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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龙谷的风带着铁锈和血腥气,吹不散那股以血淬炼出的沉重意志。赵铁单膝跪在冰冷的泥地上,铠甲上还沾着昨日训练留下的泥点与暗红,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王爷,末将请命!岭南无马,便去塞外寻!末将年轻时随商队走过草原,认得几个路子!拼了这条命,也要为王爷、为‘破阵营’寻回真正的龙驹!”

帐内烛火摇曳,将赵铁那张被风霜和连日焦虑刻满沟壑的脸映照得明暗不定。他粗糙的手指死死抠着膝盖上的护甲,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点残存的希望从骨缝里抠出来。岭南的湿热,养得出瘴疠,养得出毒虫,唯独养不出能承载玄铁重甲、日行千里的神骏!那些好不容易才在断龙谷的泥泞与鲜血中磨砺出钢铁意志的“破阵”锐士,难道要因为胯下驽马的孱弱,倒在北伐的铁流之前?

我背对着他,目光落在悬挂于帅案后那幅粗糙的岭南堪舆图上。图上山势连绵如怒龙盘踞,河流纵横似毒蛇蜿蜒,唯独西北一角,一片象征着塞外草原的空白,刺目地提醒着这片土地的局限。三百“破山虎”是神兵天降,但杯水车薪。八十万铁骑?这宏图伟业的第一步,竟被这最基础、也最要命的“马”字,死死卡住了咽喉!

“草原……”我缓缓转身,烛光在眼底跳动,映出赵铁眼中那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你说的路子,是黑市?还是……刀头舔血的掮客?”

赵铁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是……是刀头舔血的路子。末将当年跟着的商队,明面贩茶,暗地里……也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在阴山北麓,靠近‘黑沙暴’边缘,有个叫‘野狐集’的鬼市,三不管的地界。那里有个绰号‘老鹞子’的掮客,专做塞外良马的生意,路子……野得很。只是……”他顿了顿,脸上肌肉抽搐,“风险极大!草原各部对良马管控极严,尤其是能充作战马的,视为命根子。一旦被察知,必是不死不休的追杀!而且‘老鹞子’此人,狡诈如狐,翻脸如翻书,只认金子,不认人。”

帐内一片死寂。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风从帐帘缝隙钻入,吹得烛火一阵乱晃,光影在帐壁上张牙舞爪,如同潜行的鬼魅。岭南与草原,相隔何止万里?其间关山阻隔,强敌环伺,更有无数未知的凶险。这无异于一场以命为注的豪赌。

我沉默良久,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刮过赵铁的脸,似要将他灵魂深处每一丝犹疑都剔出来。最终,我抓起案上一枚黝黑沉冷的玄铁令牌——那是岭南王府最高等级的信物,正面狰狞的狴犴兽首在烛光下泛着幽光——猛地掷到他脚前!

“给你五十人!要绝对可靠、身手顶尖、能死能埋的心腹!乔装成贩运岭南‘瘴药’和‘犀角’的商队!两个月!”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两个月内,本王要看到至少五百匹不逊于‘破山虎’的种马,踏进岭南地界!若事有不谐……”

我顿了顿,目光森寒如九幽寒冰:“你赵铁,就埋骨塞外,永不归乡!‘破阵营’的马蹄声,会踩着你的尸骨北上!”

赵铁浑身剧震,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殉道般的狂热与决绝!他没有丝毫犹豫,俯身重重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末将,领命!若不得马,提头来见!”他抓起那枚冰冷的玄铁令,如同抓住自己的性命和毕生信念,转身冲出大帐,身影迅疾地融入帐外沉沉的夜色。

