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挥手,手中突现一把长长的冰刀,刚要向森林挥去,突然又闻不到那美男的气息了!
怎么回事?她闻错了?
想她雨师妾最擅长的就是闻香识美男,一闻一个准,收藏美男无数。
无论隔多远,只要让她闻到就能找到弄到手,何时弄错过?
她今天撞邪了?追踪了半天的美男竟然凭空消失了!
传说旱神就是被囚禁在这片森林里面的,果然那倒霉鬼就是晦气,她住的地方也邪气,靠近了就倒霉。
雨师妾只好灰溜溜地收了刀往回走,心头有些后悔。
她色心一上来,闻着味儿就找来了,竟跑到这里来了!
这赤水本来就很邪气的,她小时候好奇,轻触了那水一下,就冻掉了一根手指,重伤了神魂。
魂体的伤竟养了三年才好,还是她自己找到了办法,利用男子的精元阳气温养神魂。
因此她还练就了一项技能,通过闻气息识别优质男子。
从那时她就记住了,再也没靠近过赤水。
如今竟闻着男人香跑到这最危险的地方来了,晦气!
她又勉强回头看了看空中汹涌的光晕漩涡,这时她眼角鼻子都渗出了血来,她觉得再待下去会小命堪忧,就赶紧加快速度,一溜烟逃跑了。
也许这次她真的闻错了,这鬼地方,哪来的美男!
此时,女妭做星光结界分了心,封渊却正猛烈进攻。
她一时溃不成军,头发梢都颤抖起来,发丝上一层层花开如冰凌闪耀。
封渊含住她的娇呼,真气越来越汇聚于丹田,此时他真是骁勇无比。
女妭只觉眼前一团一团缤纷的浪花铺天盖地而来。
封渊却在她耳畔迷迷糊糊道:“献献我想一直爱你一直爱你直到地老天荒……”
那低沉的嗓音直钻进她心里。
丹田滚烫,真气泉涌而至。
封渊的真气猛然迎上,两者拧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对双螺旋,相互旋转环绕共舞。
两种灵气汇聚到极限,金、黑两珠轰然合并,一颗大珠出现在白色的圆环中间。
神秘的乐声飘飘渺渺传出,黑金两色缠丝花纹如行云流水布满大珠内外。
封渊玉山倾倒,轰然盛放,持续了好久才收敛了真气。
他缓缓翻转,抱着她落回被褥上。
好似倾尽了力量。
那双勾魂摄魄的黑眸安静地闭上了,汗湿的鬓发衬着玉雕般的容颜,唇角含着一抹冶艳的笑靥。
女妭却还清醒着,颤抖如雨中之花,瘫软在他怀中。
刚才她竟泄了一些真气,虽无大碍,但身体也有些酸软。
她伏在他胸口,慢慢调息。
丹田内,那颗黑金缠丝珠珠安静地悬浮着。
渐渐的,金色的花纹向一起凝聚,剩下的黑色也聚集在一起。
“铮……”,随着一声轻轻的乐声,缠丝珠重新聚成了两颗,一金一黑,仍旧依偎在一起。
好久之后,紫薇天火和太阴幽荧才各自回归了自己的丹田。
她记不清楚这次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俩的真气激荡了多少个轮回。
她颤颤地撤退,躺回他身旁,重新调息,梳理经脉。
她看向他。
睡着时的他显得温和柔顺,乌黑浓密的眼睫覆下来,留下浓重的阴影,绯艳的红唇勾着丝浅笑,好像刚刚疯魔似的人不是他。
此次双修终究有些过了,女妭身体酸软,但是三魂舒适饱满无比,静静地在识海打坐,容色甚是明艳。
周围空气中如凝滞般的沉重感减轻了许多,双修对他的修为竟然帮助那么大么?
女妭又开心又有些羞涩,双手捂住了脸。
停了一会,她又放下双手,望着他,纤细的手指悄悄在被子下面抚摸他鼓起的胸肌,结实的腰腹,他可真是健硕。
他醒着时热情如火,她有些应接不暇。
此时他睡着,她大胆起来,嘴角弯起一抹调皮的笑意,上下其手捏了个遍,他都没醒。
女妭一边很羞涩一边又忍不住亲亲他的眼皮,亲亲他的脸颊,最后又亲亲他的嘴唇,呆呆地看了他好久。
她发现她那么喜欢他呢,她越来越喜欢他呢。
想到此次进阶他不知要沉睡多久,女妭就下床穿衣,给他盖好被子,理顺头发,整理好衣袍展开在衣架上。
女妭走出寝殿,轻轻带上门。
星光结界还罩在星光殿外面。
为封渊的安全起见,女妭没有撤掉结界。
她还为不久前感觉到的生灵气息心存警惕,因为她感觉到的不是善意,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楚。
现在,那个生灵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她也不想出去再查看,想必任何生灵也进不来她这星光结界。
只有封渊可以,因为他沾染了她的气息,可在星光结界来去自如了。
院子里花草树木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春意,而整个偏殿仍旧凝固在一大块冰中。
女妭站在偏殿门口向里看了看,心中惦记着共工台和神潢的情况,此时她并不想搭理犼兽,反正她也逃不掉。
女妭重新返回了寝殿,脚步轻轻,来到床前,看到封渊躺在她的床上,枕着她的枕头,盖着她的被子,她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看着他皎月出岫般的面容偎着淡蓝色的被面,她有些移不开视线。
呆呆的看了一会,终于恋恋不舍地移开了步子,出去,轻轻关门,突然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昆仑虚西北,系昆山顶,共工台。
共工台是一个梯形高台。
系昆山整个山顶都被削了去,神台就建在这削平的人工平台上。
底座很大,台顶略小,加上台底贯穿南北的神道,整个呈“中”字形。
台上有祭殿,台下南面有院墙和广阔的庭院以及庞大的共工神庙,和共工台在同一个中轴线上,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建筑群落。
共工台不光是共工氏族的神庙所在地,更是历代氏族首领的陵墓,神台底下中空部分就是墓室。
女妭没有走南面台底台阶,而是直接落于共工台顶。
神台四个角上的雕塑立刻活了,摇摇摆摆游了过来,在女妭面前低下巨大的头颅,是四条虎斑蛇。
八双墨绿色的眼睛如晶莹剔透的宝石,灼灼的着看向女妭。
“娘娘,囡囡好想您哦,您怎么才来?”是一个脆生生的小女孩的声音。
其中一条大蛇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了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