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城·御道·子时
雪后初霁,龙道石缝渗出缕缕赤烟,像血脉破裂。
赤烟所过,宫灯自灭,守军呆立,眼白渐显一道细红——
那是“终啄”余火,沿龙脉回流,择新目。
御座之上,年幼的新帝萧庭珏正襟危坐,忽觉左眼刺痛,像被火针刺入。
他伸手一摸,指间一点蓝灰,带着雪夜余温。
太监尖叫:“陛……陛下,目……目上有字!”
铜镜前,新帝左眼瞳仁内,现出一行极细赤文:
“啄目首,帝。”
——终啄碑的第一个标记,落在大胤最高处。
二、火雪碑·听雪楼
同一刻,萧庭煜立于碑前,右眼黑罩,左眸映碑。
碑面赤烟凝成皇城舆图,线路一闪即灭,却逃不过独眼审视。
阿阮负手在后:“碑在择人,你在择路。
下一步,救人?还是杀座?”
萧庭煜以指抚过“帝”字烟痕,指尖灼出一道血泡:
“救,也要杀。
我要让龙脉自己睁眼,看清谁才是逆子。”
他转身,披风扫起一蓬雪尘,雪尘里,第七鸦纹在匣背悄然睁眼——
这一次,不是啄目,而是“啄龙”。
三、朝堂·两派摊牌
天明,乾元殿鼓九响,百官列班。
帝座左侧,摄政王党“三辅”捧空缺金椅,高呼:
“摄政王为国操劳,龙体微恙,请陛下亲政!”
右侧,帝党老臣“司空”柳羡捧血卷:
“百婴血灯,焚魂禁术,摄政王谋逆,证据确凿!”
两派同时拔剑,剑尖却齐指一人——
独眼雪衣的萧庭煜,正被听雪楼八百弟子簇拥入殿。
雪天子新立,朝堂旧律:皇子持遗诏,可登“议政席”。
萧庭煜抬手,寒玉匣高举,匣背第七鸦纹映日,闪出一道青蓝火环,逼得人众同时闭眼。
“我来,不是议政——”
他声音低哑,却震得殿梁灰尘簌落,
“我来,让龙脉自己投票。”
四、龙脉投票·玄怪
c设定:终啄碑可借龙脉赤烟,发动“目择”——
凡被赤烟标目者,三日内若帝座不保,则烟主可代天择新君。
萧庭煜以指划破掌心,血洒殿砖,赤烟自地缝涌出,缠住众臣脚踝。
烟过之处,百官瞳仁内同时浮现细小红点,像被种下“鸦种”。
“三日后,雪覆京,赤烟归位。
谁目赤尽,谁——”
萧庭煜独眼扫过帝座,也扫过摄政王空椅,
“便是下一个无瞳之人。”
五、江湖·反雪暗潮
听雪楼内,白鸦三刀余孽与无色旧部聚于“雪狱”。
首刀薛厌——左眼已瞎,右眼缠纱——以手击壁:
“雪天子尊一外姓皇子,楼将不楼!
三日后雪祭,我们另立‘雪鸦’,宰主夺匣!”
雪狱火盆内,投入一张画像——
阿阮。
“先剜她双目,祭我白鸦。”
六、御花园·夜
新帝独坐梅下,以手触目,赤烟如线,缠指不去。
萧庭煜悄然而至,跪于帝前,捧寒玉匣:
“陛下,想看烟的另一头吗?”
新帝童声微颤:“皇兄……会疼吗?”
“疼一次,换不再做傀儡。”
萧庭煜以指蘸帝目赤烟,回点自己瞎眼,火雪交融,两目同时流血。
一瞬,赤烟沿两人目光,反向冲入地脉——
龙脉发出一声无声嘶吼,整座皇城灯焰同时拔高三寸,又同时熄灭。
黑暗中,只听萧庭煜低语:
“三日后,雪覆京,龙脉睁眼。
帝座、摄政、江湖、雪楼——
一起投票。”
七、尾声·雪前夜
雪止,风未起。
火雪碑上,赤烟舆图再变——
第二条红线,自帝座蜿蜒,指向——
听雪楼。
而在碑底,第七鸦纹缓缓阖眼,像一场盛大死亡的倒计时,
只等雪落,
再开眼。
【第二节预告】
1. 权谋:帝党与摄政王派同时争取“鸦种”百官,三日内以“目赤尽”为票,雪前夜将上演“盲眼杀局”。
2. 江湖:反雪盟夜袭听雪楼,目标阿阮;雪天子以“雪契”下令——楼内叛者,雪祭火葬。
3. 玄怪:赤烟开始逆冲龙脉,每夜子时,碑上浮现“第三条红线”,指向——
萧庭煜自己的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