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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伤口深处嵌着琥珀色碎片,是共生体的核心。

>科学家发现它与枯树、吴伯尸骸同源:“这是活着的整体!”

>当仪器显示碎片能量暴增时,我的血肉开始木质化。

>窗外焦土上,一点绿芽刺破灰烬。

>“它醒了,”我摸着树皮般的皮肤,“需要新的守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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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科学院生物异常现象研究所的郑教授,嘴唇还在哆嗦,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钉在我痉挛的脚踝上。那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松脂甜腥味,正源源不断地从我脚踝那块深陷的疤痕里涌出来,像无形的触手,填满了这间狭小的、朝北的屋子。老警察握枪的手背青筋暴起,枪口微微颤抖,指向地面,又抬起,最终徒劳地垂下,面对这血肉里爬出的诡异,金属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呃…嗬…”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我弓着腰,指甲深深抠进脚踝周围的皮肉,试图用更尖锐的疼痛去镇压那块凹陷深处传来的、尖锐到撕裂灵魂的悸动!不是痛,是一种冰冷、沉重、带着腐朽泥土气息的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像有沉重的根须在那被挖空的废墟里疯狂地抽打、生长!皮肤下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绷紧,那块深陷的疤痕边缘,灰败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泛起一种不祥的、类似树皮纹理的灰褐色!

“它…它在动!能量读数…天啊!” 郑教授的声音变了调,尖锐得刺耳。他手忙脚乱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屏幕幽蓝,此刻上面的波形图正疯狂地跳动、攀升!尖锐的蜂鸣声从仪器内部发出,一声紧过一声,如同垂死者的警报!“指数级暴增!生命活性…这不可能!它…它在苏醒!就在她身体里!”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面对科学圣殿崩塌的惊骇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求知欲,死死盯着我脚踝那块剧烈搏动的凹陷:“采样!必须立刻采样!这…这是前所未有的…”

“别过来!” 老警察厉声喝道,一步横跨挡在我和郑教授之间,枪口这次坚定地指向了郑教授,眼神锐利如鹰隼,“退后!郑教授!我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她现在是人!”

郑教授像是被枪口的寒光烫到,猛地一哆嗦,狂热的眼神清醒了一丝,随即被更深的恐惧淹没。他看着老警察冰冷的眼神,又看看我脚踝上那正发生着非人变化的部位,嘴唇翕动着,最终颓然垂下拿着仪器的手。蜂鸣声依旧尖锐,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波形,像无声的嘲笑。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麻木感,如同墨汁滴入清水,从脚踝那块搏动的核心,沿着小腿的神经和血管,飞速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的温度急剧流失,触感变得迟钝、僵硬。我惊恐地低头看去——

小腿肚的皮肤,正清晰地、无法逆转地改变着质地!健康的肤色迅速褪去,被一种干涩、粗糙、布满细微龟裂纹路的灰褐色取代!像…像急速风干的朽木!那灰褐色的“树皮”正沿着我的小腿,一寸寸向上侵蚀!

“不…不要…” 我失声尖叫,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双手拼命地抓挠着正迅速木质化的小腿皮肤,指甲刮在那粗糙的表面上,发出“沙沙”的、令人牙酸的声响,如同抓挠真正的老树皮!恐惧如同冰水灌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下一个是膝盖?大腿?还是…全身?

“晚晚!!” 母亲凄厉的哭喊从门口传来。她不知何时回来了,手中拎着的菜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蔬菜滚落一地。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我腿上那恐怖的景象,看着房间里剑拔弩张的两人,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下去,背靠着门框,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就在这极度的混乱和绝望达到顶点的刹那——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百倍、冰冷沉重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猛地从脚踝深处那块搏动核心炸开!瞬间席卷全身!眼前猛地一黑,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拽出了躯壳!无数破碎、扭曲、充满无尽痛苦和古老怨毒的画面,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我的脑海!

