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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京街头的重逢

东京的初夏总是裹挟着潮湿的热气,银座三越百货前的十字路口,和服店的招幡在风中轻轻晃动。服部平次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摘下头盔时,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和叶,你确定是这家店?”他扯了扯领带,视线扫过橱窗里陈列的振袖,“森园家的婚礼请柬上写着,伴手礼要在这里取。”

远山和叶抱着个粉色礼盒,指尖在烫金的“寿”字上划过:“平次你忘啦?森园家的管家上周特意打电话说,定制的和果子要今天取。”她突然踮起脚朝街角挥手,“柯南!小兰!”

柯南正被毛利小五郎拽着往甜品店走,闻言回头时,眼镜片反射着阳光。“服部?你们也来东京了?”他的视线落在平次身后的摩托车上,车把上挂着个显眼的大阪府警徽章挂件。

小兰笑着走上前,白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地面:“森园家的婚礼就在后天吧?我爸爸收到了邀请函,说是菊人少爷特意交代要请我们来。”

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领带歪在一边:“还不是看中我名侦探的身份,怕婚礼上出什么乱子。”话音刚落,就被小兰敲了下脑袋,“爸爸!别乱说!”

服部平次正和柯南低声讨论着什么,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转头时,撞进一双握着素描本的眼睛——工藤夜一站在和服店的屋檐下,帆布画板斜挎在肩上,画纸上正是刚才他们争执的场景,铅笔勾勒的线条里,连毛利小五郎被敲脑袋时的龇牙咧嘴都栩栩如生。

“你是……”平次挑眉,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

“工藤夜一。”夜一合上素描本,露出封面上的萤火虫图案,“我是工藤优作的儿子。”

“哦——”平次拖长了调子,突然拍了下手,“上次在大阪警视厅见过!你帮鉴识课画过现场复原图!”他凑近看画板,“这次又来写生?”

夜一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街角的一辆黑色轿车上。车窗降下,露出张严肃的脸——森园家的管家重松明男正朝他们点头致意。“重松管家说,森园先生想请大家去家里做客。”

灰原从夜一身后走出,藏青色的背包上,紫阳花书签在阳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博士说森园家的庭院里有罕见的夜樱,让我们来拍点照片。”她的视线扫过平次和和叶,“看来今天很热闹。”

重松明男下车时,黑色西装的袖口露出块银质怀表,表链上挂着个小小的家族纹章。“各位请上车吧,老爷已经在等候了。”他的声音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只有眼角的细纹泄露了年龄,“菊人少爷的未婚妻片桐小姐也在,说想向毛利侦探请教些推理小说的问题。”

柯南注意到管家的左手手套比右手的厚些,指关节处似乎有旧伤。“重松先生是从小就在森园家工作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管家的脚步顿了顿,拉开车门的手停在半空:“是的,从十八岁到现在,已经四十年了。”怀表突然发出“咔哒”一声,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我们得快点,老爷不喜等人。”

轿车平稳地穿过东京的街景,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沙沙游走。前排的重松管家坐姿笔挺,即使过减速带时也没晃动一下;副驾驶座上的森园家司机手指关节粗大,虎口处有层厚厚的茧子,像是常年握某种重物;车窗外掠过的樱花树影,在画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灰原凑过来看画,指尖点在管家的手套上:“左手无名指的位置有磨损,应该是常年戴戒指,最近才摘下来的。”她忽然压低声音,“森园家的旧闻里,重松管家年轻时和老爷的妹妹有过婚约,后来那位小姐因病去世了。”

夜一的铅笔在纸上顿了顿,添了条注释:“怀表内侧刻着‘礼子’,应该是那位小姐的名字。”

服部平次和柯南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这种老派家族里的管家,往往藏着最多的秘密。

二、森园家的暗流

森园家的主宅像座小型城堡,灰色的石墙上爬满常春藤,庭院里的锦鲤在池塘里游弋,尾鳍划开水面,惊起一串涟漪。片桐枫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站在玄关,及腰的长发上别着朵白色紫阳花,看到众人时,眼睛弯成了月牙:“欢迎光临,我是片桐枫。”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夜一的铅笔下意识地勾勒起她的侧脸——睫毛很长,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脖子上戴着条银质项链,吊坠是片镂空的樱花,阳光透过吊坠,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光斑。

