他不愿那样做,他就想和她在这些琐事上消磨时光,享受这种温馨甜蜜。
两人穿好衣服,封渊用一把雪白的羊脂玉梳子把女妭的白发梳理得通顺整齐,把她两鬓和头顶的长发挽在一起,编了个可爱的单螺髻。
更多的白发垂下来,一直垂到脚踝,微微起伏着,华丽至极。
此时它们倒是都很温顺,因为它们的意识完全取决于主人,主人现在很舒适,它们也就很舒适,也就不闹腾。
封渊又掐了个诀,那支粉紫色的玉兰花簪出现在他手中。
它曾经被女妭遗落在北岸沙地上,封渊让十精替他捡回来后就一直保存着。
封渊把玉兰花簪簪在她发髻上,端详道:“献献的头发怎样梳都美,配上玉兰花簪更雅致!”
这一头雪白的波浪本身就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映照得玉雕花簪晶莹剔透,宛若粉紫色的冰雪。
女妭也为他梳头挽发,梳得整整齐齐,挑了根深红色的雕浪花头的缟玛瑙簪子,和他一身铁锈红锦袍十分协调。
女妭微笑看着向镜中,他真是面如冠玉,身姿如松。
这般浓烈冶艳的容颜,又这般清冷幽冰般的气质,矛盾又和谐。
论容貌,世间再无第二人可与之比肩。
他从镜中看到她看他,就冲她一笑,宛若地底寒铁乍然融溶,直灼人心扉:“献献,你挑了我最喜欢的簪子。”
女妭心中悸动:他的容颜真的是能让天地失色,她是积累了多大的运气才遇见了他!
两人望着彼此,心意相通,情意绵绵。
尽管依依不舍,女妭终究要离开回到岸上去的。
封渊送她到水面,两个人下停下来,望着彼此。
封渊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难分难舍。
女妭望着他纯净幽深的黑眸,道:“你别担心封渊,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忽然她顿住了,望向封渊身后的水面。她看到他有几根头发碰触了水面,但并没有变成涟漪!
封渊察觉她目光有异,第一时间抱紧她,也往后看去。
河水清澈,看到岸上那块大石头,还有附近高大的的松柏,更远处是星光殿屋顶碧绿的琉璃瓦,一切正常,没什么呀。
他回过头看向女妭,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因为她在这水中,周围没有结界,她听不见也不能说话。
女妭却指指水面,随即抓起他的一缕发丝伸出了水面!
封渊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头发出了水,一点变化都没有!封渊惊呆了!
女妭立即又抓住他一只手伸出了水面,他感觉到了有什么在流动,不是水,那是风!是书籍中描写的风!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风!他的身体出了水面没有变成涟漪!
女妭激动起来,指了指水面,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封渊惊喜地点头。
女妭立刻抱着他的腰,一个飞跃出了水,落在了岸边的那块大石头上。
此时女妭才知他有多重,他真是太沉重了!
凭她九天神女的神力,可轻易移走一座山,此时却被他压了一个趔趄,两人都倒在了大石头上。
这块大石头迅速结了一层坚冰。
以石头为中心,厚厚的坚冰蔓延了出去,树木、殿宇、砂砾地都蒙上了坚冰,周围的一切都冻上了。
女妭看到这诡异的现象并不奇怪,知他刚出水身体还不适应,问道:“你有没有难受?是不是无法完全凝聚真气?”
“没有,没有难受,只觉得身体很轻,好像不存在一样。”
轻?可女妭觉得他比一座山还沉啊。
他的这种沉和山石的沉又有所不同,山石的沉就沉自身,而封渊的沉好像让周围的空气都浓稠了,凝滞到迈不动步子。
当然这只是女妭的感觉。
封渊的感觉和她相反,身体轻飘得好像要飞起来了,不受控制地飘飞。
他极力地调息控制,紧紧抱着着女妭,才觉得稳当一点了。
他迷迷糊糊地道:“献献我……我真上岸啦!我感觉要飘起来了,你按住我别让我飘走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