粘稠的黑暗…扭曲蠕动的根须贪婪地吮吸着温热的液体…少女凄厉到失真的尖叫被泥土和根茎堵回喉咙…无数张模糊、年轻、充满绝望的脸在根须缠绕中浮现又破碎…一个佝偻的身影跪在月光下的松林边缘,枯枝般的手捧起沾染新泥的土壤,贪婪地嗅吸着,浑浊的眼中闪烁着非人的、病态的满足…吴伯!是吴伯!他干枯的嘴唇无声开合:“…时辰到了…该喂树了…”

这些…是共生体的记忆?是那些被吞噬的少女最后的残响?是吴伯作为“守林人”漫长岁月里扭曲的感知?!

“呃啊啊啊——!” 我抱住头颅,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那冰冷、沉重、带着铁锈腥气的意念洪流,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彻底冲垮、碾碎!脚踝的搏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小腿的木质化蔓延速度骤然加快!

“林晚!撑住!” 老警察的吼声仿佛隔着厚重的玻璃传来。

混乱中,我布满血丝、视线模糊的眼睛,下意识地投向窗外——那片永恒的、死寂的、如同大地伤疤的焦黑丛林。

就在那无边无际的、象征着彻底毁灭的灰黑色焦土之上,在几根最高最扭曲、如同指向天空的黑色骨爪般的枯枝根部……

一点极其微小的、脆弱的、却刺眼无比的…绿意!

一点新芽!

它那么小,只有针尖般大,却倔强地刺破了厚厚的、死寂的灰烬层,暴露在铅灰色的天光下。那抹新绿,在无边焦黑的映衬下,显得如此诡异,如此…生机勃勃!带着一种冰冷、贪婪、不容置疑的…生命力!

嗡——!

脑海中的共生体记忆碎片骤然平息。脚踝深处那疯狂的搏动也瞬间停滞。冰冷的麻木感停止了向上蔓延。但小腿以下,膝盖以下的部分,皮肤已彻底变成了干涩、布满深刻裂纹的灰褐色树皮!粗糙、坚硬、毫无知觉。只有脚踝那块深陷的疤痕,依旧残留着冰冷的悸动余韵,如同沉睡火山深处的心跳。

剧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冰冷的、仿佛与脚下大地连为一体的…沉重感。还有一股清晰的、如同本能般烙印在灵魂深处的…“饥饿感”。不是胃的空虚,是对某种…特定“养分”的渴望。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郑教授那台仪器,屏幕上的波形图依旧维持在一个令人心惊的高位,蜂鸣声变成了单调、持续的长音,像最后的哀鸣。郑教授瘫坐在地,金丝眼镜歪斜,眼神涣散,只是死死盯着仪器屏幕,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活…的…它是活的…”

老警察的枪口垂得更低了,他看着我的“腿”——那半截人腿,半截朽木的恐怖景象,脸色灰败,眼神里充满了无力感和一种面对不可抗力的悲凉。

母亲倚着门框,无声地流泪,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挪动身体。那条木质化的右腿沉重得像不属于自己,每一次拖动都发出轻微的、如同枯枝摩擦的“沙沙”声。我挪到那扇朝北的窗边,双手撑在冰冷的窗台上。

窗外,那点刺破灰烬的针尖绿意,在铅灰色的天幕下,微弱,却无比清晰。它连接着脚下这片焦土,也连接着我脚踝深处那块冰冷的琥珀碎片,连接着那沉入骨髓的“饥饿感”。

老警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干涩而沉重:“林晚…你需要…跟我们走。去研究所…那里或许…”

“研究所?” 我的声音响起,沙哑、低沉,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铁锈般的回响。像枯枝在风中摩擦。没有回头,目光依旧胶着在那点绿意上。

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右腿那粗糙、冰冷、布满裂纹的灰褐色“皮肤”。触感坚硬、干燥,如同抚摸一棵历经风霜的老树。指尖划过那深刻的裂纹,感受着里面沉寂的、却又蕴藏着某种冰冷脉动的力量。

窗外的焦黑死地,无声地蔓延。风穿过那些指向天空的枯枝,空洞的“咔咔”声,如同大地缓慢而沉重的心跳,与脚踝深处的冰冷悸动,渐渐…同频。

一个冰冷、清晰、仿佛来自亘古的认知,如同种子在冰冷的土壤里萌发,穿透了所有混乱、恐惧和人类的哀伤,在我被侵蚀的意识深处扎根:

