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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在“云骢”马场,将修剪整齐的草地染成一片晃眼的嫩金。空气里浮动着青草被晒暖的甜香,混合着马匹特有的、带着泥土与力量的气息。远处,几匹毛色油亮的骏马在骑师的牵引下悠闲踱步,蹄铁踏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

白初薇却无暇感受这份昂贵的闲适。

她纤细的高跟鞋深深陷进松软的草地里,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昂贵的丝质衬衫后背被一层薄汗浸透,紧紧贴在肌肤上。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掩不住眉宇间那抹焦灼的戾气。目光像精准的雷达,死死锁定在远处那个驾驭着黑色骏马的身影上——关鹤柏。

那匹名为“惊雷”的纯血马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肌肉线条在阳光下贲张起伏,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马背上的男人,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骑装,衬得肩宽腰窄,挺拔如松。他正控着缰绳,让惊雷以极具观赏性的盛装舞步绕着小圈,姿态优雅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仿佛这片绿茵场是他天然的王座。

白初薇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就是这个男人,用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在几天前轻描淡写地点破了她视若救命稻草的项目里那个致命的资金链陷阱——“白小姐,盘子太大,你的牙口,怕是啃不动。除了我关氏,谁接,谁死。” 当时他那副了然于胸、甚至带着一丝戏谑的神情,此刻在她脑海里无比清晰,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头发疼。

她拒绝了,带着白家大小姐固有的骄傲。然而现实冰冷如铁,几天碰壁下来,她清晰地认识到,关鹤柏没说错。没有关氏这艘巨轮护航,她那艘看似华丽的船,根本开不出港口就会触礁沉没。白家内部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父亲失望的叹息,母亲担忧的泪光……都逼得她别无选择。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屈辱和翻涌的怒火,白初薇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冲了过去,高跟鞋在草地上拖出凌乱的痕迹。

就在关鹤柏控着惊雷,准备以一个漂亮的回旋结束练习,朝着休息区的方向小跑而去时,一道纤细却带着孤注一掷气势的身影猛地拦在了马前!

“关鹤柏!”

清脆的女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骤然划破了马场的宁静。惊雷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惊得猛地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碗口大的铁蹄带着风声,几乎擦着白初薇的鼻尖掠过!

千钧一发!

关鹤柏深邃的眼眸骤然一凝,电光火石间,那双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大手猛地一收缰绳,力量精准而强悍。惊雷被勒得头颅高昂,前蹄重重踏回地面,激起一片草屑和泥土,庞大的身躯带着余怒不安地在原地踏动,鼻孔喷着粗气。

马背上,关鹤柏稳住身形,居高临下地瞥向拦路者。看清是白初薇,他英挺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随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近乎刻薄的弧度,那抹漫不经心重新回到了他俊美的脸上。

“哟,”他声音低沉,带着马术运动后微微的喘息,磁性却冰冷,“这不是眼高于顶的白大小姐么?怎么,现在想起我这号人了?” 阳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也照亮了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猫捉老鼠般的兴味。

那眼神像针一样刺在白初薇心上。她强迫自己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斥,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那点尖锐的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她努力牵动唇角,挤出一个堪称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社交微笑,只是眼底深处翻涌的寒冰泄露了真实情绪。

“关总,” 她的声音尽量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示弱,“之前是我年轻气盛,有眼不识泰山。您说得对,非常对。环海新城那个项目,放眼京市,只有您关氏才有实力稳稳吃下。我们……” 她微微仰头,直视着马背上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才是最佳合作伙伴。”

心底的咒骂早已如狂风暴雨。关鹤柏!你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那天意味深长的笑,就是等着今天看我低头求你是吧?什么最佳合作?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陷阱!骰子还有六个面呢,你比骰子还精,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白初薇几乎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面上却依旧笑得温婉得体。

关鹤柏端坐马上,将她眼底那丝极力压抑的屈辱和愤怒尽收眼底。他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唇角的弧度反而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欣赏猎物挣扎的愉悦。他慢条斯理地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惊雷汗湿的鬃毛,姿态闲适得如同在欣赏风景。

“白大小姐,”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带着重量,砸在白初薇紧绷的神经上,“今时不同往日了。生意场上的机会,稍纵即逝。”他微微俯身,目光如鹰隼般攫住她,“现在想合作?可以。不过,得加点新条件。”

新条件?

