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八十万巨款后,雷耀文并没有急于挥霍或立刻进行大宗系统购物。他先是将大部分现金放入保险柜里,只留一小部分作为日常开销和手下小弟的奖金。他深知这笔钱是启动资金,必须用在刀刃上。
这天傍晚,处理完雀仔街的日常事务后,雷耀文来到码头跑步锻炼。天色渐暗,海风渐大,码头上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和机油味。工人们大多已经下工,只有一些晚归的渔船还在卸货,以及一些黑影在仓库之间穿梭,进行着不见光的交易。
就在雷耀文穿过一片堆满废弃集装箱的区域时,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咒骂声从前方一个集装箱的拐角处传来。
“哭!哭你老母啊!老子花钱把你弄过来,不是让你当大小姐的!”
“求求你…放过我吧…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还?拿什么还?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价!识相点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
雷耀文眉头微皱,这种逼良为娼的龌龊事在码头区并不少见,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就在他准备绕开时,一个女孩惊恐的尖叫声响起,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
“不要!放开我!”
雷耀文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善人,但骨子里终究还保留着一些前世的基本底线,对这种欺辱弱小的事情本能地感到厌恶。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拐角,探出头看去。
只见三个穿着邋遢、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孩。女孩看起来非常年轻,大概只有十八九岁,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虽然满脸泪痕,头发凌乱,却依然能看出清秀姣好的五官和一股倔强的气质。此刻她的外套已经被撕破,露出里面单薄的衬衣,正拼命挣扎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一个像是头目的蛇头,正狞笑着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给你开开苞!”
另外两个马仔则在一旁淫笑地看着。
雷耀文不再犹豫,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寒意:“喂,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要不要脸?”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那三个男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只有雷耀文一个人,而且穿着普通,不像是什么大人物,顿时又嚣张起来。
蛇头松开女孩,恶狠狠地瞪着雷耀文:“哪来的臭小子?少他妈多管闲事!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那女孩看到有人出现,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用带着浓重内地口音的粤语哭喊道:“救命!先生救命!他们是坏人!”
雷耀文没有理会蛇头的威胁,目光扫过女孩那惊恐却难掩清丽的脸庞,淡淡地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蛇头愣了一下,随即嗤笑:“怎么?想英雄救美?她偷渡过来的船费、伙食费、还有帮她办假身份证的钱,加起来三万块!你替她还啊?”
三万块,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普通打工仔来说,是一笔巨款。
女孩听到这个数字,脸色更加苍白,无助地摇头。
雷耀文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三万块,对他刚到手八十万而言,不过是小数目。但他不想助长这种风气,更不会轻易把钱给这种渣滓。
“钱,我可以给你们。”雷耀文缓缓说道,“但人,我现在就要带走。”
蛇头和他两个马仔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小子,你他妈耍我呢?钱呢?拿出来看看啊!”蛇头嚣张地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推雷耀文。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雷耀文胸口的时候——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没人看清雷耀文是怎么出手的,只见那蛇头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痛得跪倒在地。
另外两个马仔脸色大变,骂骂咧咧地抽出随身携带的水管和匕首冲了上来。
雷耀文眼神一冷,不退反进。对付这种只会好勇斗狠的底层混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侧身避开砸来的水管,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对方颈侧,那马仔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另一个持匕首的马仔还没刺出,手腕就被雷耀文铁钳般的手抓住,轻轻一扭,匕首当啷落地,接着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将其踹飞出去好几米,撞在集装箱上,蜷缩成一团,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三个刚才还嚣张无比的蛇头马仔,全部躺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那个女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忘记了哭泣。
雷耀文走到那个捂着手腕惨叫的蛇头面前,蹲下身,从腰间拿出钱包从里面数出一千块港币,然后将钱扔回给他。
“这些,算她的利息和你的医药费。”雷耀文的声音冰冷,“剩下的债,一笔勾销。有没有问题?”
蛇头此刻早已吓破了胆,手腕剧痛,看着同伴的惨状,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忍着痛拼命点头:“没…没问题…大哥…您说了算…她归您了…”
雷耀文站起身,不再看他们一眼,走到那个还在发愣的女孩面前,脱下自己的夹克,披在她被撕破的衣服外面。
“能走吗?”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女孩猛地回过神,看着雷耀文,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后怕,还有一丝茫然。她用力地点点头,用带着口音的粤语小声道:“能…能走…谢谢…谢谢你…”
“跟我来。”雷耀文转身向码头外走去。
女孩赶紧抓紧身上的夹克,踉跄着跟在他身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远离刚才的噩梦。
离开码头区,走到有路灯的街道上,雷耀文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惊魂未定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女孩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叫港生…从…从内地过来的…”
港生?雷耀文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容,虽然憔悴,但依稀能看出几分后世某个女明星的影子。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似乎是某部老港片里的角色,一个命运多舛、从内地偷渡来港的女孩。
“为什么偷渡过来?”雷耀文问道。
港生眼圈又红了:“老家发大水,家里什么都没了…听说香江能赚钱,就…就跟着人偷跑过来…没想到…那些人骗我…说要介绍我去工厂做工,结果是要逼我去做…做那种事…”她说不下去了,低声啜泣起来。
雷耀文叹了口气,乱世浮生,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
“你在香江有亲戚朋友吗?”
港生摇摇头,泪水滑落:“没有…一个都没有…”(这里做了修改)
看着她无助的样子,雷耀文沉默了片刻。救她只是一时兴起,但救下来之后怎么办?丢下不管,她很可能又会落入其他蛇头或者更悲惨的境地。
自己现在虽然混社团,但起码的底线还有。而且,耀文茶饮店也确实缺一个能信得过、还能处理一些日常琐事的人。
“你先跟我走吧。”雷耀文做出了决定,“我给你找个地方住,安排一份正经工作。至于以后的路怎么走,看你自已。”
港生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雷耀文,眼泪流得更凶了,但这一次是感激的泪水。她扑通一声就要跪下:“谢谢恩人!谢谢您!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
雷耀文扶住她:“不用这样。走吧。”
他带着这个名叫港生的女孩,融入了北角的夜色之中。命运的轨迹,在这一刻,发生了奇妙的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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