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娥一拍手：“对哦，好主意，嘿嘿。”最后的奸笑是送给吴粦的。
吴粦一愣：“朱贤啊，这是两人的战斗啊，不需要上升到团体战吧？我又没得罪你。”
朱贤的笑容稍微灿烂的一点：“吴粦oppA，我也是您口中少时九头的其中之一。”嗯，最后的名词没放进去。
吴粦忍不住一拍额头：开错地图炮了，把中立的朱贤都推到对面去了。
五个人提着一大堆零食来到少时练习室后，受到……嗯，怎么说呢。函数和红贝贝起身行了个礼，然后在泰软的示意下，马上就又坐下了。然后SUNNY冲上来，看到袋子里都是零食后，小手一挥，十多个人就一哄而上，把东西都接走后，马上按照组合，摊开分赃，那场面，看起来就是在野餐，而不是开会。虽然是在室内，不过蓝天白云的背景也算增加了点户外的气氛。
吴粦收获的只是SUNNY的一句称赞，外带被拍了拍肩膀，那个理所当然的样子，就像是吴粦长辈似的，一点都不客气。想想，嗯，三姨，嗯，目标还没得手，忍了。
少时9人当然是毫不客气的开吃，函数和红贝贝都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这个礼仪该怎么进行下去了，毕竟和吴粦不熟啊。
宋倩看了一眼吴粦，直接问道：“吴粦……xI。”
吴粦赶紧摇摇手：“倩姐，你年纪比我大，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我也大不了多少，那我们互相称呼名字吧。”
“行！这样最好！”
“那么，吴粦，这些零食是你自己花钱买来请我们这群姐妹吃的吗？”宋倩的手比划了一下，对着众人画了个圈，可是明显在润娥的位置停顿了一下。
吴粦一愣。宋倩明显是在说暗语，什么意思呢？话说，刚才重音落在“自己”、“请”和“姐妹”上，手指重点指了润娥。吴粦有了初步猜想，于是试探性的回答：“是啊，我花钱买的。你们也别算什么前后辈了，就当做闺蜜或者舍友吧。”吴粦强调了舍友，眼光看向润娥方向。
“哦，懂，那就谢谢了。”宋倩给了一个了然的笑容，然后坐下来招呼两个团的妹妹们开吃。“大家尽管放开了吃，不用跟吴粦……xI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福利。”
红贝贝五个人看到其它姐姐们都开始了，她们也就开始动手了。
各个随行助理看的忍俊不禁，对着吴粦微微行礼后，也加入了各自的团队。
吴粦本来想找个位置开讲，这时，一位中年男性推门进来，看到室内这一幕，脸色顿时一黑。
众人看到这个人，也纷纷站起来行礼：“朴室长NIm好！”
吴粦一脸茫然。
林助理赶忙过来介绍道：“吴粦xI，这位是我们经纪人室长，朴敏才室长。”
朴室长这才脸色恢复正常，对着吴粦微笑着伸出了右手。
这时，吴粦才伸手过去，两人握了一下手。
“吴粦xI，很高兴您接受邀请过来。在此之前，还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们这边想请您帮个忙。”朴室长的态度很客气，表情很和善，完全看不出是个能让少时集体瞬间噤声的存在。
“哦，可以啊，朴室长NIm。”
听到吴粦的回复后，朴室长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吴粦转身后，以全场都听得见的分贝对着林助理说：“注意一下形象！最近还在身材管理呢！”说完，和吴粦一起走出练习室的门。
等到大门关上后，林助理没好气的瞪了众人一眼：“那么着急干嘛！被抓现行了吧！大家收拾一下，起码有个让吴粦讲课的氛围。”
“好的！”众人齐齐回复！然后……以自己理解的“氛围”去整理练习室了。
SUNNY一边假装收拾，一边凑到宋倩身边，悄悄问道：“刚才你问吴粦的话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你们华夏的暗语？”
宋倩看了看周围，悄悄带着SUNNY移开两步，凑在她耳边说：“华夏男生追女孩子的时候，都会请女生的舍友或者朋友吃饭，平时时不时的还会送零食什么的，为的就是收买人心，不要说他的坏话。”
“哦，原来这样。你怎么看出来的？”SUNNY恍然大悟。
“猜的。”
“怎么猜的？很明显吗？会不会粉丝也能猜出来？”