白初薇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捏着手心的指甲又深了几分,指节泛白,面上却竭力维持着镇定,迎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目光:“什么条件?关总不妨直说。”

关鹤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阳光在他浓密的眼睫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薄唇轻启,吐出的四个字,却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白初薇的世界炸得粉碎:

“和我结婚。”

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初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片骇人的苍白。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马背上那个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的男人。耳边嗡嗡作响,马场的风声、远处的马嘶、甚至自己的心跳声,都变得模糊遥远,只剩下那四个字在脑海里疯狂回荡、碰撞。

结婚?和关鹤柏?这个把婚姻当筹码、把人心当棋子的男人?

荒谬!可笑!不可理喻!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让她一时失去了言语能力,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

关鹤柏似乎很满意她这副被彻底震住的样子,他微微歪了歪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脸上碎裂的表情,耐心地等待着她从惊愕中回神。

足足过了十几秒,白初薇才猛地吸了一口气,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显得有些尖锐走调:

“关鹤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着马背上的人,“大清早的,你喝了多少假酒来的马场?还是骑马颠坏了脑子?!” 她甚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他身侧,想看看有没有酒瓶的踪迹。这太疯狂了!这根本不像关鹤柏会提出的条件!这简直……像个拙劣的玩笑!

面对她失控的质问和近乎羞辱的揣测,关鹤柏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悦耳,却带着浓浓的嘲讽。

“呵,”他微微摇头,俯视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戏谑,“白大小姐想象力倒是丰富。难不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喝了酒还能骑马撒疯的本事?”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气得发红的脸颊上掠过,慢悠悠地补充道,“关某可没白大小姐这样的‘本事’。”

他刻意加重了“本事”二字,讽刺意味十足。

白初薇的脸颊瞬间涨得更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窘迫。她死死咬着下唇,才忍住没有当场失态。

“为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直视着关鹤柏深不可测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玩笑或试探的痕迹,“为什么是我?关鹤柏,以你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联姻对象没有?何必拿这种荒谬的条件来戏弄我?”

“戏弄?”关鹤柏轻嗤一声,终于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他勒住有些躁动的惊雷,深邃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落在白初薇脸上,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和评估。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微微侧过脸,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那片在阳光下生机勃勃、绿得晃眼的草地。春风拂过,草浪翻滚,万物都在蓬勃生长,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白初薇的心悬在半空,随着他沉默的延长,那份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她看着他被阳光勾勒得格外冷硬的侧脸轮廓,第一次在这个强大得近乎无懈可击的男人身上,捕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还是更深沉的东西?

半晌,久到白初薇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关鹤柏低沉而清晰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理性:

“因为你是最合适的选择,白初薇。”他转回视线,目光重新锁住她,冰冷、锐利,毫无温情,“我们都是最顶尖的掠食者,白小姐。你野心勃勃,不甘人后,为了在白家那个吃人的泥潭里站稳脚跟,你能豁出一切。而我,”他唇角勾起一个自嘲又冰冷的弧度,“我关鹤柏从不掩饰我的功利和手腕。我们势均力敌,目标一致——要更大的权柄,要无人撼动的地位。”

他微微前倾,压迫感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环海新城只是起点。我们结合,白关两家资源彻底打通,能撬动的能量,远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我懂你向上爬的野心和不顾一切,你也懂我骨子里的算计和唯利是图。我们……”他顿了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过一丝近乎邪气的光芒,“我们狼狈为奸,天生一对。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够不够……现实?”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凿子,狠狠敲在白初薇的心上。狼狈为奸……天生一对……他用最直白、最赤裸的词汇,撕开了所有温情脉脉的面纱,将这场交易的本质血淋淋地摊开在她面前。

没有感情,只有利益。没有浪漫,只有算计。他精准地戳中了她最深的软肋——白家。

父亲白振邦看似温和,实则掌控欲极强,白氏集团的核心权柄从未真正下放。继母柳曼云表面和善,背地里没少给她和她母亲下绊子,一双儿女更是虎视眈眈。那个金碧辉煌的白家大宅,对她而言,从来都是水深火热、步步惊心的战场。环海新城项目,是她蛰伏多年、耗尽心血才争取到的突破口,是她在白氏真正立足、拿到话语权的唯一机会!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她那些“好弟弟”、“好妹妹”们,会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将她和她母亲啃噬得骨头都不剩!