“小枫可是我们家菊人的福气。”森园干雄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拐杖靠在扶手上,金属包头在地毯上压出个浅痕。他的右腿盖着条毛毯,据说年轻时在战场上受了伤,走路一直不太方便。

菊人少爷从楼梯上下来,定制西装的袖口绣着家族纹章,却没系领带,显得有些随意。“爸,别总说这些。”他的视线扫过众人,在看到片桐枫时柔和了些,但很快又冷了下来,“重松,把客人的行李拿到客房去。”

重松明男刚应声,就被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人拦住了。“管家伯伯,我来帮忙吧。”樱庭佑司笑着说,阳光落在他的棕色头发上,显得格外开朗。他的脖子上也戴着条项链,吊坠和片桐枫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深些,像是用老银打造的。

夜一的铅笔在画纸上圈出两个吊坠,笔尖在旁边打了个问号。灰原注意到他的动作,低声说:“樱庭家和片桐家是世交,据说小时候订过娃娃亲。”

客厅的墙上挂着幅巨大的家族合影,最中间的森园干雄意气风发,身边站着年轻时的重松明男,那时他还没戴手套,左手无名指上果然有枚戒指的印记。照片最右侧,少年时期的菊人正皱着眉推开樱庭佑司递过来的玩具车,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融洽。

“那是十年前拍的。”森园家的女佣百合江端着茶进来,她的右腿有点跛,走路时需要扶着墙,“樱庭先生是老爷资助长大的,一直住在家里,和菊人少爷从小吵到大。”她把茶杯放在夜一面前,杯垫上印着和管家怀表上一样的纹章,“工藤少爷也喜欢画画吗?我们家仓库里有很多旧画具,是以前礼子小姐用的。”

夜一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二楼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片桐枫惊叫一声跑上去,众人跟着上楼时,看到菊人少爷正站在卧室门口,脚边是摔碎的咖啡杯,而樱庭佑司手里拿着件女士外套,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小枫的外套吧?”樱庭的声音有点发紧,“我刚才在楼梯间捡到的。”

菊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谁让你碰她东西的?”他一把夺过外套扔在地上,眼神像淬了冰,“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片桐枫赶紧打圆场:“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樱庭君帮我捡起来而已。”她弯腰捡外套时,夜一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块浅浅的淤青,像是被人用力抓过。

重松明男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怀表的滴答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少爷,该去检查婚礼场地了。”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些,“片桐小姐,花艺师已经到了,在庭院等着您确认花材。”

菊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樱庭佑司看着他的背影,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快速记下:菊人对樱庭有明显敌意,片桐枫试图维护樱庭,两人关系微妙。

灰原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指尖指向庭院的角落。樱庭佑司正站在樱花树下,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张老照片——年轻的重松管家抱着个婴儿,站在礼子小姐的墓碑前,墓碑上的日期显示是三十年前的今天。

三、密室里的尸体

晚餐前的茶会设在西侧的书房,红木书架从地板顶到天花板,空气中飘着旧书和檀香的味道。森园干雄正在给毛利小五郎展示珍藏的推理小说初版本,突然皱起眉:“重松怎么还没来?平时这个时间,他该来添茶了。”

百合江端着点心走进来,跛着脚在地毯上留下浅痕:“我去叫管家伯伯。”她刚走到门口,就发出一声尖叫,“啊——!”

众人冲出去时,看到她瘫坐在走廊尽头的房门前,手指颤抖地指向门把手:“门……门打不开……里面有血……”

毛利小五郎立刻上前转动门把手,果然纹丝不动。“是从里面反锁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发卡,试图撬锁,却被服部平次拦住。

“别破坏现场。”平次从工具箱里拿出备用钥匙(管家早上给过他一套,说是以防万一),插入锁孔时顿了顿,“锁是好的,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柯南注意到门板下方的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条蜿蜒的蛇。“快开门!”他拍着门板大喊,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夜一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素描本上已经画下了现场的布局:这间房是管家的休息室,门内反锁,左右两侧是实心墙壁,只有一扇朝南的落地窗通向阳台,阳台下方是三米高的石板地,周围没有任何攀爬工具的痕迹。

“从阳台看看!”服部平次拽着柯南往楼梯跑,夜一和灰原紧随其后。二楼阳台的栏杆上积着层薄灰,只有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半个模糊的脚印,像是穿着皮鞋留下的。