“别人应该猜不出来。吴粦这种人看起来不像是追星的人，和Sm也没有合作关系，所以能两次都来少时练习室，肯定是有眉目了或者确定关系了，所以我试探了一下。”
“哦哦，看来还是你们华夏的暗语啊。”
“那是有眉目还是到手了？”
“你猜！”SUNNY笑得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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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粦xI，咖啡、茶还是饮料？”在进入办公室后，朴室长开始招呼吴粦。
“茶就行了，谢谢。”
于是，朴室长倒给了吴粦一杯大麦茶。吴粦礼貌性的抿了一口，然后就放在桌子上了。
看来文化习惯差距还是有点大啊。
“很感谢吴粦xI下午来帮忙传授经验。”
“客气客气。”
“我刚才才知道，下面的人发邀请时，忘记和贵方提酬劳的事情了。这样吴粦xI都肯过来，实在是仗义。为了表达歉意，我刚才申请了300万南朝鲜币的车马费，还请吴粦xI不要嫌少。”
“不会不会。”两万不到，还行，反正本来没想拿钱，有也不错。
“吴粦xI，很感谢你之前给少时介绍的魔都行程。”
“客气了，我也有获利，算是生意吧。”别人以为润娥是我女朋友所以才给的面子，这可不能说。
“话虽这么说，但是毕竟没有你，我们连这个机会都不知道。那次演出算是极大的增加了少时在华夏的知名度。”
“这也是因为少时本身实力足够强，才能获得这次机会。少时要是实力不够，就算我去强推，举办方也不一定答应啊，是吧？”还不知道对方目的，还是不主动表态的好。
“吴粦xI认识东方文化的黄总是吧？”
“呃，是的。”嗯，确实认识，不过关系不深而已。
“那不知道吴粦xI认不认识京城京仪影视的林总？”
“嗯？什么意思？”怎么问到京仪去了？吴粦还在想东方文化是不是最近又有什么活动，结果直接跳到京仪去了？那边我不熟啊。
“吴粦xI待会还有事，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京仪承办了京城电视台中秋晚会的筹备，有节目的决策权。我想看看吴粦这边方不方便推荐Sm的节目进去。”
“嗯……”吴粦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把事情问详细点的好。
“朴室长这么问，那就是有接触过对方了？”吴粦没直接表态，但是话里的意思就是默认认识京仪的人。
“坦白说，我们在华夏京都有个办事处，确实和京仪的人接触过，但是没成功。”
“京仪的人怎么说？”
“他们直接拒绝了，没给理由。其实，比起上晚会，我们更想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对方了？如果是之前不小心得罪了对方，那么我们也想找个机会弥补一下关系。”朴室长采用迂回战术，故意淡化自己的需求，免得被吴粦狮子大开口。
“你们找的是谁？”
“这个不是很方便说，反正是底下的人。”
吴粦沉吟了一下，拿出手机，找出京仪胡怡婷秘书的微信号，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然后关上屏幕，对着朴室长说：“我帮你问问看吧，有消息来了我再告诉你。除了中秋晚会，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京都这边暂时没有了。另外，有件别的事情想咨询一下吴粦xI。”
“您说。”
“我想请教一下，对于南朝鲜艺人去华夏发展，需要什么前提条件呢？”
“你们都对进军华夏研究这么久了，不可能没有调查出来吧？”这个问题太意外太简单，简单到吴粦认为里面有坑。
“我们当然也有调查过，结果调查结果和倭国的一样，无非就是语言和不要直接诋毁华夏。吴粦xI毕竟是电视台内部人员，您的意见会比较直接一点，所以才冒昧请教吴粦xI。”
“呃，这么说吧，对艺人来说，进入华夏，很简单，有好作品就行；要想在华夏发展，语言和态度是必须的；但是对于一家公司来说……”吴粦停顿了一下。
朴室长开始还边听边点头附和，看到吴粦停顿，不禁问道：“对于公司又该怎么样呢？我们Sm看中华夏市场很久了，但是一直没太大的效果。”
