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剧组里的阴影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富士山的轮廓,东映制片厂的片场就已经热闹起来。毛利小五郎穿着崭新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正对着冲野洋子的海报傻笑——作为“特邀顾问”,他今天的任务是在动作戏里指导“硬汉姿态”,虽然没人说得清这顾问到底有什么用。
“洋子小姐!这边请!”他殷勤地拉开导演椅,啤酒肚挺得老高,“今天的打戏要不要我亲自示范?保证一拳就能把反派打飞!”
冲野洋子捂着嘴笑,栗色的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毛利先生还是休息一下吧,等会儿有场淋雨的戏,您可别感冒了。”她转身看向角落里的工藤夜一,“夜一君,昨天改的歌词太棒了,录音棚那边说很适合做片尾曲呢。”
夜一正坐在折叠椅上校对台词本,闻言抬头笑了笑:“能帮上忙就好。”他身边的灰原哀捧着一本《有机化学导论》,指尖在书页上滑动,偶尔抬眼看看片场的灯光设备——那些线路的排布让她想起了组织里的实验室。
柯南抱着滑板站在小兰身后,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男主角那智真悟。那智穿着戏服,却频频看手机,眉头拧成个疙瘩,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像是在跟谁吵架。不远处,摄影助手安西守男正靠着器材箱抽烟,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时不时朝那智的方向瞥一眼。
“那智先生今天好像不太对劲。”小兰轻声说,“刚才走位的时候差点踩到电线。”
柯南点点头,注意到安西的口袋里露出半截信封,边角隐约能看到照片的边缘。他想起早上在化妆间听到的对话,安西对那智说“上次的照片很精彩,要不要给粉丝们看看”,当时那智的脸都白了。
中午休息时,小兰拉着柯南去给那智要签名。刚走到化妆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把照片还给我?”那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不多,”安西轻笑一声,“五百万,买断你和那位女配角的‘友谊’,很划算吧?”
“你这是敲诈!”
“随便你怎么说,明天中午之前见不到钱,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八卦杂志的头版。”
小兰吓得赶紧拉着柯南躲到柱子后面。安西走出来时,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差点撞到他们。他看到小兰,眼睛亮了亮:“这位小姐是……毛利小姐?需要签名吗?”
小兰摇摇头,拉着柯南快步离开,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太过分了,”她小声说,“竟然用这种手段威胁别人。”
柯南没说话,目光落在安西手腕上的手表——那是块限量款运动表,表盘上有个独特的闪电标志,走时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嘀嗒”声,而且每小时会响一次闹铃,声音像只尖叫的蝉。
二、旅馆里的暗流
傍晚的拍摄结束后,剧组一行人住进了山脚下的温泉旅馆。旅馆的木质走廊铺着榻榻米,踩上去“咯吱”作响,走廊尽头的窗户正对着远处的神社,朱红色的鸟居在暮色中像个沉默的剪影。
晚餐在旅馆的宴会厅举行,长桌上摆满了寿司和烤鱼。那智真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清酒,眼神时不时瞟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豆垣妙子坐在他对面,手里捏着筷子,却没动几口菜——她是剧组的服装助理,明天就要和道具师岛崎裕二举行订婚仪式了,手上的银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
“妙子,怎么不吃啊?”岛崎裕二笑着给她夹了块三文鱼,“是不是紧张明天的仪式?”
妙子勉强笑了笑:“有点。”她的目光掠过门口,正好看到安西守男走进来,手里端着酒杯,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妙子的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怎么了?”岛崎关切地问。
“没、没事,”妙子慌忙捡起筷子,“我去趟洗手间。”
她刚走出宴会厅,安西就跟了出来,在走廊拐角拦住她。柯南正好去拿饮料,躲在柱子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好久不见啊,妙子。”安西的声音黏糊糊的,“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当年在神社偷贡品的事,你还记得吗?”
妙子的声音发颤:“你别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安西轻笑,“杉山老先生可是因为自责自杀的,你能安心结婚吗?要是让岛崎知道你当年和我们混在一起,还帮我们望风……”
“你到底想怎么样?”妙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很简单,”安西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万,不然我就把当年的照片给你未婚夫看看。”
妙子猛地后退一步:“我没有钱!”
“那就别怪我了。”安西转身要走,“反正明天的订婚宴,正好适合说点‘趣事’。”
柯南看到妙子站在原地,肩膀剧烈地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时,岛崎裕二走了出来,看到妙子脸色不对,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妙子摇摇头,擦掉眼角的泪,“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对了,你不是说烟没了吗?快去买吧,我等你回来。”
岛崎点点头,转身走出旅馆。柯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又看了看妙子——她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的神社,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决绝。
三、神社里的尸体
晚上八点多,小兰拉着冲野洋子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东西。柯南本来想跟着,却被毛利小五郎拽住下棋,只好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刚下到第三盘,柯南的侦探徽章突然响了,是小兰带着哭腔的声音:“柯南!快来!神社这边出事了!”