“门开了!”楼下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喊声。平次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管家重松明男倒在书桌前,白色衬衫被血染成了暗红色,胸口插着把没见过的短刀,刀柄上刻着森园家的纹章。

柯南的目光扫过房间:书桌的抽屉被拉开,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墙角的保险箱门虚掩着,密码盘上有新鲜的指纹;落地窗从内部扣着锁,锁扣上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迹;最奇怪的是,房间里找不到任何擦拭过的痕迹,却偏偏没有凶手的脚印。

“是密室杀人。”夜一的铅笔在纸上划出房间的立体图,“凶手杀了人之后,从里面反锁了门和窗,然后凭空消失了?”

灰原戴着白手套,指尖拂过保险箱的密码盘:“有三组不同的指纹,除了管家,还有菊人和樱庭的。”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空茶杯,杯壁上有淡淡的口红印,“有人来过这里,还是位女士。”

片桐枫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纸:“早上我来找管家讨论婚礼的流程,用这个杯子喝过茶。”她的视线落在尸体上,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怎么会这样……”

森园干雄被百合江扶着进来,拐杖在地上戳出沉闷的响声:“重松跟着我四十多年了……是谁这么狠心……”他的右腿在颤抖,显然情绪激动。

菊人少爷站在人群外围,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指尖却在微微发抖。“报警了吗?”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这种事传出去,会影响婚礼的。”

“你怎么只关心婚礼?”樱庭佑司突然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重松伯伯待你像亲儿子!你就一点不难过吗?”

菊人猛地推开他,眼神凶狠:“放开!别忘了你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养子!”他的皮鞋踩在散落的文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谁知道是不是你为了夺权,杀了管家!”

“你胡说!”樱庭的拳头挥了过去,被服部平次一把拦住。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平次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从现在起,谁都不能离开这里,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画下每个人的表情:森园干雄的悲痛里藏着焦虑,菊人的冷漠下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樱庭的愤怒中带着一丝恐惧,片桐枫的害怕似乎有点刻意,百合江的眼神一直在躲闪……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夕阳正从落地窗斜照进来,在尸体周围投下金色的光晕,像个巨大的句号。高木涉带着警员冲进来时,差点被门槛绊倒:“佐藤警官在处理另一个案子,让我先来!”他看到柯南他们,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鉴识课的警员很快封锁了现场。高木蹲在尸体旁,眉头拧成个疙瘩:“凶器是把短刀,应该是森园家的藏品;死者胸口有一处致命伤,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奇怪的是,现场找不到凶手的血衣,也没有任何离开的痕迹。”

夜一注意到高木的笔记本上画着短刀的草图,刀柄上的纹章和管家怀表上的一模一样。“这把刀平时放在哪里?”

森园干雄叹了口气:“在我书房的陈列柜里,钥匙只有我和重松有。”

“菊人少爷也有钥匙。”百合江突然开口,声音细若蚊蚋,“上周我看到他从老爷书房里拿过什么东西,当时管家还跟他吵了一架。”

菊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只是拿本书!你别乱说!”

樱庭佑司突然走到高木面前,双手微微颤抖:“警官,我知道哪里可能有凶器!”他指向庭院角落的樱花树,“昨天我看到菊人在那里埋过东西!”

“你闭嘴!”菊人猛地冲上去揪住樱庭的衣领,把他狠狠摔在地上,“再敢污蔑我,我让你在东京待不下去!”

樱庭撞在书架上,后腰磕到突出的金属架,疼得龇牙咧嘴。夜一站在旁边,清晰地看到菊人摔人时,左手腕上露出块手表——表盘内侧有处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的。

“够了!”高木厉声喝止,扶起樱庭,“樱庭先生,你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众人跟着樱庭往庭院走时,绘氿子(片桐枫的表姐,跟着来帮忙筹备婚礼)突然“咦”了一声,指着樱庭和片桐枫的脖子:“你们的吊坠……一模一样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樱庭的项链是深银色,片桐枫的是亮银色,吊坠都是镂空的樱花,只是樱庭的那片花瓣上,有个细微的缺口。

柯南和服部平次交换了个眼神。这种情侣款的吊坠,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准新娘和另一个男人身上出现,本身就很可疑。

四、阳台上的实验

庭院角落的樱花树长得很高,枝桠几乎要碰到二楼的阳台。樱庭佑司指着最高的那根树枝:“昨天傍晚,我看到菊人在这里挖坑,好像埋了个黑色的袋子。”

高木让人拿来铁锹,挖了半天却只找到些旧报纸。“你确定没看错?”他皱眉问。

樱庭的脸色有些发白:“可能……可能是我记错了……”

服部平次却没走,他仰头看着树枝,突然眼睛一亮:“柯南,你看那根横枝!”