“这么说吧，对于你们公司来说，就是注意言行举止。”
“我们Sm一直也没有诋毁中伤华夏的行为啊。”
“这个只是最浅显的，还有间接的。”
“哪些是间接地？”
“你们的艺人和公司主体肯定不能有诋毁华夏的言语，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的。接着，你们还得注意，不能有间接诋毁华夏的行为。”
“这还有间接的行为？您能举个例子吗？”
“Sm任何人去倭国旅游时，不能去参观晋国神社。”
“呃……这个简单。我们社会对倭国的抵抗情绪还是很高的。还有吗？”
“对你们来说，不能发表说抗美援朝是南朝鲜和美军胜利的言论，点赞都不行。”
“呃，这个注意一下，应该也可以。”
“中级阶段就这种类型，反正华夏不喜欢的事情，你们别做。华夏社会确实提倡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也欢迎百花齐放，但是涉及到这些耻辱史，我们的态度还是一致的。”
“哦哦，明白，这点我们两个国家还是相同的。我们都有交待，那些涉及申遗的事情都不允许发表评论。刚才提到中级阶段？那高级的呢？”
“高级的就得看命了，你们决定不了的。”
“没想到吴粦xI这么相信算命占卜这种事情。”
“我指的不是这些。”
“那是？”
“你们的政府。”
“政府？哦哦……我明白了，确实……懂了，谢谢吴粦xI的指点。那……”朴室长还想问点什么，吴粦的电话响了。吴粦拿起来一看，备注京仪胡怡婷。
吴粦没马上接听，而是看了朴室长一眼，就想起身。屁股刚离开座位，人精一般的朴室长马上以更快的速度站起来，然后说：“我去给吴粦xI倒杯咖啡。”然后快步的走出办公室，还不忘带上门。
吴粦心里暗暗给朴室长点了个赞，然后才坐下接通电话：“胡秘书，您好！”
“吴少，有事您直接打电话过来不就行了，还发微信问？”一口带着京味的普通话，虽然音色不好听，但是对于在京都待了四年的吴粦来说，显得特别的亲切，连带着也把他的普通话带出一点京味。嗯，当初连当地人都嫌弃的“京味”。
“这不是怕你在忙，不敢打扰你嘛。”有求于人，客气一点的好。
“哪里，再忙也得先放下来接吴少的电话啊。”
“胡秘书您可别折煞我。这么久没和您联系过，我也心有忐忑啊。”
“别这么说。不知道吴少这次找我是有什么指示呢？”
“那我就直接问了。先说好，我也是帮人问的，你那边能说就说，不方便说的就直接拒绝，反正也不是我的事。”
“诶，行，您尽管问。”
“是这样，听说京仪接了京城电视台的中秋晚会？”
“嗯，是有这么回事。”本来胡秘书是要问是不是吴粦要推节目，可是想到他说不是他的事，还是先不问了。
“你也知道，我和润娥……对吧……”吴粦觉得还是说的模糊一点的好。
“嘻嘻，是的，知道。”
“所以我和Sm这边，嗯，润娥的经纪公司，不是字面意思。”
“懂。Sm公司我知道，没接触过而已。”
“嗯，Sm这边来托我搭个线。他们的负责人说，你们拒绝了他们的推荐节目。他们担心说是不是曾经在无意中得罪了你们，所以托我来问问。万一有，他们很有诚意来弥补一下。”
“哦，Sm的节目啊，我知道，确实是我拒掉的。也不怕对吴少明说，不是他们得罪了我们，是这次中秋晚会的主题是古诗词为主，不适合邀请外国歌手。”
“呃，那我八卦一下，纯属好奇，类似这样的华夏主题晚会，外国出道的华夏人能不能参加？我知道很多华夏人现在在南朝鲜和倭国出道。”
“一般情况下可以。但是这次不行。京都本地各种类型的国家队成员太多了，轮不到这些年轻人。现场要点评诗词，要有现代诗词，协会的人就得邀请吧？有诗词就得有朗诵的人，知名主持人少不了吧？诗词得有意境，有些诗词背景历史已经拍成电影电视剧了，一些名演员就名正言顺插进来了；最后加上那几首已经用现代方式谱曲演唱的古诗词，我们总不能邀请别人翻唱吧？所以必须选原唱。”
“哦，那我明白了。不是得罪你们就行。那我知道了，我就这么回复对方吧。”
“吴少等一下，林少想和您说话。”
“哦，好。”
“吴粦啊。”
“林少，您好啊。”
“下次有事请直接找我不就行了，还那么谨慎的找胡秘书干嘛呢？”
“这种小事哪敢麻烦林少您啊。刚才您也听到了吧，也不是我的事情，所以找胡秘书问一下情况就行了。这种小事情估计您平时也懒得去过问啊。”
