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因果共振仪突然炸出一串火花,光屏上的“执念熵值”像煮沸的岩浆,冲破安全线后直接凝成了黑色的痂。金一诺的手指被电流烫得发红,却死死攥着数据线:“E-12时空的人…在把‘疯魔的执念’当‘命’喂!整个时空的因果链,快被烧融了!”
守白的罗盘“咔嚓”裂成两半,铜片飞溅中,一团裹着血丝的黑雾钻了出来——那是被执念啃噬的因果残片:“不是喂命,是‘用疯魔换永生’。有人造了个‘执念熔炉’,烧的是人的‘求而不得’,炼的是‘不死的怪物’!”
一、执念典当行:用“杀了他”的疯魔换十年阳寿
E-12时空的天是血红色的,空气里飘着焦糊的味道,“执念典当行”的招牌是用凝固的血写的,每个字都在渗着黑血:“典当你的‘疯魔执念’——用‘杀了仇人的恨’换10年阳寿,用‘得不到他的痴’换百年不死,用‘毁了全世界的疯’换永生!”
铁门被踹开时,穿破洞黑衣的女人浑身是伤,手里攥着带血的刀,眼神疯得像淬了毒的蛇:“我要典当‘杀了林墨的执念’,能换多久活?”
穿血色长袍的柜员抬起头,脸是一片模糊的血肉,只有嘴角裂到耳根的笑是清晰的:“您的执念包含‘午夜磨刀的恨’‘跟踪他三年的痴’‘看着他家人哭的爽’,估值20年阳寿。刚好能换‘亲手捅他一刀的机会’——但注意,执念烧得越疯,你离‘人’就越远。”
女人盯着柜员身后的全息投影——是她把刀捅进林墨胸口的画面,血溅在她脸上的温度,比活着还真实。“换!”她按下指纹的瞬间,额头突然长出黑色的“执念纹”,像藤蔓般缠上眼睛,脑海里除了“杀林墨”,其他所有记忆都成了灰。
“您的‘杀仇机会’已生效。”柜员将装着“杀念”的黑瓷瓶扔进熔炉,瓶里的血雾刚碰到火,就发出刺耳的尖叫,“祝您‘得偿所愿’。”
二、执念黑市:被拍卖的“同归于尽”
黑市藏在废弃的屠宰场里,血腥味混着执念燃烧的焦味,拍卖台的铁架上,一个裹着血火的执念光团正在疯狂挣扎——是男人“和出轨妻子同归于尽”的疯魔执念,光团里能看见他抱着女人跳下楼的画面,两人的脸都扭曲成了鬼。
“‘同归于尽执念’,起拍价100年阳寿!”拍卖师的喉咙里插着根铁管,声音像破风箱:“200年!张老板要把这执念炼进他的‘不死骨’里!”
金一诺的终端突然黑屏,重启后满屏都是扭曲的血字:“不是‘炼执念’,是‘执念在炼人’!熔炉里的怪物,是用千万人的疯魔拼出来的——它的心脏,是‘求而不得’的根!”
守白突然抓起裂成两半的罗盘,往自己掌心划了一刀,鲜血滴在铜片上,裂痕里渗出猩红的光:“熔炉在屠宰场地下!那怪物快醒了——它要的不是执念,是‘所有人都疯魔’!”
三、疯魔的人间:把女儿当仇人的母亲
E-12时空的街道上,到处是疯疯癫癫的人。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玩偶,把亲生女儿按在墙上打,嘴里喊着:“你为什么不是男孩!我典当‘要男孩的执念’换了5年活,你凭什么活着!”
