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息日，云栖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手边是明衍刚泡好的花茶，温度恰到好处。
她没有催明衍离开。
毕竟只是个缺爱又喜欢照顾人的弟弟罢了。
再说，过几天他就要去外省参加比赛，到时候有了队友们的陪伴，投入到热血沸腾的赛事中，自然就能走出这段“感情误区”了。
“姐姐，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明衍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语气轻快自然。
云栖从电视剧情节中回过神：“嗯？”
明衍笑着指了指客房：“我刚在阿澈房间里看到篮球。小区旁边不是有个篮球馆吗？要不要去看我练球？”
“你的膝盖…… ”云栖有些犹豫。
“没问题了，”明衍拍了拍腿，“队友们都在认真备战，我也不能落后太多。”
看着他眼中的光彩，云栖便点了头：“行。阿澈老说你打球特别厉害，我也去见识见识。”
午后阳光透过篮球馆高窗洒落，明衍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张力。
他运球跑动，宽松的篮球服勾勒出结实的背部线条，接着小腿肌肉绷紧，带球冲刺，起跳上篮。
那腰腹力量爆发时，露出的腰线紧实有力。
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投篮的姿势 ——
起跳、抬手、手腕轻抖，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篮球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空心入网的清脆声响在馆内回荡。
云栖也不得不感慨，原来看人打篮球，是件这么赏心悦目的事。
“哥们，来一局？”几个穿着球衣的年轻人发出邀请。
明衍擦了下额角的汗，笑容礼貌：“下次吧，今天就是自己练练。”
他的视线始终若有若无地飘向不远处。
直到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在云栖身旁坐下，两人似乎开始交谈。
明衍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
“砰 —— ”一声巨响，他猛地起跳暴扣，整个篮架都在震颤。
单手抓球落地，他大步朝场边走去。
“能加个联系方式吗？”那个男人正对云栖笑着。
明衍擦了擦汗：“姐姐，我好渴，能给我买瓶水吗？”
云栖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好，正好我也渴了。”
待她走远，明衍脸上的平和瞬间消失。
他转着手中的篮球，打量眼前这个比他矮半头、年纪稍长的男人。
“一起练练？赢了才有资格跟我姐姐要联系方式。”
男人眼睛一亮：“行啊，我是这里的篮球教练，还没见过你这么狂的。”
较量开始得突然，结束得更快。
明衍像换了个人，每个动作都带着压迫感。
男人试图突破，却被他一个利落的抄截断球；转身投篮时，明衍已经跃起，一记干净利落的盖帽将球拍飞。
最羞辱的是当男人好不容易抢到球权，明衍竟然在他起跳的瞬间同时跃起，单手越过他头顶，直接将球按进了篮筐 —— 一记完美的“隔扣”。
云栖拿着水回来时，正好看见男人垂头丧气地说“输了，不打了”。
明衍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承让。”
男人喘着气摇头：“你这水平完全可以打职业了。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当教练吗？”
“可以啊。”明衍接过云栖递来的水，拧开瓶盖先递回给她，“不过我还是学生，时间不太自由，而且过段时间要去打比赛。”
“没关系，你确定能来的时候提前联系。”教练递来名片，眼神还带着几分不甘地瞟向云栖。
明衍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声音压低：“愿赌服输，不可以找我姐姐要联系方式。”
教练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离开。
云栖不在意陌生人，问道：“还继续练吗？”
“不了。”明衍仰头喝水，喉结滚动，汗水沿着脖颈滑落，“先去买菜，回家烧饭。”
“一起去吧，今天想吃糖醋排骨。”
“好。”明衍弯腰拿起背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一周时间过去，云栖适应了明衍的存在。
他并没有天天出现，只是偶尔以“食堂菜太难吃，想自己做饭”为由过来。
出发去外省参赛的前一晚，明衍特意来向云栖告别。
客厅里灯光温暖，两人坐在沙发上。
云栖听明衍讲云澈的糗事，笑得眉眼弯弯：“你是说阿澈因为看不得女孩子哭，不好意思拒绝，才答应跟人家谈恋爱？”
“嗯，”明衍将洗净的草莓递到她面前，“他心软。”
云栖不想弄湿手指，就着他的手低头叼走草莓：“心软可不是什么好毛病。”
明衍的视线从她沾着草莓汁的唇上掠过，喉结微动：“我觉得还行。”
“行什么行？”云栖咽下草莓，不赞同地摇头，“他这样不懂拒绝，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知道他这些黑历史，还不得嫌弃他。你多看着他点，别让他再胡来了。”
“放心，我会注意的。”明衍又递上一颗草莓，看着她自然地低头接过，“等他找到能管住他的女朋友，就好了。”
云栖点头，状似随意地问：“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找？”
明衍面色如常：“暂时没这心思了。我想好好比赛，前几天那个篮球教练推荐我打职业。联系之后，那边说想先看看我这次比赛的表现。我马上就毕业了，想先忙事业。”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低落：“我这种要家世没家世，要家底没家底的人，谈恋爱确实太草率了。人家不一定瞧得起我，而且，总不好让未来女朋友跟着我吃苦。”
云栖原本带着试探的心思，想确认他是否真的放下了执拗。
听到这番话，心里反而过意不去。
“话不能这么说，优不优秀也不是只看这些的。你外在条件好，又会照顾人，总能找到适合你的。不过先忙事业也好，找到稳定的方向，日子才过得长久。”
“谢谢姐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有动力了。原来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
云栖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和：“明天要去比赛了，你们好好努力。如果到时候决赛有空，我就去现场给你们加油。”
“嗯。”明衍顺从地低下头，让她摸得更顺手，“我也会努力拿到冠军的。姐姐，我平时…… 能给你打电话吗？”
云栖收回手，笑容自然：“当然可以啊，我有空就给你和阿澈打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