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光漫过哈德逊河
第十一章 哥大秋光里的跨洋甜语
晗晗抱着吉他走出金一诺的公寓时,午后的阳光正把哥大校园的梧桐叶染成浅金。她和诺亚在路口分道,诺亚要去哥大图书馆补玉石图鉴的资料,她则打算绕着校园走一圈,晒晒太阳再回宿舍——毕竟抱着吉他弹了一下午,指尖还带着琴弦的薄茧,正好趁这功夫松松手腕。
哥大的校园藏在曼哈顿的喧嚣里,红砖教学楼爬着深绿的常春藤,草坪上散落着抱着书本的学生,偶尔有自行车“叮铃”掠过,车筐里的咖啡杯晃出淡淡的香气。晗晗踩着落叶往前走,脚下发出“沙沙”的轻响,吉他包蹭过梧桐树干,沾了点细碎的叶渣——她喜欢这所学校的秋,不像英国的秋天总带着湿冷,纽约的秋阳暖得能晒进骨子里,像harry每次视频时笑起来的样子。
刚走到图书馆前的喷泉边,手机就“嗡嗡”震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harry”让她瞬间笑弯了眼。她找了个长椅坐下,把吉他放在腿边,接起视频时故意晃了晃镜头,让他看远处的钟楼:“猜猜我在哪儿?”
屏幕里很快出现一张带着点英伦痞气的脸,harry刚结束一堂课,头发还带着点乱,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背景是剑桥大学标志性的哥特式窗户。“哥大图书馆前的喷泉,”他一眼就认了出来,笑着挑眉,“你上周才发过照片,说那只胖鸽子总抢你手里的面包。”
“哟,记性不错嘛,剑桥数学系高材生。”晗晗托着腮,指尖划过草坪上的落叶,“刚从诺诺家出来,给她女儿弹了一下午摇篮曲,我这手指都快僵了。”
harry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指尖上,眼神软了软:“没戴指套?跟你说过多少次,弹吉他前记得护着点,回头又喊疼。”他说着,拿起桌上的马克杯喝了口咖啡,“我今天解了道微分方程,整整花了三小时,教授说我思路太绕,罚我下周多交一篇论文。”
“该!谁让你总想着走捷径。”晗晗笑得前仰后合,又突然凑近镜头,神秘兮兮地说,“跟你说,诺诺的女儿陆晶金,简直是小天使!眼睛圆溜溜的,跟葡萄似的,我喂她吃曲奇,她笑得口水都流到我手上了,还攥着我的手指不放,软乎乎的,比你送我的毛绒小熊还可爱!”
提到陆晶金,她的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欢喜,手舞足蹈地比划:“她今天还听我弹琴呢,小脑袋跟着节奏晃,虽然听不懂,但那小模样,萌得我心都化了。诺诺说等她大点,我教她弹钢琴,你说她会不会比你还有音乐天赋?”
harry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肯定比我强,毕竟是你教的。”他顿了顿,拿起手机晃了晃,让她看窗外的秋色,“剑桥今天也出太阳了,草坪上有好多人野餐,我刚才还看到一只松鼠抢了别人的三明治,跟你上次在哥大抢鸽子面包的样子一模一样。”
“谁抢鸽子面包了!明明是鸽子先抢我的!”晗晗假装生气地瞪他,手指却无意识地抠着吉他包上的拉链,“对了,下周诺诺他们要去哥大草坪野餐,我打算带新烤的曲奇,还有我的吉他,到时候给你开视频,让你看看晶晶,还有纽约的银杏树——比剑桥的枫叶好看多了。”
“好啊,”harry点头,眼里带着点向往,“等我下个月放秋假,就飞过去找你,带你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华人餐厅,再去哥大草坪,看看你说的小晶晶和银杏树。”
“真的?”晗晗眼睛一亮,差点从长椅上跳起来,“不许骗我!你上次说要陪我去听音乐会,结果临时被教授叫去改论文。”
“这次肯定不骗你,论文已经差不多了。”harry举起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到时候我给小晶晶带剑桥的小熊饼干,就当是给她的见面礼。对了,你上次说的那首摇篮曲,写完了吗?弹给我听听。”
晗晗立刻来了精神,把吉他抱在怀里,调整好姿势,指尖轻轻拨弦。温柔的旋律顺着听筒飘过去,和着哥大校园的风声、喷泉声,还有远处学生的谈笑声,格外治愈。harry靠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屏幕里她专注的侧脸,嘴角一直带着浅浅的笑。
一曲弹完,晗晗抬头,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眼神,脸颊微微发烫:“怎么样?好听吗?这是我专门为晶晶写的,名字叫《银杏谣》。”
“好听,比你上次写的那首《泰晤士河的风》还温柔。”harry认真地说,“等我过去,我们一起给它编个二重奏,我弹钢琴,你弹吉他。”
“好啊!”晗晗笑着点头,又想起什么,“对了,诺亚也会去野餐,他是诺诺的助理,哥大物理系的博士,特别厉害,上次还帮诺诺用物理知识分析雕刻的受力角度,比你还学霸。”
“哦?物理系博士?”harry挑眉,故意逗她,“比我厉害?那我可得去会会他,看看是他的物理公式厉害,还是我的数学推导厉害。”
“你少来!”晗晗笑着拍了下屏幕,“人家诺亚可绅士了,不像你,总欺负我。”
两人又聊了会儿日常,harry说他最近在帮教授做一个数学建模的项目,忙得连吃饭都要赶时间;晗晗说她下周有场小型音乐会,正在紧张排练,还要帮金一诺整理“灵旅环球记”的音乐素材——打算给每个玉石产地配一段专属的旋律。
夕阳渐渐西斜,把哥大的钟楼染成金红色。晗晗看了眼时间,不舍地说:“我该回宿舍了,晚上还要练琴。你也早点休息,别总熬夜改论文。”
“知道了,”harry点头,眼神里满是宠溺,“记得戴指套,弹完琴用热水泡下手。下周野餐记得给我开视频,我等着看小晶晶。”
“嗯!”晗晗用力点头,对着镜头比了个心,“拜拜,想你。”
“拜拜,我也想你。”
挂了视频,晗晗抱着吉他坐在长椅上,心里甜滋滋的。秋风拂过,梧桐叶落在她的膝盖上,她捡起一片,对着夕阳看——叶脉清晰,像极了《银杏谣》的旋律线。她想起harry下个月要来纽约,想起要带他去见金一诺和陆晶金,想起要在哥大草坪上弹二重奏,嘴角忍不住上扬。
收拾好吉他,她起身往宿舍走。路过图书馆时,看到诺亚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对着手机说着什么,应该是在跟金一诺对接资料。她笑着挥了挥手,诺亚也朝她点头微笑。
哥大的校园里,路灯渐渐亮了起来,暖黄的光洒在红砖路上,映着学生们的身影。晗晗哼着《银杏谣》,脚步轻快——虽然和harry是异地恋,虽然学业和音乐创作偶尔会让人疲惫,但有好朋友在身边,有爱的人在远方牵挂,这样的日子,就像哥大的秋光,温暖又明亮。她期待着下周的野餐,期待着harry的到来,更期待着能看着陆晶金慢慢长大,看着金一诺的工作室越来越好,看着身边的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