他心里一沉,甩开毛利小五郎就往外跑。夜一和灰原听到动静,也立刻跟了上来。
神社的鸟居下围着不少人,警车的红蓝灯光在朱红色的柱子上跳动。小兰站在警戒线外,脸色惨白,看到柯南来了,赶紧拉住他:“安西先生……他死了……”
柯南挤进人群,看到安西守男趴在神社的石灯笼旁,后背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浸透了黑色外套,在地上积成一滩暗红色的水洼。他的右手伸向前方,指尖沾着血,在地上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像是“豆垣”,又像是别的什么。
目暮警官蹲在尸体旁,眉头紧锁:“死者是安西守男,三十岁,摄影助理。死亡时间大概在七点到八点之间,致命伤是背部的刀伤,凶器还没找到。”他指着地上的血字,“这应该是死亡留言,你们看像什么?”
高木警官凑近看了看:“有点像‘帅哥’?”
“不对,”柯南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血字,“这里有被涂改的痕迹,原来的笔画应该更复杂。”他注意到尸体手腕上的手表不见了,地上有几道拖拽的痕迹,像是有人动过尸体。
这时,那智真悟被警员带了过来,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不是我干的!我根本没来过这里!”
“有人看到你七点半左右离开旅馆,”目暮警官严肃地说,“而且我们查到你被死者敲诈,你有足够的动机。”
“我……我只是去散步了!”那智急得快哭了,“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太害怕了,就……就跑了……”
柯南注意到他的鞋底沾着泥土,和神社的土壤颜色一致,而且指尖有淡淡的红色痕迹,像是接触过血字。
“夜一,灰原,”柯南低声说,“帮我查一下旅馆到神社的路线,还有岛崎裕二买烟的便利店有没有监控。”
夜一点点头,拉着灰原往旅馆方向走。灰原路过尸体时,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指尖飞快地在地上沾了点血渍,又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有淡淡的樱花香,是妙子小姐用的那款香水。”
四、被篡改的血字
半小时后,夜一和灰原回来了。夜一手里拿着张地图:“从旅馆到神社有两条路,一条是大路,有监控;另一条是小路,要经过一片樱花林,没有监控。”
灰原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小片布料:“在樱花林里找到的,是死者外套上的纤维,上面沾着樱花花瓣和泥土,和岛崎裕二鞋底的泥土成分一致。”
柯南眼睛一亮:“岛崎的不在场证明有问题?”
“便利店的监控显示,他七点十五分买了烟,但七点五十分才回到旅馆,中间差了三十五分钟,买烟根本用不了这么久。”夜一补充道,“而且他的手表和安西的是同一款,只是表盘的闪电标志被磨损了。”
柯南突然想起安西手表的闹铃:“我知道了!跟我来!”
他拉着两人跑到神社的侧门,那里有个监控摄像头,角度正好对着石灯笼。目暮警官调取了监控录像,画面显示七点四十分,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着帽子的人影走进神社,手腕上的手表发出了响亮的闹铃声——正是安西那块表的声音。
“这不是安西吗?”高木惊讶地说,“可他七点半就该死了啊。”
“不是他,”柯南指着屏幕,“这个人的身高比安西矮五厘米,走路姿势也不一样,而且他戴的手表表盘有磨损,是岛崎裕二!”
众人恍然大悟:“他在伪造死亡时间!”
柯南又看向那智真悟:“那智先生,你看到尸体时,血字是什么样子的?”
那智愣了一下:“当时太乱了……我好像看到是‘豆垣’,但又觉得不像,就想擦掉,结果不小心添了两笔……”
“我明白了!”柯南胸有成竹,“毛利叔叔,借你的声音用一下。”
他悄悄躲到柱子后面,按下变声器:“目暮警官,各位,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啊”了一声,晃了晃身子,靠在柱子上闭上眼——又被麻醉针射中了。
“真正的凶手,是豆垣妙子小姐!”柯南用毛利的声音说,“安西守男用她过去的秘密敲诈,她在七点半左右约安西到神社谈判,两人发生争执,妙子失手用刀刺死了他。安西临死前用血写下了‘豆垣’二字,指认凶手。”
妙子脸色惨白:“你胡说!我没有!”
“你有,”柯南继续道,“你回到旅馆时神色惊恐,因为你刚杀了人。岛崎裕二发现你的异常,又在樱花林看到了尸体和血字,为了保护你,他穿上安西的外套,戴着偷来的手表,在七点四十分到神社伪造死亡时间,还把‘豆垣’改成了‘帅哥’,想嫁祸给那智真悟。”
岛崎猛地抬头:“不是的!是我干的!”