女孩的脸肿得像馒头,却笑着递过一块糖:“妈妈,吃糖…吃完你就不恨我了。”她的额头也有“执念纹”,是母亲用“爱她的执念”换阳寿时,残留的疯魔印记。
巷子里,穿西装的男人正用刀划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明明是他,他却嘶吼着:“你为什么比我有钱!我典当‘杀了你的执念’换了10年活,你怎么还不死!”刀划得越深,他额头的执念纹就越亮,眼里的疯魔就越重。
医院的停尸间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偷尸体的“执念”——他用“救活病人的执念”换了30年阳寿,现在却觉得“看着人去死”更爽,手里的针管里,装着能催发疯魔的黑血。
“执念是把刀,”守白捂着流血的掌心,罗盘的光裹住女孩,“当刀捅向别人时,最先疯的,是自己。”
四、元宝的疯魔反击:用“想救你”的执念撞熔炉
屠宰场地下的“执念熔炉”像一座烧红的山,炉口喷着带血的火,炉中央的“执念怪物”正慢慢成形——它的身体是无数张扭曲的脸,每个脸都在喊着“我要”“我恨”“我得不到”。
元宝的毛发全竖了起来,项圈上的创生之芽迸发出猩红的光,这是它第一次露出“疯魔”的样子:“你吃别人的执念活,那我就用‘救他们的执念’,烧了你!”
它猛地冲向熔炉,项圈的光裹住团队所有人的“执念”——涛“想让老友醒过来”的执念、何静“想治好疯魔病人”的执念、守白“想修好罗盘救奶奶”的执念、陆研新“想护住元宝”的执念——这些带着“光”的执念,像一把把火,撞向熔炉里的怪物。
“你不懂!”怪物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哭嚎,“我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为什么这么难!”它甩出一道黑血,擦着元宝的耳朵飞过,打在墙上,烧出一个黑窟窿。
“执念不是‘抢’,是‘放’!”元宝的爪子抓进怪物的身体,创生之芽的光顺着怪物的血管蔓延,“你烧的不是执念,是你自己的‘心’!”
五、执念的崩塌:把刀放下的母亲
熔炉开始剧烈摇晃,炉口的血火慢慢变成了金色。那些被吞噬的执念光团,突然像被唤醒的鸟,从怪物的身体里飞出来——
街道上,打女儿的女人突然停了手,她看着女儿肿起来的脸,突然抱着女儿哭:“我怎么会打你…我只是想要个男孩,可我更爱你啊!”额头的执念纹开始褪色,手里的玩偶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女儿的奖状”。
巷子里,划脸的男人突然扔了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出了泪:“我为什么要恨你…我只是嫉妒你,可我更想好好活着啊!”他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转身走向医院——他想治好自己的疯魔,也想和那个“有钱的人”道歉。
停尸间的医生突然摔了针管,他看着尸体的脸,突然跪下来哭:“我为什么想看着人去死…我只是怕救不活,可我更想当医生啊!”他扯掉白大褂,跑出医院——他想重新学当一个“救人的医生”。
熔炉里的怪物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身体开始瓦解,最后变成了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他只是个想让妈妈回来的孩子,却因为“求而不得”,疯魔成了怪物。“我错了…”少年的眼泪掉在熔炉里,血火瞬间灭了,“我只是想妈妈…”
六、执念释怀站:放自己一条生路
E-12时空的执念典当行被改成了“执念释怀站”,墙上贴满了“放下”的便签——有女人写的“我爱女儿,比想要男孩更爱”,有男人写的“我想好好活着,比恨别人更想”,有医生写的“我想救人,比怕失败更想”。每个便签旁边,都画着一个笑脸。
穿黑衣的女人成了释怀站的志愿者,她总拿着自己和林墨的旧照片(林墨其实是她失踪的哥哥,她疯魔时记错了),对来咨询的人说:“我以前觉得‘恨’能让我活着,现在才知道,‘放下恨,好好爱’,才是真的活着。”
元宝离开前,用爪子在每个人的掌心按了个金色的“释怀印”:“这个印能帮你看见‘执念背后的光’,但要记得——疯魔不是活法,放自己一条生路,才是最好的活法。”
尾声:不疯魔,也能活
实验室的地上,那团从罗盘里钻出来的黑雾,慢慢变成了一朵白色的花。涛凑过去闻了闻,突然笑了:“这花的味道,像我放下‘想让所有人都喜欢我’的执念后,心里的轻松。”
陆研新摸着掌心的“释怀印”,笑着点头:“元宝说得对——活着不是靠疯魔续命,是靠‘爱’和‘放下’,好好活着。”
这时,实验室的终端弹出一张照片:是元宝蹲在“释怀站”的窗边,看着那个想妈妈的少年,被找到的妈妈抱着哭的画面。照片背面有个小小的爪印,写着一行字:“不疯魔,也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