它醒了。

它饿了。

它需要…

我缓缓转过身,灰褐色的木质“皮肤”在惨淡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目光扫过瘫坐的郑教授,扫过脸色灰败的老警察,最后落在母亲那绝望空洞的脸上。那双曾经充满温暖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对怪物的恐惧。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同树根摩擦的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铁锈腥气:

“它需要…”

“…新的守林人。”

郑教授那台仪器的蜂鸣长音,成了房间里唯一的背景噪音,单调、刺耳,如同垂死者的心电监护。幽蓝屏幕上,代表“琥珀碎片”生命活性的波形图,顽固地维持在高位,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峰值。空气里,松脂混合着铁锈的甜腥味浓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肺叶上。

我的右腿,膝盖以下,已彻底化为朽木。粗糙、布满深刻龟裂的灰褐色树皮取代了皮肤,沉重、冰冷、毫无知觉。每一次试图挪动它,都伴随着枯枝摩擦般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脚踝深处那块凹陷的疤痕,是仅存的“人”的部分,此刻正散发着微弱却清晰的冰冷悸动,如同沉睡火山深处的心跳,与窗外那片焦土传来的、空洞的“咔咔”风声…隐隐共鸣。

“林晚…” 老警察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干涩,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沉重,“听我说,跟我们走。去省城,去最好的地方…也许…也许还有办法…”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我那条非人的腿上,握枪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枪口却无力地垂向地面。他口中的“办法”,连他自己都不信。这超出了枪械的射程,超出了法律的边界,甚至超出了人类认知的极限。

郑教授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他不再看那尖叫的仪器,涣散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背诵某种失效的科学咒语。面对一个在血肉中复苏的古老共生体,他毕生所学的堡垒,轰然崩塌。

母亲倚着门框,无声的泪水早已流干。她看着我,看着那条树皮覆盖的腿,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恐惧,而是一种被绝望彻底掏空后的死寂。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呼唤我的名字,喉咙里却只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她的女儿,正一点点变成窗外那片焦黑死地的…同类。

就在这时——

嗡!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不容抗拒的冰冷意志,如同沉睡的巨兽彻底苏醒,猛地从脚踝深处那块悸动的核心爆发出来!它不再是混乱的记忆碎片,而是一种清晰的、带着古老铁锈腥气的命令!

**“去…”**

一个冰冷的意念,如同烙印,直接烫在我的灵魂深处。不是声音,是存在本身。它指向窗外,指向那片死寂的焦黑丛林,指向那点刺破灰烬、在铅灰天幕下顽强闪烁的针尖绿意!

**“养分…”**

紧随其后的,是那沉入骨髓的“饥饿感”骤然升级!不再是模糊的渴望,而是精准的、带着血腥味的指向!指向青春、活力、指向…那些行走在阳光下、散发着蓬勃生命气息的少女!就像…就像曾经的雨婷。共生体复苏了,它需要新的祭品来滋养那点脆弱的绿意,来修复这片焦土!

“呃…”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非人的低吼。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那条沉重的木质右腿重重地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灰褐色的“树皮”纹理,如同活物般,肉眼可见地向上蔓延了一寸!爬过了膝盖!

“晚晚!不要!” 母亲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哭喊,她挣扎着想扑过来,却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只能徒劳地伸出手。

老警察瞳孔骤缩,猛地再次抬起枪口,这一次,直直地指向我:“站住!林晚!我命令你站住!”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最后的决绝。枪口在微微颤抖。

郑教授被这变故惊得浑身一抖,涣散的眼神聚焦了一瞬,惊恐地看着我腿上的变化和那指向我的枪口。

冰冷的共生体意志在我体内咆哮,那指向焦土的渴望和嗜血的饥饿感如同狂潮,瞬间淹没了残存的人性挣扎。我抬起头,目光越过老警察颤抖的枪口,越过母亲绝望的脸,直直投向窗外那片死寂的焦黑。

视野,在那一刻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不再是普通的景象。铅灰色的天空下,那片焦黑的枯枝丛林,每一根指向天空的狰狞骨爪,都笼罩在一层极其微弱、却冰冷粘稠的幽绿色光晕中。如同无数垂死萤火虫汇聚成的、巨大的、脉动的阴影。那光晕的核心,正是不远处那点刺破灰烬的针尖绿意!它像一个微小的、贪婪的心脏,正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牵引着脚下焦土深处传来沉闷的回响,也牵引着我脚踝深处那块琥珀碎片发出冰冷的共鸣!