柯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最高的那根树枝上,挂着个深色的东西,被树叶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像是件衣服?”

“去阳台看看!”平次拉着柯南往二楼跑。管家休息室的阳台正对着这棵樱花树,距离大概五米远。平次趴在栏杆上,伸手试了试,根本够不到树枝。

“凶手会不会是用绳子荡过去的?”柯南推了推眼镜,“从阳台跳到树枝上,再顺着树干滑下去?”

平次从口袋里掏出根绳子,一端系在栏杆上,另一端扔向树枝:“我试试。”他身手敏捷地爬上栏杆,像只猿猴一样抓住绳子,荡向树枝。就在快要碰到那东西时,绳子突然打滑,他差点掉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了树枝。

“是件雨衣!”平次把那东西拽了下来,黑色的雨衣上沾着暗红色的斑点,口袋里还鼓鼓囊囊的。

柯南凑过去想看清楚,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朝栏杆外倒去。“柯南!”小兰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绘氿子突然踮起脚尖,像跳古典舞一样旋身跃起,右手精准地抓住柯南的后领,左手撑在栏杆上。夜一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柯南的胳膊,两人合力把他拉了回来。

“谢谢你,绘氿子小姐!”小兰冲过来抱住柯南,后背还在微微发抖。柯南揉着被拽得发疼的后领,抬头时正对上绘氿子含笑的眼睛——她的右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指尖泛着用力后的微红,古典舞演员特有的柔韧线条在衣袖下若隐若现。

“没事就好。”绘氿子收回手,轻轻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这孩子太冒失了,阳台栏杆这么矮,得多小心。”她的视线扫过缩在人群后的菊人,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说起来,刚才大家都在担心柯南,好像只有菊人少爷站得远远的呢。”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菊人身上。他果然站在走廊尽头,离阳台至少三米远,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我……我只是怕挤到大家。”他的声音有些发飘,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阳台,“而且太高了,我有点不舒服。”

“菊人有惧高症。”森园干雄叹了口气,拐杖在地上磕了两下,“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过,之后就不敢靠近高处。”

服部平次挑眉,把雨衣扔给高木:“鉴识一下上面的血迹。”他故意走到栏杆边,夸张地探身向下看,“从这里跳到树上再下去,确实需要点胆量,尤其是对恐高的人来说。”

菊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平次,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难道怀疑我?”

“谁都有嫌疑。”平次摊摊手,视线却在菊人颤抖的膝盖上停留了片刻,“毕竟凶手能从密室消失,总得有特别的办法。”他突然转向樱庭,“你刚才说看到菊人埋东西,具体是什么时间?”

樱庭扶着后腰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昨天下午五点左右,我去庭院浇花时看到的。他埋完还往树上看了好几眼,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

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快速记录:菊人,惧高;昨天傍晚五点出现在庭院;雨衣上的血迹需验证;樱庭与菊人矛盾激化。他忽然注意到雨衣口袋露出的一角——像是刀柄上的纹章,和管家胸口的短刀图案一致。

灰原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雨衣的材质是防水尼龙,上面的褶皱痕迹显示,曾经包裹过细长的物体,长度大概在20厘米左右,和那把短刀吻合。”她指着雨衣下摆的泥渍,“成分和樱花树下的土壤一致,说明确实被埋过。”

高木拿着雨衣走进来,脸色凝重:“初步检测,血迹和管家的血型一致。口袋里的东西……”他打开证物袋,里面是把用布包裹的短刀,刀柄上的森园家纹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和死者胸口的伤口完全匹配。”

“果然是他!”樱庭猛地指向菊人,眼睛里冒着火,“你杀了管家,把凶器埋在树下,还想用雨衣擦掉血迹!”

菊人连连后退,后背撞在墙上:“不是我!是他陷害我!”他突然抓住片桐枫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皱起眉,“小枫,你相信我,我怎么会杀人呢?”