“而那智先生看到尸体后,以为血字是指自己,慌乱中又添了两笔,改成了‘石狮子’。”柯南指着地上的血字,“这就是为什么字迹看起来这么奇怪——它被篡改了三次!”
夜一拿出证物袋:“这是在你房间找到的刀,上面有你的指纹和安西的血迹。还有这个,”他展开一张照片,是妙子高中时和安西等人的合影,“杉山老先生自杀后,你一直活在愧疚中,安西的出现彻底逼疯了你。”
妙子看着照片,突然捂住脸哭起来:“是他逼我的!他说要毁了我的幸福……我不是故意的……”
岛崎冲过去抱住她:“对不起,妙子,是我没保护好你……”
五、破碎的婚纱
警车开走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妙子和岛崎坐在警车里,手紧紧握在一起,脸上没有怨恨,只有无尽的悔恨。那智真悟站在旅馆门口,看着他们离开,默默掏出手机,删掉了和女配角的聊天记录。
冲野洋子叹了口气:“本来是件喜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兰轻轻握住柯南的手:“为什么人总是要互相伤害呢?”
柯南抬头看向神社的方向,石灯笼旁的血字已经被清理干净,但地上的泥土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他想起妙子手上的银戒指,想起岛崎买的那包没开封的烟,突然觉得,有些幸福就像易碎的玻璃,一旦被欲望和仇恨触碰,就会彻底碎裂。
夜一和灰原站在不远处,看着初升的太阳越过富士山。“其实妙子只要勇敢面对过去,”灰原轻声说,“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夜一点点头:“可惜,很多人都学不会和过去和解。”
柯南看着他们,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那些被黑衣组织毁掉的人生。他握紧口袋里的变声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所有真相,不让更多的幸福被打碎。
旅馆的走廊里,还挂着妙子和岛崎的订婚海报,照片上的两人笑得很灿烂。海报旁边放着一件叠好的婚纱,是妙子为自己准备的,蕾丝花边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却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穿上它的那一天了。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醒来,揉揉眼睛:“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破了个案子……”
小兰笑着摇摇头:“爸爸,你又睡着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柯南跟着他们走出旅馆,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神社,朱红色的鸟居在晨光中矗立,像个沉默的叹息。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就像那些被篡改的血字,永远留在了时光里,提醒着人们:仇恨只会带来毁灭,而勇气和坦诚,才是救赎的开始。
六、未寄出的信
警车的鸣笛声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旅馆前的空地上只剩下散落的脚印和几片被风吹落的樱花。柯南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泥土——那里还残留着岛崎裕二奔跑时留下的鞋印,边缘被露水浸得有些模糊。
“在想什么?”夜一递过来一瓶热牛奶,瓶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柯南接过牛奶,目光落在旅馆二楼的窗口——那是妙子和岛崎的房间,窗帘还拉着,像个不愿醒来的梦。“你说,”他轻声问,“如果当年杉山老先生没有自杀,妙子会不会不一样?”
夜一靠在樱花树旁,看着初升的太阳把云层染成金红色:“过去的事,没有如果。就像你永远不能回到被灌下毒药的那天。”
灰原从旅馆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在妙子的抽屉里找到的,没有寄信人,也没有收信地址。”
信封上印着神社的朱印,封口处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樱花粉。柯南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杉山爷爷,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帮安西他们望风,更不该在你发现后保持沉默。我每天都在神社的石灯笼旁放一块和果子,就像你以前总给我们分的那样。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岛崎他很好,可我总觉得,不配拥有幸福……”
信纸的边缘有几处褶皱,像是被泪水打湿过。柯南想起昨晚在神社看到的石灯笼,底座上果然放着一块包装精致的和果子,糖纸在风里轻轻颤动。
“她一直在赎罪。”小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眼眶红红的,“只是用错了方式。”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寿司:“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嘛?快上车了,洋子小姐的车已经在路口等着了。”
柯南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轻轻放在神社的鸟居下。阳光穿过鸟居的缝隙,在信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这段未说出口的道歉,盖上了时间的邮戳。
车开上山坡时,柯南回头望去,看到旅馆的工作人员正在摘下妙子和岛崎的订婚海报。海报上的两人笑得眉眼弯弯,背景里的樱花树开得正盛。海报被卷起来的瞬间,露出了后面的墙壁——那里还贴着几张剧组的合照,妙子站在角落,手里拿着针线,正给岛崎的戏服缝补袖口。
“柯南,看这个!”小兰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冲野洋子刚发的推特,配着张照片:照片里,安西守男的限量款手表被放在神社的供桌上,表盘的闪电标志正对着鸟居,像是在向谁忏悔。配文是:“有些错误,需要用一生来偿还。”
