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毛光羽走了以后,周西成才对着熊兆问道:“北洋政府那边怎么说?
我将王家烈撤回来,让开道路,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他唐生智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唉!周公,当时我等就劝过你,北洋军政府自身难保,唐生智又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我们向北洋政府求援,让唐生智派兵来帮我们抵挡龙城,根本就不可能。
况且现在唐生智面对北伐军的压力也不小,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抽出人员来帮助我们。
我们将王家烈调回来以后,对方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不错了,毕竟现在靠近湖南的那一片,我们已经没有任何人驻扎了。”
“那吴总统到底是怎么回复的?”周西成不死心的问道。
“前几日,吴佩孚还给我们回电,说是武昌城,现在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实在无法抽身兼顾我们,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原来,不知道是不是龙城到来的影响,本该在11月底就已经拿下武昌城的北伐军。
到现在,还在与身在武昌的吴佩孚进行对峙着,双方在武昌成都损失惨重,并且都还在不断调集人马,准备进行最后一搏。
“唉,真的是靠山山倒,靠人人散,最终还是要我们自己解决。”
而此时,在安顺的卢汉,也并未闲着,他一边整军,一边清剿土匪和当地的势力。
按照龙城的说法,大军没到的地方,暂时管不了,但是大军所过之处,不允许再有土匪恶霸为祸乡里。
官员也要轮换罢免,加强对地方的管理,至于当地存在的烟馆和赌场,更是打击了重点。
一经发现,除了收缴所有的违禁物品和所得以外,背后涉及的人员更是一刀切,全部抓捕。
毕竟现在到处都在开矿和修路,这些人也不愁没有地方去。
至于说集体反抗,那就更是想多了,在军队下场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一切。
而被抓到以后,不想供出背后的人,那军法处的各种酷刑,绝对让他们撑不过一天。
对待这些被龙城认定为不法分子的人,不管是出手清剿的军队,还是负责审问深挖的军法处人员,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留手。
要么你就是投降的快和老实交代,否则面对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对于那些结寨而守的顽固分子,75山炮的威力了解一下,几轮火炮过后,所有人都老实了。
毕竟龙城清剿的只是小部分,而且这些人大部分都恶行累累,所以,在当地被清剿以后,绝对是百姓们拍手称好的存在。
而等这些人清缴完毕后,被他们用各种手段占据的田地和矿产都会收归新的政府,等到百姓申请以后,便会根据百姓的人口和劳动力,让他们继续耕种。
只要按照规定上缴当年收入的三成,便不会存在任何的问题,毕竟土地都是新政府的,税收也是按照当年的收成来计算。
这比他们从各地主和强豪那里租借土地忙活一年,除去地租和成本以后,连饭都吃不饱,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再加上龙城推行的新式学校政策,所以这一个月以来,卢汉和诸葛镇等人取得的成果非常的惊人。
可以说,靠近云南的贵州这一半地区,不说是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最起码各种土匪恶霸,都已经销声匿迹。
就比如现在,曾经替自己连长挡下一枪,现在已经升为代理排长的张有全,跟着自己曾经的连长,现在的营长王忠芳。
刚刚解决了平塘县的事情,正在向着独山县挺进,但一想到平塘县还有人在等着自己,张有全就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冲锋枪。
事情还要从他们刚刚进入平塘县说起,他们团受到军长卢汉的指派,去收复贵阳紧挨着安顺的都匀市各县。
和他们营得目标便是平塘县和独山县,结果在进入平塘的开始围剿和抓捕,不安定人员的时候。
本来开始还很顺利,结果没过多久他们的连长居然被人打了黑枪,等到抓到凶手,经过军法处的严刑拷打,顺藤摸瓜后发现。
原来,当地最大的黑恶势力居然是县太爷,当他们冲进去搜捕抓人的时候。
在这位县太爷家里的一处地窖内,发现了一群被关在此处,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
经过审问后才得知,这一切都是这位年过50,和他那染上烟瘾的儿子,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需求,从各地抓来的良家女子。
看着这些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张有权不由得想起了自家的妹子,如果当时没有自己的部队到来,说不定自家妹子比这下场还要惨。
然后再送这些女子归家的时候,张有权便主动报名,结果没想到,这名女子到家见到自己的父母以后,还没等他们离开,就要寻短见。
而有些事情也许是上天就注定的缘分,看到对方要行短见,张有权手机也快的夺下了对方手中的刀,在这过程中,还将自己给划伤了。
后来,张有权为了安抚对方,便将自己的身世和经过,完完全全的告诉了对方,这才总算将对方安抚住。
还好他们连队驻扎的地方,距离那家女孩的家不是很远,也许是感觉同是苦命人。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张有权一有机会,便到这名叫翠翠的家中与对方聊天,没想到双方越聊越投机,居然有了不少的共同话题。
其实这时候双方都已经明白了各自的意思,而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时间,居然是在,他们即将开拔前往独山县的前一晚。
当他将部队即将开拔的消息告诉翠翠的时候,明显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没落和不安。
几次到嘴边想说的话,都被他给憋了回去,最后看着天色不早,张有权不得不返回了营地。
结果天刚黑下来,站岗的哨兵便找到了自己,“张排长,连队营地外有人找你,是个女的。”
说这话的时候,张有权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调笑的味道,最后在排里的兄弟们调笑声中,张有权出了营地。
当他出来后,便看到翠翠急促不安的站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翠翠眼神闪躲,不敢与张有权对视,然后怯生生的问道:“有权哥,你们是不是明天就要开拔了?”
“是的,我们明天就要前往独山县,解救更多像我们一样的苦命人,不过翠翠你放心,等到独山县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回来看你的。”
听到张友权肯定的回答,翠翠心中一阵的失落。
随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伸出手拉住了张有权说道:“有权哥,你跟我来。”
张有权就这样被翠翠拉着,来到了一处小树林,“有权哥,翠翠知道自己的身体脏了配不上你。
但是你救了我的命,我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所以有权哥,你要了我吧!”
说着,便拉开了自己的衣服,将张有权的手按了上去。
当张有权的手,抚摸到那一抹温润,通过从林间撒下来的月光看清眼前一幕的时候,张有权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没过多久,林间便传来了喘息和树叶的摩擦声……
当第二天张有权他们开拔的时候,便远远的看到一个山头上,有一个身影正在向着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