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教室门口,房昀舒还在为元菱轩的调侃憋着气,抬头就看见倚在门框上的宫翊修,脱口而出:“老男人装嫩!”
宫翊修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腕,语气带着警告.
“找死?眼瞎了?我说过,我18,跟你们一样是学生。”
房昀舒被他攥得手腕发疼,却还是梗着脖子:“就不像!你看着就比我们大!”
宫翊修没再跟他掰扯,目光扫过跟在后面的元菱轩和屈望榭,眉头皱得更紧:“你们俩是去干什么苦力了?脸色差成这样,看着比我还老。”
元菱轩本来就因为拉肚子没力气,听见“老”字瞬间炸毛,捂着肚子喊。
“啊!不许说我老!我才二十出头,正是年轻的时候!要不是陪你这失忆的祖宗来学校,我至于被人说‘老黄瓜’吗?”
屈望榭靠在墙边,慢悠悠地补刀:“也不知道苏槐叙那大明星,怎么就看上你这爱炸毛的‘老黄瓜’。”
“屈望榭你闭嘴!”元菱轩气得直跺脚,差点忘了肚子疼。
宫翊修看着两人吵吵嚷嚷的模样,不耐烦地皱眉,视线又落回房昀舒身上。
“还有你,脑子有泡?自己失忆什么都不记得,天天就知道跟我找茬,说我老、说我凶,你哪来的底气?”
房昀舒被他说得一噎:“我才没失忆!是你自己莫名其妙!”
屈望榭见气氛不对,赶紧上前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宫翊修瞥了眼房昀舒泛红的眼角,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松了手,却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进去,别在门口丢人。”
房昀舒声音又奶又凶,像只炸毛的小奶猫:“气死我了!宫翊修,你等着,放学别跑!”
宫翊修挑眉看他,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校服袖口,语气满是不屑:“哦?放学不跑,留着看你哭?”
“谁哭了!”
房昀舒立刻反驳,小手攥成拳头,“我是要跟你算账!你今天捏我手腕、逼我喝牛奶,还说我老——不对,说我脑子有泡!”
他越说越激动,连刚才想好的“狠话”都差点忘了。
元菱轩在旁边捂着肚子偷笑:“房猪猪,你这叫算账?我看你是想放学被他再堵一次吧?”
“要你管!”
房昀舒瞪了他一眼,又转向宫翊修,把声音提高了些,“总之你别跑!我……我会让你知道校霸的厉害!”
宫翊修看着他踮着脚、努力装出凶狠模样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却很快压下去,故意逗他。
“行,我不跑。倒是你,别放学躲在教室不敢出来。”
“我才不躲!”
房昀舒说完,怕自己再被怼得说不出话,扭头就往教室里面冲,书包带晃悠着,还差点撞到课桌。
屈望榭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宫翊修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凑过去小声调侃。
“你跟个小朋友较什么劲?还真打算放学等他‘算账’啊?”
宫翊修收回目光,往自己座位走,语气平淡:“不然呢?让他以为我怕了?”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莫名期待起放学——想看看这小笨蛋,到底能拿出什么“校霸的厉害”。
放学铃声刚响,教学楼后的空地上就聚了不少人。
陈老大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身后跟着六子和几个穿黑衣服的汉子,脸上满是无奈——他自从上次跑了后,就找了个小角落摆摊卖炒粉,日子过得安稳,谁知道被邢苎忆那家伙半路堵住,硬拉来“伺候小祖宗”,心里早就把邢苎忆骂了八百遍。
六子和几个黑衣人站在后面,眼神时不时往四周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大的命令,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
元菱轩刚走出教学楼,看见这阵仗瞬间愣了,指着陈老大的手都在抖。
“陈老大?六子?你们怎么来了?”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伙人当初绑过房昀舒和洛昭昭,还两次想杀宫翊修,六子更是把宫翊修虐得够呛,连房昀舒的骨灰都被他们老大撒了——现在这是唱哪出?
六子没理会元菱轩,目光落在宫翊修身上,语气带着点试探:“宫先生,好久不见。听说……你失忆了?”
“我说话了吗?”
房昀舒突然往前一步,双手叉腰,努力摆出“校霸”的架势,瞪着六子,“我是校霸,这儿轮得到你说话?闭嘴!”
陈老大见状,赶紧拉了拉六子的胳膊,脸上挤出个生硬的笑:“小……小校霸说得对,是我们唐突了。”
他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小祖宗怎么回事?忘了以前的事就算了,怎么还自称起校霸了?
宫翊修靠在墙上,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眉头皱了皱——他不认识这伙人,却莫名觉得他们身上的气息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叫六子的,看他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房昀舒又喊:“宫翊修!你不是说不跑吗?现在,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