片桐枫的手腕被抓得发红,却还是轻声说:“我相信菊人君不是故意的……”话没说完就被樱庭打断。

“你还帮他说话?”樱庭的声音里带着失望,“他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

夜一注意到片桐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樱花吊坠。那个细微的动作被柯南捕捉到,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寒光。

服部平次突然拍手:“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高木警官,麻烦把所有人带到客厅,我有些事想确认。”他朝柯南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管家的休息室,夜一和灰原默契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平次蹲在书桌前,指尖划过散落的文件——大多是婚礼筹备清单,只有最下面一张是打印的财务报表,上面有几处用红笔圈出的错误,签名处是菊人的名字。

“看来管家确实发现了菊人的问题。”柯南指着报表上的日期,“上周三,正好是百合江说他们吵架那天。”

夜一站在落地窗前,铅笔在玻璃上的血迹处停顿:“锁扣上的血迹很奇怪,像是有人从里面扣锁时不小心蹭到的,但阳台栏杆上的脚印却只有半个,而且深浅不一。”他忽然拉开窗帘,隔壁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这边,“如果凶手杀了人,躲到隔壁房间呢?”

灰原打开金属盒,紫外线灯照在隔壁房间的窗帘上,果然显出淡淡的血痕:“这里有块布料残留,和菊人西装的材质一致。”她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时,里面的樟脑味扑面而来,“少了一件黑色西装,尺寸和菊人穿的一样。”

服部平次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掏出手机给高木发了条信息,“把所有人带到这里来,该开始推理了。”

五、初次推理与疑点

客厅里的气氛像凝固的水泥。森园干雄坐在主位,拐杖横放在膝盖上;片桐枫和绘氿子挨着坐在沙发上,两人都低着头;菊人站在窗边,背对着众人;樱庭则坐在离门最近的椅子上,随时准备冲出去似的。

服部平次抱着胳膊站在中央,环视一圈后开口:“根据现场证据和大家的证词,我大概还原了案发经过。”他指向管家的休息室,“凶手在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进入房间,和管家发生争执后,用书房的短刀杀害了他。”

“然后呢?密室怎么解释?”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打断,“门和窗都从里面反锁了,凶手总不能变成苍蝇飞出去吧?”

“当然能出去。”平次走到阳台边,推开窗户,“从这里。”他指着对面的樱花树,“凶手杀完人后,用绳子把凶器和血衣捆好,扔到树枝上,然后顺着绳子荡到树上,再滑下去逃跑。”

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画出路线图:阳台到树枝五米,绳子长度足够;树干粗壮,完全能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树下的泥土松软,即使留下脚印也会被风吹散。

“这不可能!”菊人突然转身,脸色苍白,“那棵树那么高,谁能做到?”

“比如——没有惧高症,而且身手不错的人。”平次的目光落在樱庭身上,“樱庭先生,你大学时是登山社的吧?我刚才看到你手机壁纸是在雪山上拍的。”

樱庭的脸色变了变:“是又怎么样?这就能说明我是凶手吗?”

“还有更直接的证据。”平次拿出高木刚送来的鉴定报告,“雨衣内侧的dNA和你的一致,而且我们在你房间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双沾着樱花树泥土的登山靴。”

“那是我昨天爬山穿的!”樱庭激动地站起来,“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诬陷我!”

“还有动机。”平次继续说,“你和片桐小姐有旧情,而管家一直反对你们来往,甚至威胁要告诉你父母。”他指着两人脖子上的吊坠,“这个情侣款吊坠,就是最好的证明吧?”

片桐枫突然站起来:“不是的!吊坠是小时候奶奶送的,我们只是碰巧戴了而已!”她看向樱庭,眼神坚定,“而且案发时,我和樱庭君在一起。”

“在一起?”平次挑眉,“做什么?”