柯南看着照片,突然笑了。他想起夜一刚才的话,或许过去真的没有如果,但至少,未来还有机会——比如查清黑衣组织的真相,比如看着小兰穿上婚纱的那天,比如让所有被掩盖的秘密,都能在阳光下被轻轻揭开。
车窗外的樱花树向后退去,像串被拉散的珍珠。柯南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神社的鸟居渐渐变成一个小红点,心里突然很平静。
就像信里写的那样,明天总会来的。重要的是,你是否有勇气,带着过去的重量,好好走下去。
座位旁的背包里,变声器安静地躺着,等待着下一个需要被揭开的真相。而这一次,柯南握紧了拳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七、樱花下的约定
车驶过半山腰的樱花隧道时,花瓣像雪一样落在挡风玻璃上,被雨刮器轻轻扫开,留下淡淡的粉痕。小兰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那些转瞬即逝的粉色影子,突然轻声说:“柯南,你说妙子小姐会不会怪岛崎先生?他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柯南正在翻看着夜一递来的剧组日程表,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前排座椅后背的挂袋上——那里插着一本旅游杂志,封面是神社的全景,朱红色的鸟居前站着一对穿着和服的新人,背景里的樱花树开得如云似霞。
“不会的。”他轻声说,“岛崎先生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就像……就像有人愿意为你挡下所有危险一样。”
小兰愣了一下,随即脸颊微红,伸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像新一了。”
柯南的耳尖也有些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杂志,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灰原正看着窗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车在山脚的车站停下时,冲野洋子的助理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拿着几个包装精致的礼盒:“这是旅馆老板让我转交给各位的,说是妙子小姐提前准备的喜糖,原本想在订婚宴上分的。”
礼盒上系着粉色的丝带,打开后,里面是一颗颗樱花形状的糖果,透明的糖纸里裹着浅粉色的糖霜,像把春天封在了里面。毛利小五郎拿了一颗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嗯,味道不错,就是有点苦。”
柯南拿起一颗糖,放在手心里看了很久。糖纸上映着自己小小的影子,突然想起昨晚在妙子房间看到的景象——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婚礼策划手册,其中一页用荧光笔标着:“伴手礼:樱花糖,每颗都要亲手包,寓意‘甜过所有苦’。”
“洋子小姐,”柯南突然开口,“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
他拨通了目暮警官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目暮无奈的声音:“柯南啊,又有什么发现?”
“目暮警官,”柯南的声音带着超越年龄的认真,“妙子小姐房间的抽屉里还有一个蓝色的笔记本,里面记着她攒钱的计划,说是想在神社旁开一家小小的和果子店,名字都想好了,叫‘杉山堂’。”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找到了,这里确实有个笔记本,最后一页还画着店的草图,门口种着樱花树呢。”
“麻烦您告诉妙子小姐,”柯南握紧了手机,“等她出来了,我们都会去光顾的。”
挂了电话,冲野洋子看着柯南,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很懂她,对吗?”
柯南把糖纸剥开,将糖果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因为我知道,”他轻声说,“有些人犯错,只是因为太害怕失去。”
火车进站时,樱花还在落。毛利小五郎打着饱嗝靠在椅背上睡熟了,小兰正在给园子发信息,说着这次的经历,时不时擦掉眼角的泪。夜一和灰原坐在对面,夜一在看一本推理小说,灰原则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柯南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手里捏着那颗樱花糖的糖纸,糖纸上的褶皱里还沾着一点粉色的糖霜。他想起刚才在车站看到的公告牌,上面贴着一张新的海报——是那智真悟主演的新剧宣传照,照片上的他笑得很灿烂,旁边写着:“人生如戏,贵在真诚。”
火车穿过隧道,黑暗瞬间吞噬了车厢,再亮起来时,窗外已经是熟悉的城市景象。柯南把糖纸小心翼翼地放进 pocket 里,心里突然充满了力量。
或许就像那些被风吹散的樱花,有些美好注定短暂,但只要记得它们盛开时的样子,就不算辜负。而那些犯下的错、藏着的秘密,终有一天会像被阳光照亮的隧道,在坦诚与勇气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口。
下车时,小兰牵起柯南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有力。“柯南,”她说,“我们去买些和果子吧,晚上给爸爸当宵夜。”
柯南点点头,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正好,樱花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他知道,新的案件还会发生,新的秘密还会出现,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期待,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就像妙子未寄出的信,终有一天会被时光读懂;就像那间没能开起来的“杉山堂”,会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记得的人心里。
樱花还在落,而生活,总要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