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气氛紧张得要死。
几十个保镖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着楚凡,但没一个人敢开枪。
李振感觉自己脖子上一片冰凉,那刀片就贴着肉。他活了快八十岁,还是头一次感觉自己离死这么近。
“都……都别动!”他声音沙哑地吼道,也不知道是在对手下人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这就对了嘛,”楚凡笑了,他手里的餐刀又往里送了一点,在李振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子,“李老先生,咱们……好好聊聊?”
他懒得再理那帮吓傻了的保镖,就那么架着李振,把他拖回了餐桌的主位上,“噗通”一声按在了椅子上。
他自己倒是不客气,拉开对面的椅子就坐下了,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那样子,就跟这儿是他家似的。
“楚凡……”李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那双老眼里,头一次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你赢了。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李家一半的家产?只要你放了我,我都给你。”
“都要?”楚凡晃了晃酒杯,笑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他没再废话,看着李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咱们来算算账。”
“第一笔账,我爸的。”
“十年前,东海市那家小卖部,你还记得吗?听说王金龙是你养的一条狗,你让他去咬人,他不敢不听。那笔账,我今天连本带利,从你身上讨回来。”
李振的瞳孔猛地一缩!
“第二笔账,”楚凡的声音越来越冷,“我妈的。”
“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浑身插满了管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医生说,就算醒了,也得在床上躺一辈子。”
“我妈她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你倒是真下得去手啊。”
“第三笔账,”楚凡说到这儿,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被他捏碎了!
玻璃碴子扎进了他的手心,血顺着红酒流了下来,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
“王宝宝的。”
“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你为了报复我,为了让你孙女出口气,就找人车仑了她,还给她打毒品。李振,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李振被他骂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账,算完了,”楚凡站起来,把那把还在滴血的餐刀扔在桌上,“现在,该收债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那几个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女人。
“蛇姐,小雅。”
“在!”
两个女人走了进来,她们俩看着地上那个已经吓得快尿了的李振国,眼睛里全是恨。
“交给你俩了,”楚凡的声音很轻,但听着就让人发毛,“怎么让他疼,怎么来。我只有一个要求……”
“别让他死得太快了。”
“好嘞!”
黑蛇坏笑一声,她没用刀,而是从桌上拿起了一把吃西餐用的叉子。
小雅则默默地走到旁边,把那壶刚烧开的、滚烫的茶水提了过来。
“不……不要……”
李振看着这两个比魔鬼还吓人的女人,终于崩了!他拼了命地想往后躲,但被两个冲上来的蛇堂姐妹死死按住,动都动不了!
“啊!!!”
一声不像人叫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李家老宅。
黑蛇下手又狠又准,那叉子专往人肉多、又疼得要命的地方招呼。
小雅则更直接,她把那壶滚烫的茶水,从李振国的头顶,一点一点地浇了下去!
“滋啦——”
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在餐厅里散开来。
李振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
外面那几十个端着枪的保镖,看着这一幕,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楚凡没再看一眼,他拉着秦雨墨和林诗诗的手,走到了餐厅的落地窗前。
窗外,他自己的“杰作”,那冲天的火光还在烧着。
“老公,”林诗诗靠在他怀里,小声地问,“就……就这么算了?”
“算了?”楚凡笑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形的老东西,“那多便宜他。”
他搂着两个女人的腰,手很不老实地,开始在她们身上乱动。
“等这边完事了,咱们回家,开个‘庆功会’。”
“我得好好‘检查检查’,你们俩今天,有没有受伤。”
秦雨墨和林诗诗听着身后那凄厉的惨叫,和身上这个男人那滚烫的手,她们俩感觉自己都有点不正常了。身体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又怕又兴奋的邪火。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振的惨叫声,总算停了。
他跟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浑身没一块好皮,出气多,进气少。
“老板,”黑蛇走了过来,她身上溅了不少血,“这老东西,快不行了。”
“嗯。”
楚凡点了点头,他松开怀里的两个女人,走到了李振国面前。
他从地上,捡起了那把餐刀。
“李老先生,”他蹲下来,看着那张已经没了人样的脸,“还有什么遗言吗?”
李振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突然睁开了那双已经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
他看着楚凡,那张烂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
他笑得很难听,嘴里还往外冒着血沫子。
楚凡的眉头,皱了皱。
“忘了告诉你……”李振一边笑,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跟电视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上面,只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在你妈那家医院里……”
“我让人,装了点好东西……”
“你杀了我,”他看着楚凡,那眼神,疯狂又得意,“她……就得给我陪葬!”
“现在,”他举起手里的遥控器,“轮到你选了。”
楚凡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李振国手里那个遥控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自己又他妈的,被这老狐狸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