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出学校我去帮你真实他。”灵夭夭与白煜敌忾同仇,也愤愤道。
“他有病吧,我跟他没冤没仇的。”
白煜腹部传来刺痛,灵海在震颤,失控的灵识在其中窜动着。
“就是!他有病吧!你跟他...咦...”
灵夭夭像是发现了什么声音一顿。
听到不远处的动静,白煜知道典礼散场了,赶紧清理起周围被他搞出的血迹。
“怎么?不会治不好了吧?”白煜一面用水涮嘴,一边紧张兮兮的问。
“这不像是攻击啊,是反噬。”
“是反噬,你的身体在排异,自动在抗拒外来神力的赐福...不应该啊,以前都没有这种情况的。”
“对了。”灵夭夭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刚刚用了那个「启蒙之焰」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白煜略微思索,他作为新生当然与其他人一起接受了「启蒙之焰」,那不是灵术,而是伊登帕拉蒂奥传承至今的神器。
但它的功效不是让被神明选中的人看到启示吗?什么时候还有能改变人体质的能力了?
“很杂,很乱,都是些碎片。”白煜摇摇头,黑色的太阳,被撕碎悬浮在空中的废墟,这怎么也不是什么神明的启示吧?倒像是一次光怪陆离的梦。
况且真的神明以前还经常时不时的跟他唠嗑呢。
“这样啊...可能和那个没啥关系...”灵夭夭若有所思,“这个倒也不算是坏事,诶诶诶!”
“怎么了?”
“好啊!白煜!你居然连我也排斥!”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我不管!小小灵识还想翻天不成!我得给它整服。”
白煜几乎能看到灵夭夭气鼓鼓的撸起袖子的样子,
“白煜,忍着点啊!”
“不会吧...”白煜感到灵海中突然浮现起来的另一股力量,心中暗道不妙。
“希诺斯同学,你好。”
身旁响起一个特别正经的男声,他没急着上厕所,倒站在旁边跟白煜打起了招呼。
白煜原本特意挑了个离人群远的厕所,却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绕了这么一大圈来这这上厕所。
“你好。”白煜对这个同学笑笑,看衣着是个新生,看样子还打算说什么,白煜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头要走,结果才刚一转身体内灵识就再次爆发。
看着白煜冲过来对着洗手池又是一口血。
付羽寒嘴角一抽,
“希诺斯同学,你好...吗?”
白煜感觉自己腿都在发抖,伸手擦了把血,幽幽道,
“我说我没事,你信吗?”
“我信。”
“其实这只...诶?”白煜抬头,“你信?”
“是的,我信。”付羽寒郑重的点头。
原来希诺斯竟然身患重病吗...呵,居然是这种天妒英才的强者吗?作为你唯一的对手,我将对你拿出我最大的尊重,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付羽寒见白煜这个样子暗想道,
怪不得看起来就这么瘦,竟然是如此吗...
“希诺斯同学,如果你的伤需要我帮忙尽管找我,希望你早日康复,”付羽寒真诚的说,“我要堂堂正正的击败你。”
又吐了一口血的白煜:
Σ(‘???’)?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啊?同学你?”
“毕竟...”
付羽寒转身离去,尽显洒脱,
“你可是我最大的敌人啊...我可不想在这里这么无趣。”
“不是,我...”
“放心,我会帮你拦住其他人的,希诺斯,一直强撑着你也很累吧。”
付羽寒回望白煜一眼,随后潇洒离去,
“没事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信。”
不是你一脸把我看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喂!
腹部的刺痛感还在继续。
“我大抵是病了,出现幻觉了。”
看着付羽寒走出去,白煜喃喃道,一时血流到嘴角都忘了擦。
至此之后伊登帕拉蒂奥留下了一个传奇。
据说有一年来伊登帕拉蒂奥观礼后的客人想借用厕所,却有一人独守厕所大门,死守不退,问起缘由一律不语,只是一味守门。
在那天无论是哪个教会,哪个家族的人都只得乖乖绕路去远些的厕所。
史称厕所战神。
还有传言称,有人经蹲守后发现最后厕所里走出了那位“不祥之刃”希诺斯阁下,两人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该传言系冈格尼尔学院米迦·希尔口中所述,可信度不足百分之一。
......
铅云垂幕,沉重的呼吸中带着血气,发抖的手终于是连武器也握不住。
模糊的视线在眼前交叠,
“队长...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队员的声音仿佛又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猛的回头,目光向下却只看到队员的尸体,是他说的话吗?他记不清了,也分不清了。
他靠着墙,身体顺着滑落。
天空中似乎悬浮着什么东西。
周围是血红,空气透着诡异的安静,那些“卫兵”安静下来了,不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结束,而是对于他们,自己这群人已经没有防备的意义。
不...这些“人”没有思想,它们或许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同类。
“队长...我们会有增援吗?”
死去队员的声音又在自己耳边回响。
他甩了甩头,脑子在头颅里晃动着,脑袋沉得可怕。
要出去。
他混乱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那是那位队员的灵术,他死前耗尽了灵识将这个念头强行植入到了他们的脑海。
不该来的,这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情报出了问题,高层严重低估了这里藏着的东西。
他又站起身了,这感觉很奇怪,四肢的知觉正在慢慢散去,但他的速度快起来了,像是风,以这种速度,他一定能逃得出去!
但忽然,空气中又响起了那东西的叫声。
察觉到那东西的靠近,他颤颤巍巍的回头。
他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还靠在墙边,四肢垂地早已一动不动,而脖子以上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