“找猫。”片桐枫的声音低了些,“我养的布偶猫跑丢了,樱庭君帮我在庭院里找了一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我们一直在玫瑰园那边,园丁可以作证。”

众人的目光转向园丁。老园丁点点头:“是的,我看到他们在找猫,还帮着找了一会儿,大概五点多才分开。”

樱庭松了口气,挑衅地看向平次:“听到了吗?我有不在场证明。”

平次却没慌,反而笑了:“园丁只看到你们五点多才分开,但四点到五点之间,他在修剪玫瑰,视线被花丛挡住了吧?这段时间,你完全有机会溜去杀人。”他转向众人,“而且,凶手必须熟悉这里的环境,知道管家的作息时间,还能拿到书房的钥匙——樱庭先生住在这里十几年,显然符合这些条件。”

高木上前一步:“樱庭佑司先生,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我没有!”樱庭挣扎着,却被警员按住。片桐枫想上前阻止,被菊人一把拉住。

“别碰他,小枫。”菊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这种人,就该受点教训。”

夜一站在角落,铅笔在画纸上圈出菊人紧握的拳头——指缝里似乎沾着点黑色的东西,像是雨衣上的纤维。灰原递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是她刚才在菊人站过的窗边捡到的:“是防水尼龙,和雨衣的材质一样。”

柯南悄悄走到平次身边,低声说:“不对劲,樱庭的反应太激动了,反而不像凶手。而且菊人刚才拉片桐枫的动作,明显是想阻止她说出更多。”

平次点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应:“我知道,先把他带走,看看谁会心虚。”他朝夜一使了个眼色,目光落在素描本上的菊人画像上。

夜一了然,在画纸背面写下:菊人袖口有新鲜的泥土,与樱花树下的一致;手表划痕疑似被短刀所伤;阻止片桐作证。灰原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她查到的信息:菊人三年前曾因恐高症拒绝参加公司的高空拓展训练,被父亲严厉训斥。

“看来这位少爷的秘密,比我们想的要多。”平次看着樱庭被带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好戏还在后头。”

六、深夜的陷阱

夜幕像块厚重的黑丝绒,笼罩着森园家的庭院。客厅里的灯亮到很晚,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抱怨:“我就说这婚礼没好事,现在好了,觉都睡不成。”

小兰端来咖啡:“爸爸,别这么说,平次他们还在查呢。”她看向窗外,樱花树的影子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个沉默的巨人。

服部平次和柯南坐在书房,面前摊着管家休息室的平面图。“你确定菊人会去取雨衣?”柯南问,指尖点在图纸上的樱花树位置。

“肯定会。”平次自信地说,“他以为我们已经认定樱庭是凶手,放松了警惕,但凶器和血衣还藏在树上,他不可能安心。今晚月色好,正好方便他行动。”他看向夜一,“你画的监控路线图没问题吧?”

夜一的素描本上,用红笔标出了四个隐蔽的摄像头位置——都是管家平时安装的,用来监控庭院。“灰原已经把摄像头连接到手机上了,只要有人靠近樱花树,我们就能看到。”

灰原调出监控画面,屏幕上的樱花树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我还在樱庭的房间门口放了个微型感应器,只要有人进去,就会发出警报。”

凌晨一点,庭院里终于有了动静。一个穿着雨衣的身影从侧门溜出来,脚步匆匆地走向樱花树,手里还拿着根长杆。

“来了。”柯南压低声音,屏幕上的人影正是菊人。他显然很紧张,时不时回头张望,走到树下后,熟练地用长杆勾住树枝上的雨衣,动作利落得不像有惧高症的人。

“看来他平时没少爬树。”平次冷笑,“所谓的惧高症,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

菊人把雨衣和短刀塞进包里,转身朝樱庭的房间走去。他掏出事先配好的钥匙,轻轻打开门,刚要迈步进去,就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照得睁不开眼。

“菊人少爷,深夜造访樱庭的房间,是想送什么礼物吗?”服部平次坐在书桌前,手里把玩着那把短刀,“比如……这件沾满血迹的雨衣?”

菊人手里的包“啪”地掉在地上,雨衣和短刀滚了出来。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别装了。”柯南从门后走出来,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你就是杀害重松管家的凶手!”

夜一和灰原站在门口,挡住了他的退路。夜一的素描本上,画着菊人从树上取雨衣的全过程,每个动作都被精准捕捉。

“不是我……”菊人还在挣扎,“是樱庭,是他逼我的!”

“逼你什么?”平次站起来,逼近一步,“逼你挪用公司公款?还是逼你对片桐小姐动手?”他拿起桌上的财务报表,“管家发现你把森园集团的资金转到私人账户,还查到你因为片桐小姐和樱庭来往,打了她,对不对?”

