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轩峰六点就到了小饭馆门口,老猎人已经背着猎枪等在那里。他今天换了件深灰色的粗布上衣,腰间别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砍刀,脚下的胶鞋沾了点泥土,看样子是提前去附近的山路踩过点。“小伙子,来得挺早,”老猎人把手里的布包递给轩峰,“这里面有两个烤红薯,路上饿了吃,山上没地方买东西。”
轩峰接过布包,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他道谢后,跟着老猎人往山上走。上山的路是条窄窄的石板路,是当地人踩出来的,有的地方长满了青苔,走起来有点滑。老猎人走在前面,脚步稳得很,时不时用砍刀砍断挡路的藤蔓,还回头提醒轩峰:“前面那段路有碎石,踩中间的土块,别踩路边的石头,容易滑下去。”
轩峰跟在后面,一边注意脚下,一边摸着手腕上的手串。刚上山时,深绿珠子只是微微发热,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珠子的温度越来越明显,偶尔还会闪过一丝淡淡的绿光。他悄悄运转内力,发现内力顺着珠子流转时,比平时更顺畅,像是有一股外力在助推。“老叔,咱们离神木还有多久?”轩峰问。“快了,再走一个小时,翻过前面那个山坳就到了,”老猎人指着不远处的山坳,“那片山坳里就这一棵神木,几百年了,树干要四五个人才能抱住。”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遇到了一条小溪,溪水不深,但水流很急,石头上长满了青苔。老猎人放下猎枪,从背包里拿出两根粗树枝,斜着搭在溪水上,又找了几块石头压在树枝两端:“踩着树枝过,别踩水里的石头,滑得很。”轩峰跟着老猎人小心翼翼地过了溪,刚踏上对岸,手腕上的深绿珠子突然亮了一下,一道清晰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快到了,就在前面神木的树根下,仔细找暗格。”
轩峰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老猎人看他走得急,笑着说:“别急,神木跑不了,小心脚下,前面有段路是陡坡。”果然,过了溪没多久,路就变得陡起来,老猎人拿出砍刀,在路边的树干上砍出几个缺口,当作踏脚的地方:“抓着旁边的藤蔓,踩着我砍的缺口走,稳当。”轩峰照做,双手抓住粗粗的藤蔓,脚下踩着缺口,一步步往上爬。这时深绿珠子的光芒更亮了,甚至能透过衣袖看到一点绿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目标就在不远处。
终于翻过了山坳,一棵巨大的古树出现在眼前——这就是阿里山神木。树干粗得惊人,树皮是深褐色的,布满了深深的纹路,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树枝向四周伸展,遮住了大片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点点光斑。“到了,这就是神木,”老猎人靠在树干上休息,“你找的朋友在这里工作?”
轩峰没直接回答,走到神木前,蹲下身仔细查看树根。深绿珠子的温度已经烫得有点明显,声音再次响起:“在左边树根凸起的地方,有个暗格,用内力推一下就能打开。”轩峰顺着提示找过去,果然看到一处树根比其他地方凸起,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像是被人特意掩盖过。他用手拂去泥土,露出一块光滑的木头,和周围粗糙的树皮不一样。
“老叔,您帮我看着点周围,我找个东西,”轩峰对老猎人说。老猎人点点头,拿起猎枪走到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轩峰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将手掌贴在那块光滑的木头上。之前练习《静心经》让他的内力变得格外稳定,没有一丝紊乱,内力顺着掌心注入木头,只听“咔嗒”一声轻响,凸起的树根缓缓向外打开,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枚铜牌,大概手掌大小,铜色已经有些氧化,边缘带着点绿锈,正面刻着一个清晰的“杨”字,笔画刚劲有力。轩峰伸手拿起铜牌,刚碰到铜牌,一股温暖的能量就顺着指尖传到体内,和手腕上的深绿珠子瞬间产生共鸣,珠子发出柔和的绿光,笼罩住铜牌和轩峰的手。他翻转铜牌,背面刻着几行细小的纹路,仔细一看,是一套掌法的基础招式,每一个动作都标注得很清楚,像是有人特意刻上去的。
“这就是……”轩峰心里一阵激动,他能感觉到,这枚铜牌就是和杨过魂对应的那一枚,背面的掌法,应该就是之前听说的“黯然销魂掌”基础招式。他轻轻抚摸着铜牌上的纹路,能量顺着纹路流转,在体内形成一股暖流,之前和新头目对抗时消耗的内力,竟然在慢慢恢复。
“找到了?”老猎人走过来,看到轩峰手里的铜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有些年头了。”“是我朋友托付我找的一件旧东西,”轩峰把铜牌用软布包好,放进内袋,紧紧贴在“虚”字铜牌旁边,两枚铜牌碰到一起,发出轻微的“嗡”声,“多亏了老叔您带路,不然我肯定找不到。”
老猎人笑了笑,摆摆手:“举手之劳,你朋友要是知道你找到了,肯定高兴。咱们现在下山吧,天快中午了,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点。”轩峰点点头,跟着老猎人往山下走。他摸了摸内袋里的铜牌,能清晰地感觉到两枚铜牌和手串的共鸣,深绿珠子的光芒虽然减弱了,但温度依旧明显,像是在确认铜牌已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