而关鹤柏……他确实没说错。抛开这混蛋的恶劣性格不谈,他的能力、手腕、掌控的关氏帝国……放眼整个京市,无人能出其右。他是最锋利的刀,也是……最危险的盟友。

屈辱、愤怒、不甘、恐惧、对权力的极度渴望……无数激烈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疯狂冲撞、撕扯。阳光有些刺眼,她看着马背上那个沐浴在光晕里的男人,挺拔的身影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冷漠的金边,高高在上,如同神只,也如同……深渊的凝视。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的沉默都重若千钧。

关鹤柏耐心地等待着,目光平静无波,仿佛笃定了她的答案。

终于,白初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激烈的情绪风暴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只余下一片深潭般的平静,平静得近乎死寂。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右手。那只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此刻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伸向马背上的男人。

她的声音响起,清晰、冷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为之的、甜蜜的尾音,像淬了毒的蜜糖:

“那么……合作愉快了,”她微微歪头,迎着关鹤柏骤然变得幽深锐利的目光,红唇轻启,吐出那四个带着巨大讽刺和挑战意味的字眼:

“未来老公。”

那四个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关鹤柏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激起了细微却真实的涟漪。他脸上那副掌控一切的、略带嘲讽的闲适瞬间凝固,随即,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危险的光芒在他眼底迅速积聚。

他没有说话。

下一秒,他猛地一按马鞍,动作利落得惊人,带着一种猎豹般的爆发力。高大的身躯以一个极其漂亮流畅的弧度,从惊雷宽阔的马背上翻跃而下。黑色的骑装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稳稳地落在松软的草地上,悄无声息,却带着千钧之势,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那原本遥不可及的距离。

白初薇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阳光、青草、马匹汗液以及一种独特冷冽的男性气息。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但脚后跟却像钉在了草地上,动弹不得。

关鹤柏站定,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微微垂眸,俯视着眼前这个刚刚口出惊人之语的女人。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寸寸扫过她强作镇定的眉眼,扫过她微微抿紧的、失了血色的唇瓣,最后,牢牢锁住她伸出的那只手。

他没有立刻去握。

时间仿佛又停滞了一瞬。马场远处的喧嚣被无形地隔绝开,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角力,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白初薇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沁出的冷汗。就在她以为他会反悔,或者会说出更刻薄的话来羞辱她时,关鹤柏动了。

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大手,缓缓抬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包裹着她的,带着皮革粗粝的触感和一种强大的、无法挣脱的掌控力。

这并非一个礼节性的握手。

他握住她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用力向前一带!

“啊!”白初薇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得向前踉跄一步,几乎要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里。她慌乱地抬头,鼻尖差点蹭到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至咫尺。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看清他深邃瞳孔中自己清晰的、带着一丝惊惶的倒影。

关鹤柏微微歪了歪头,薄唇靠近她敏感的耳廓。温热的、带着他独特气息的呼吸,如同细小的电流,瞬间拂过她耳后的肌肤,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然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不再是马背上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而是压得极低、极沉,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进她的耳膜,如同恶魔的低语,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亲昵和宣告:

“合作愉快,”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身体的瞬间僵硬,“……老婆。”

“老婆”两个字,被他用一种近乎耳鬓厮磨的暧昧腔调吐出,像滚烫的烙印,狠狠烫在了白初薇的心尖上。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猛地从被他气息拂过的耳后窜起,瞬间席卷了全身,烧得她脸颊滚烫。羞愤、屈辱、还有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她下意识地就想用力挣脱他的手,想狠狠推开这个得寸进尺、厚颜无耻的男人!

然而,关鹤柏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甚至微微收紧了力道,将她禁锢在更贴近自己的位置,低头俯视着她因愤怒和羞窘而染上绯红的脸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清晰地映出她的慌乱和强撑的倔强。

“怎么?”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目光扫过她紧咬的下唇,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战利品,“刚签了‘合同’,就想反悔?白大小姐的契约精神,似乎不太够看?”他刻意强调了“合同”二字,提醒着她这场交易的冰冷本质。

白初薇的呼吸猛地一窒,被他话语里的刻薄和提醒狠狠刺中。是啊,契约……是她先伸出了手,是她亲口叫出了那声“未来老公”。这屈辱的拥抱,这令人窒息的靠近,都是这场交易必须付出的代价!