菊人的肩膀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太过分了……”他的声音发颤,“他不仅要告诉我爸爸,还要取消婚礼,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所以你就杀了他?”平次的声音冷下来,“用那把象征森园家荣誉的短刀,杀了那个照顾你四十年的管家?”

菊人突然崩溃地蹲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坦白,就把我做的所有事都公之于众,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片桐枫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所以你抓我的手腕,威胁我不准告诉别人……那些淤青,都是你弄的?”

菊人抬头看她,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小枫,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我以为只要管家不在了,我们就能顺利结婚,那些事也能瞒过去……”

“你错了。”片桐枫的声音带着失望,“重松伯伯是为了你好,他说如果你能主动认错,爸爸会原谅你的。”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而且我和樱庭只是朋友,你从来都不信任我。”

菊人看着她脖子上的吊坠,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苦涩:“原来如此……我做了这么多,都是白费力气。”

七、真相与救赎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斑。菊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木正在做笔录,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格外清晰。

“说说吧,你是怎么制造密室的。”服部平次端来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菊人喝了口水,终于开口:“那天下午四点,我借口讨论婚礼细节,去了管家的休息室。他正在整理文件,看到我进去,就把那些财务报表扔在我面前,说给我最后一天时间,要么自己坦白,要么他就去告诉爸爸。”

“然后你就动了杀心?”柯南问。

“我本来没想杀他。”菊人叹了口气,“但他说要取消婚礼,还要让片桐家退婚,我一时冲动……”他的声音低下去,“我从背后用短刀刺中了他,他转身时,血溅到了我的西装上。”

夜一的铅笔在纸上勾勒出当时的场景:管家倒在书桌前,菊人站在他身后,右手握着短刀,左手捂着嘴,脸上满是惊恐。

“接下来呢?”灰原问,“你怎么从密室里出去的?”

“我本来想直接跑,但看到他倒在地上,突然想到可以嫁祸给樱庭。”菊人的眼神飘向窗外,“我知道樱庭有爬树的习惯,就把凶器和血衣用雨衣包好,扔到樱花树上。然后我躲进隔壁房间的窗帘后面,从里面锁上管家休息室的门和窗,制造了密室的假象。”

“所以阳台栏杆上的半个脚印,是你故意弄上去的?”平次问。

“嗯。”菊人点头,“我用樱庭的登山靴踩了一下,没敢太用力,怕留下完整的脚印。锁扣上的血迹也是我蹭上去的,想让你们以为凶手是从里面锁的窗。”他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反而留下了破绽。”

“破绽?”柯南追问。

“如果凶手是从阳台逃跑,锁扣上的血迹应该是从外面蹭到的,但那上面的血迹是从里面沾的,而且方向不对。”夜一翻开素描本,指着锁扣的结构图,“只有躲在房间里的人,才能留下那样的痕迹。”

灰原补充:“我们在隔壁房间的窗帘上发现了你的血迹,还有你西装上的纤维,这些都能证明你当时就在那里。”

菊人闭上眼睛,像是接受了现实。“我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他的声音里带着悔恨,“重松伯伯其实对我很好,小时候我生病,都是他整夜守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森园干雄拄着拐杖走进来,金属包头在地板上敲出沉重的响声。他看着被手铐锁住的儿子,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重松跟着我四十多年,看着你长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菊人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爸,对不起……我只是怕您失望。”他的声音哽咽着,“公司的项目搞砸了,我欠了一大笔钱,不敢告诉您,只能偷偷挪用公款……重松伯伯发现后,说要把一切都告诉您,我一时糊涂……”

“糊涂?”森园干雄气得浑身发抖,拐杖猛地砸在地上,“你以为他为什么要逼你坦白?他是怕你越陷越深!上周他找到我,说愿意用自己的积蓄帮你填补亏空,只求你能回头!”

菊人猛地抬头,眼睛瞪得通红:“您说什么?”

“他说你本性不坏,只是被一时的贪念迷了心。”森园干雄的声音哽咽了,“他还说……婚礼照常举行,他会帮你瞒着片桐家,让你好好过日子……”

菊人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失声痛哭。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颤抖的背上,像给这个犯错的灵魂蒙上了一层赎罪的薄纱。

片桐枫站在门口,眼泪无声地滑落。绘氿子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说:“别太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可如果我早点告诉他,我对樱庭只是朋友……”片桐枫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如果我没把猫弄丢,没有让樱庭帮我寻找,他是不是就不会被怀疑?”