**“养分…时间…”**

冰冷的意志再次催促,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那点绿意需要滋养,刻不容缓。否则,它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嗬…”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如同树根摩擦的回响。左腿还能动,它支撑着沉重的、正在加速木质化的右半身,再次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带着非人的僵硬和决绝。

“砰!”

枪响了!

老警察终究还是扣下了扳机!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我的耳际呼啸而过,狠狠钉入我身后的墙壁,炸开一蓬石灰!

他终究…没敢瞄准我的身体。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明白,子弹对这正在发生的、源自血肉内部的恐怖转化,毫无意义。

枪声的爆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这一枪,如同最后的丧钟。

母亲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断脖颈般的抽泣,身体软软地顺着门框滑倒在地,彻底昏厥过去。

郑教授猛地抱住头,蜷缩起来,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老警察握着枪的手,无力地垂下。他看着我又向前迈了一步,看着那灰褐色的树皮纹理已经蔓延到大腿中部,看着我的眼神里最后一丝属于“林晚”的微弱神采,被那冰冷的、幽绿色的光晕彻底吞噬。他眼中最后的光,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凉和无力。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残存的人性碎片,在那冰冷的共生体意志和嗜血的饥饿感面前,如同投入熔炉的雪花,瞬间消融殆尽。我的全部意志,都被窗外那片脉动的幽绿死地所吸引。

一步,又一步。拖着那条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像扎根大地的朽木般的右腿,我僵硬地、却无比坚定地走向那扇朝北的窗户。每一次迈步,木质化都在加速向上蔓延。腰际…肋骨…肩膀…皮肤被灰褐色、布满深刻裂纹的“树皮”无情地覆盖、吞噬。触感、温度…属于人类的知觉在飞速剥离。

走到窗边,布满灰尘的玻璃映出我的倒影。

一张脸。半张还是属于少女的苍白皮肤,带着惊惧凝固的痕迹;另一半,已彻底化为干枯、龟裂、如同千年古木般的灰褐色树皮!一只眼睛还残留着人类瞳孔的黑色,另一只…眼白和瞳孔都蒙上了一层浑浊的、如同树脂凝结的琥珀色!那琥珀色的眼珠里,清晰地倒映着窗外那片焦黑死地上方、脉动不息的幽绿色光晕!

我的手——那尚未完全木质化的左手,搭上了冰冷的窗框。指尖触碰到粗糙的木头纹理。

就在指尖接触的刹那——

嗡!

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猛地从窗外那片幽绿的焦土深处传来!仿佛有无数无形的根须瞬间穿透了玻璃,穿透了墙壁,缠绕住我体内那块冰冷的琥珀碎片,缠绕住我正急速木质化的身躯!

“沙沙…沙…”

如同无数枯叶在风中摩擦的低语声,在我体内、也在窗外的焦土上同时响起。

我的身体,被那股力量拉扯着,向前倾倒。

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如同水面般荡漾开一圈涟漪,却没有破碎。我的身体,带着半人半树的恐怖形态,毫无阻碍地融入了那片冰冷的涟漪之中。

视野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粘稠感淹没。无数细微的、如同根须般的触感缠绕上来,包裹住正在完成的转化。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的微光,在彻底熄灭前,只捕捉到一个冰冷、清晰的认知,如同共生体最后的馈赠,也如同永恒的诅咒:

共生体醒了。

它饿了。

新的守林人…归位了。

窗外,铅灰色的天幕下。

那片死寂的焦黑丛林深处,那点刺破灰烬的针尖绿意,似乎…比刚才更鲜亮了一分。

风穿过无数指向天空的焦黑枯枝,发出空洞而恒久的“咔…咔…”声。

如同新生的守林人,在焦土上…踏出的第一步。

......

[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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