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时分，林宽去附近的商城购物。
刚出门就收到了霍金艳的短信。
这是提醒他忘了删是吧。
“林宽，假如你想搞清楚季明慧以前是怎么做小姐的，就来白象咖啡厅找我吧。”
林宽双目微眯。
谁还敢去找她，不怕得病吗？
然而对方说的话，确实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季明慧现在是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当年做过小姐，只说做的是服务员——
林宽犹豫着。
难道说，霍金艳还知道一些内情？只是两天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放心，我没病，你得感谢我，帮你诈了一下季明慧，只要她悄悄地去医院做体检，那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林宽表示有点看不懂了。
霍金艳这个人，可是很毒的。
前天就让林宽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跟季明慧扭打的时候，可是不落半点下风。要不是季明慧力气大，肯定吃亏。
“好。”
林宽愿意再跟她见个面。
……
半个小时之后，林宽坐在了霍金艳的面前。
霍金艳换了一件大红的长裙子，戴了一顶灰色的宽檐帽，她的头发——剪成了短发。
看上去，像是变了一个人。
前天打架的时候，无论是对战季明慧，还是对战林宽，都吃亏在了头发上面，被人扯得好痛。
林宽更是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来拖去。
剪掉也好。
桌面上有两杯咖啡，她给林宽点的是一杯美式。
“你恢复得不错。”
林宽开口就是一句暴击。
前天晚上，霍金艳被林宽打得很惨。
当然了最惨的还是秦明军，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没有出来。
“季明慧是不是跟你说，她不是小姐，是服务员？”
霍金艳开口不凡。
林宽提醒自己，这个女人说话，有一半值得相信就算不错了。
沉默以对。
霍金艳说：“她以前也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有一次，我亲眼看到她跟着一个男人上了车，那个男人年纪还很大了，头发都快要白了——”
“等等，头发快要白了，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白了，还是没白？”
“就是——你可以理解为花白，或者银白，这样说听得懂吗？”
霍金艳心想，你还真行，这节骨眼了，还要跟老娘咬文嚼字！
林宽点了点头，没说自己听得懂。
霍金艳继续说：“那个男的，走路都拿着一根龙头拐杖，就这样的老男人，季明慧都要跟他去——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绝对不是假的。”
林宽阴沉着脸，视线落在咖啡桌上面，季明慧也好，霍金艳也好，都被他贴上了贱人的标签，能不看她们就不看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霍金艳像是生气了。
“你只管说，我在听。”
“我可是为了你好。不然我也没有必要把你叫出来，告诉你这些吧。别以为咱俩和好了。你打我这笔账，我会一直记着。唉，在这些人之中，你是最无辜的。但是没办法，你也有错。”
“我有错？嘿嘿。”
“你当然有错，错在自己太傻了，没有识人之明。季明慧最擅长的就是拿捏人心，想想看她是做什么的？接触过多少男人？像你这样的老实人，自然是要被她啃得骨头渣都不剩啦。”
霍金艳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不管林宽爱不爱听，她就只管说下去。
“说是服务员，其实大家都懂，有机会就要跟客人出去过夜，跟小姐又有什么分别？季明慧连六七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更别说年轻的了。”
霍金艳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丰富。林宽认识她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她说话的时候如此夸张。
“可惜的是，当时忘了用手机录下来，拍个照也行。”
霍金艳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悔。
林宽一直在听，不置一词。
“还有她的钱——”
“好啦，说点有用的。”
林宽打断她，季明慧的钱，她本人已经解释过了。
“我就在说有用的啊。你想想看，两年之中，赚了八百万，如果不是做小姐，不可能赚这么多吧。”
霍金艳心里好酸啊。
“八百万？”
林宽吃了一惊，季明慧说的是九十万。
还有三百万是炒股赚来的。
怎么变八百万了？
“嗯，八百万。她可有钱了，不过我也挺佩服她的，沉得住气，不买名牌不买车，硬是把钱给攒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她赚了八百万？”
林宽本来也无所谓了，九十万也好，八百万也好，都是季明慧的。但如果季明慧说了谎，总是有目的的。
“她自己说的呀。”
霍金艳瞪大了眼睛，当然了，她现在也不敢跟林宽对视了，只要林宽看她，她就立刻把目光移开。
被打怕了。
林宽发起疯来，还真不是人！
“切。”
林宽白了她一眼。
在林宽看来，季明慧的话当然不可信，但是霍金艳也好不到哪里去。难怪能成为好闺蜜了，一个是巧克力状的屎，一个是屎状的巧克力，一样的货色。
见林宽好像不相信自己，霍金艳说：“除了钱之外，还有一样东西，能证明她在天海人间当过小姐。”
林宽也懒得捧哽了，你爱说不说。
霍金艳说：“就是纹身。”
林宽一听纹身这两个字，不禁动容。
季明慧身上，是有纹身的。
纹在了两座高峰之间。
至于纹的图案有什么寓意，林宽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图案，像六片小小的叶子。
林宽以前问过季明慧，为什么要在身上的重要地方纹上这么一个纹身。
季明慧笑着说：“没什么用意，只是单纯地喜欢。”
这年头，纹身还是很流行的。年轻人身上，有一个纹身，那也是很正常的。林宽并没有往心里去。
听了霍金艳的话，他这才反应过来。
霍金艳好不容易引起了林宽的兴趣，趁热打铁说：“她胸口有一个纹身没错吧。”
林宽冷笑一声，并不吭声。
以她们之间的关系，知道季明慧胸口有一个纹身，一点都不稀奇。
“她身上的纹身，是不是有点像叶子？”
霍金艳卖乖一样看着林宽。
林宽没好气地说：“你只管说，我会听。真假我会分。但请你不要提问，我真的没心情回答你。”
霍金艳讨了个没趣接着说：“那根本就不是叶子，而是——”
说到这里，她故意吊了一下林宽的胃口，慢慢地端起咖啡杯，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