汹涌的怒火被强行压了下去,如同被强行塞回熔炉的岩浆,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却无法爆发。她抬起眼,迎视着他审视的目光,那眼底的屈辱和愤怒被强行压下,换上了一层冰封般的冷静,甚至……一丝同样冰冷的、不甘示弱的嘲弄。

“反悔?”她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带着刻意的轻松,“关总多虑了。我只是……”她微微偏头,目光扫过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意有所指,“不太习惯合作伙伴靠得这么近谈生意。毕竟,”她抬起眼,直视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回敬,“我们只是‘狼狈为奸’,不是么?关总这肢体语言,是不是有点……超纲了?”

关鹤柏的眸色骤然一深。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这具身体的僵硬和冰冷下隐藏的剧烈反抗,也看到了她眼底那抹强装的镇定和尖锐的反击。像一只被逼到角落却依旧竖起浑身尖刺的小兽。

这反应……比他预想的更有趣。

他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紧贴着的身体上。那笑声不再冰冷,反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兴味盎然的愉悦。

“超纲?”他重复着这个词,微微眯起眼,目光在她强作镇定的脸上逡巡,像在欣赏一件新奇的瓷器,“白初薇,看来你对‘狼狈为奸’这个词的理解,还停留在非常肤浅的层面。”他微微俯身,再次拉近距离,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危险,“真正的‘奸’,是利益捆绑得密不可分,是连皮带骨都撕扯不开。肢体接触?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课。”

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但那只是表象。他的大掌顺势下滑,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那突如其来的、隔着薄薄衬衫布料传来的灼热掌心和不容抗拒的力量,让白初薇浑身猛地一僵,瞬间失声!所有强装的冷静和反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纯粹的震惊和一种被冒犯的、尖锐的羞耻感!

“你……!”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身体本能地后仰想要挣脱。

“嘘——”关鹤柏的手指在她腰侧微微用力一按,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轻易地阻止了她的挣扎。他的目光牢牢锁住她瞬间失措的眼眸,唇边那抹笑意更深,也更冷,“记住这种感觉,我的‘合作伙伴’。”他刻意加重了那个称谓,“从你答应那一刻起,你的‘习惯’,就得开始为我改变了。”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远处休息区几个正偷偷朝这边张望的人影——似乎是马场的经理和他带来的侍者,显然是被刚才惊雷扬蹄的动静和此刻两人过于“亲密”的姿态吸引了注意力。

关鹤柏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算计的光芒。他扣在白初薇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几乎将她半揽入怀,姿态亲昵无比,完全是一副保护者或占有者的姿态。

“看,”他低头,几乎是贴着白初薇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气息灼热,“观众已经就位。既然签了‘合同’,那么,第一场戏,是不是该演起来了?我的……‘未来老婆’?” 那声“未来老婆”,带着赤裸裸的戏谑和提醒。

白初薇的身体在他怀中绷得像一块石头。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休息区那边几道探究的视线。她瞬间明白了关鹤柏的用意——他是在用行动宣告“主权”,也是在用这种方式,彻底斩断她任何可能的退路和犹豫!从这一刻起,在所有人眼里,她白初薇,就是关鹤柏的人了!这场交易,再无转圜余地!

巨大的屈辱感和被彻底操控的愤怒再次汹涌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恨不得立刻推开他,狠狠甩他一巴掌!然而,腰际那只手传来的力量和温度,如同无形的枷锁。环海新城项目……白家的处境……柳曼云母子得意的嘴脸……父亲失望的眼神……无数画面在她脑中飞速闪过。

她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

关鹤柏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身体的僵硬和那细微却剧烈的颤抖。他耐心地等待着,目光平静无波,如同在等待猎物最后的臣服。

几秒钟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白初薇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强行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甚至有些扭曲的微笑。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没有被禁锢的左手,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勇气,轻轻地、试探性地……搭在了关鹤柏坚实的手臂上。

这个动作,细微,却充满了象征意义——是妥协,是认命,也是这场“表演”的正式开始。

她抬起眼,迎视着关鹤柏骤然变得幽深莫测的目光,那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甜腻,如同裹着砒霜的蜜糖:

“关总说得对。”她看着他,一字一顿,“这第一课,我……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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