“这倒也是，反正，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直接找林少，就怕你嫌我烦啊。”
“不会不会。话说回来，吴粦你有没有兴趣上台？要不给你安排一首歌？”
“算了算了……我歌唱的不好。”
“别谦虚啊，邓少上次提到说和你去KtV，你唱的很不错啊。”
“嗨，别提了，邓少那次确实这么说，然后后面还有一句，吴粦你在KtV这个地方确实算得上唱得不错的，虽然高的唱不起，低的老变调。”
“哈哈哈……”
“邓少都这么说了，我哪敢上台啊。”
“邓少很少夸人的，能说你唱得好，那就肯定不错。不过这次晚会要求现场直播，开麦真唱，你现在练习估计也赶不上。下次我遇到录播的再叫你。”
“那也行，我还真的有点期待。不过我现在名气还不够啊，还是等我接下来名气上去了，我再麻烦林少您吧。”
“咦，说道录播……”林少那边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好像是在听谁说话。
“吴粦，我这边还有一台晚会……嗯……有个活，你看看接不接。”
“林少请说。”
“我们还接了吉省中秋晚会的活，录播没观众的那种。”
“嗯，懂。”
“你问问少时，感不感兴趣？不过经费有限，只能开50万两首歌，但是包来回经济舱机票和一个晚上的五星级酒店住宿。9月份找个时间去拍就行。”
“哇！林少介绍的活……”
“我得先打断你一下。我们国内50万听起来不错，但是南朝鲜物价不一样，所以你先问问看。他们要是嫌低就算了。”
“林少这个人情太大了。”
“别这么说，我请谁不是请？如果你能50万能请来少时，我还算赚到了。”
“林少你这么说我就惶恐了啊。”
“真的。少时现在的行情大概是200万，不包其它的。虽然我50万也能请来国内其他大牌，但是少时毕竟不一样，除了是亚洲明星外，她们也算是朝鲜族，观众的认同感更强一点。如果到时候反应强烈，收视率高，那我的隐形收益也是不低的。”
“那行，我正在韩国出差，我和Sm这边的人谈一下。需要多久给您回复？”
“不急，一个月内都行。如果他们愿意来，那你就把怡婷的电话给Sm，让他们自己找怡婷对接。”
“那好，我这边问问看。不管成不成，我认您这个人情，我也替润娥她们谢谢您的关照了。”
“嘿，说什么人情，兄弟之间举手之劳的事情算什么人情。”
“还是谢谢您了。您可是送了我大人情啊。”
“行了，别客气了。来京都记得联系我，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天上人间。”
“一定一定！那就不打扰林少了，再见。”天上人间是谁的绰号？只听说过天仙妹妹，没听说过谁叫做天上人间啊？嗯，待会查一下。
“再见。”
吴粦等林少那边挂线后，才发了一条感谢的信息给胡秘书。
吴粦和京仪胡秘书那边通完电话后，一边在原位等朴室长，一边思考分析着待会可能出现的情况。
吴粦判断，林少提起吉省晚会这件事，应该是临时起意。
一方面算是给吴粦一个面子。虽然吴粦和林少没有多深的交情，甚至可以说就是没交情，但是有邓华为吴粦站台，吴粦这个电话就不能简单的忽视掉。吴粦没打电话之前，林少完全可以把吴粦当做透明的给忽略掉；但是吴粦既然打了这个电话，那么从私人角度，林少就得把吴粦当做邓华去对待。
吴粦很明显就是在帮Sm要资源，毕竟吴粦女朋友是Sm艺人，这个很正常。京都的晚会有硬性限制，拒绝Sm很正常；但是林少手里有别的合适资源，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说出来，那就是看不起吴粦了。
另一方面，吉省春晚预算低，给Sm报价低，这个可以理解，本来林少只要把报价提出来，软性把吴粦应付过去就行了，这点吴粦也会理解，也不会就此心生不忿，总不能让林少贴钱硬要邀请Sm过去吧？偏偏，林少提出报价后，还特意说了那么一番话，结合前面来判断，那就是林少临时起意，觉得少时如果能成行，对吉省这台晚会确实是有积极地推动作用的。所以，林少最后说的，如果吴粦50万能请少时来就是帮了他的忙，这就绝对不是客气话了。
吴粦前思后想，把一切可能性都想好后，迟迟没见朴室长进来，开门一看，才发现朴室长正坐在外头的秘书桌上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