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画下此刻的场景:痛哭的菊人,痛心的森园干雄,自责的片桐枫,还有站在角落、眼神复杂的樱庭——他刚被高木带回来,听说了真相后,脸上的愤怒早已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樱庭先生。”夜一突然开口,“你脖子上的吊坠,花瓣上的缺口是怎么回事?”

樱庭摸了摸吊坠,眼神柔和了些:“小时候和小枫在院子里玩,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吊坠磕在石头上弄出的缺口。”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戴着,是想提醒自己没保护好她,没想到反而引起了误会。”

片桐枫听到这话,眼泪流得更凶了。绘氿子叹了口气:“其实重松管家早就知道你们只是朋友,他反对的不是你们来往,而是菊人因为嫉妒对小枫动粗。”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这是管家昨天交给我的,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把这个交给警方。”

按下播放键,重松明男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菊人少爷昨天又对片桐小姐动了手,我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他还威胁说,要是小枫敢告诉别人,就对樱庭先生不客气……我必须阻止他,哪怕拼上这条老命……”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突然打断。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菊人的哭声在回荡。

高木收起录音笔,轻声说:“菊人先生,我们该走了。”

菊人站起来,走到片桐枫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小枫,耽误了你。”他又转向樱庭,“以前……对不起。”

樱庭别过头,声音有些沙哑:“好好改造吧,别再让你父亲失望了。”

森园干雄看着儿子被带走的背影,突然老泪纵横。百合江递上纸巾,低声说:“老爷,管家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您这样。”

“是啊。”森园干雄擦干眼泪,眼神坚定了些,“重松最看重森园家的荣誉,我会亲自去向警方说明一切,承担起该负的责任。”他看向夜一和柯南他们,“谢谢你们,让真相大白。”

服部平次摆摆手:“这是我们该做的。”他拍了拍柯南的肩膀,“不过这次,某人好像没怎么发挥啊?”

柯南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属于工藤新一的、自信满满的笑容。

八、尾声:庭院里的樱花

案件结束时,已是午后。阳光透过庭院里的樱花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樱庭正在给樱花树浇水,水滴落在花瓣上,折射出晶莹的光。

片桐枫走过去,手里拿着两个新的樱花吊坠:“这个给你,没有缺口的。”

樱庭接过吊坠,笑了:“还是有缺口的好,能提醒我过去的教训。”他把新吊坠递给片桐枫,“你留着吧,找个值得的人送给他。”

片桐枫的脸颊微微发红,轻轻“嗯”了一声。

夜一站在画室里,正在给这幅森园家的故事画最后一笔——庭院的樱花树下,一只布偶猫正悠闲地晒着太阳,脖子上系着个小小的铃铛,铃铛上刻着个“松”字。

“这是管家养的猫。”灰原走进来,手里拿着块樱花形状的饼干,“百合江说,管家每天都会给它喂食,昨晚就是它把凶手的脚印踩乱了,才让我们没那么快找到线索。”

夜一笑了笑,在猫的旁边画了只小小的萤火虫——翅膀上的纹路,和爷爷画里的密码一模一样。“你说,真相是不是总能自己找到出口?”

灰原咬了口饼干,眼睛弯成了月牙:“就像萤火虫总会找到光亮。”她看向窗外,樱庭和片桐枫正在给管家的墓碑献花,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个迟来的春天。

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正准备离开,平次的摩托车停在门口,车把上的警徽挂件在阳光下闪着光。“下次去大阪玩啊!”平次朝柯南他们挥手,“我请你们吃最正宗的大阪烧!”

“一定!”柯南笑着回应,心里却在想:不知道下一个案件,会藏在哪个角落呢?

毛利小五郎被小兰拽着往车上走,还在抱怨:“真是的,好好的婚礼搞成这样,我的鳗鱼饭还没吃呢!”

夜一合上素描本,封面上的萤火虫仿佛活了过来,在阳光下振翅欲飞。他知道,这个夏天的故事还在继续,而他们的追寻,也永远不会停止。

庭院里的樱花随风飘落,一片花瓣轻轻落在素描本上,像是给这个充满波折的故事,盖上了一个温柔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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