半个月后,阴山北麓。

朔风如刀,卷着砂砾和枯草,在广袤而苍凉的戈壁上肆意呼啸。天空是铅灰色的,低垂得仿佛要压垮这片荒凉的大地。一支规模不大、风尘仆仆的商队,在枯黄与灰褐交织的天地间艰难跋涉。十几辆蒙着厚厚油布的辎车吱呀作响,拉车的驽马喷着疲惫的白气。商队护卫约莫五十人,个个穿着半旧不新的皮袄,脸上蒙着挡风沙的粗布,腰挎弯刀,背负硬弓,眼神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死寂的旷野。他们看似普通行商护卫,但行进间隐隐透出的剽悍气息和彼此默契的呼应站位,绝非寻常商旅可比。

为首一人,身材异常雄壮,裹着厚厚的翻毛羊皮大氅,脸上覆盖着防冻的狼皮面罩,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饱经沧桑的眼睛。正是赵铁。他身边跟着一个身材精悍、眼神灵活的汉子,名叫王七,是当年随他走过这条“鬼路”的老兄弟,也是此行向导。

“头儿,前面就是‘鬼见愁’风口了。”王七凑近些,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过了风口,再走半天,就能看到‘野狐集’的影子了。这地方邪性,风大得能卷走帐篷,沙暴说来就来,还有……”他压低声音,“还有专门劫掠落单商队的‘沙里飞’马匪!神出鬼没,比狼还狠!”

赵铁勒住马缰,眯着眼望向远处那道如同巨兽张开大嘴、吞噬着一切光线的巨大风口。狂风在那里发出凄厉的尖啸,卷起的沙尘形成一道接天连地的黄色帷幕。他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粗糙的皮革摩擦着掌心老茧:“告诉兄弟们,刀出鞘,弓上弦!眼珠子都给我瞪圆了!金子就在前面,别让狼叼了去!”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护卫耳中。几十名岭南精锐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姿势,手指搭上了刀柄弓身,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悄然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杂乱的马蹄声伴随着怪异的呼哨声,如同鬼哭般从侧后方的沙丘后猛然响起!

“呜嗷——嗷嗷嗷——!”

数十骑如同从地底钻出的鬼魅,卷着漫天黄沙,狂飙突进!来者清一色裹着黄褐色的破旧皮袍,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只露出凶残的眼睛。他们骑术精湛,人马在起伏的沙丘间如履平地,手中挥舞着雪亮的弯刀和套索,口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叫,直扑商队尾部几辆看似沉重的辎车!正是臭名昭着的“沙里飞”马匪!

“敌袭!结圆阵!护住辎车!”赵铁眼中凶光暴涨,反应快如闪电,咆哮声压过了风沙!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镔铁长刀,刀身在昏暗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寒芒!

训练有素的岭南精锐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素养!外围的护卫几乎在赵铁吼声落下的同时,已勒马转向,动作整齐划一,十几张硬弓瞬间拉成满月!嘣!嘣!嘣!弓弦震响如同霹雳!十几支利箭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啸音,精准地射向冲在最前面的马匪!

噗嗤!噗嗤!

箭矢入肉的闷响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四五个马匪如同被重锤击中,直接从马背上栽倒下去,在沙地上翻滚挣扎!后续的马匪被这精准狠辣的箭雨阻了一阻,凶悍的怪叫中多了一丝惊怒。

“杀!”赵铁一声暴喝,如同猛虎出闸!他一夹马腹,胯下那匹特意挑选的健壮河曲马猛地窜出,竟不守反攻!长刀化作一道匹练寒光,带着撕裂风沙的尖啸,直劈一名试图绕过箭雨、扑向辎车的马匪头目!

那马匪头目显然也是悍勇之辈,怪叫一声,手中弯刀奋力格挡!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赵铁双臂虬结的肌肉坟起,长刀上传来的沛然巨力远超马匪头目预料!他只觉得虎口瞬间崩裂,弯刀几乎脱手,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顺着刀身狠狠撞在胸口!

“呃啊!”马匪头目惨嚎一声,被这一刀硬生生劈得从马背上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赵铁看也不看,长刀顺势横扫,又将侧面一个试图偷袭的马匪连人带刀斩落马下!他身后的岭南精锐如同群狼扑食,刀光闪烁,箭矢连珠,以少敌众,却硬生生将数十马匪的冲击阵型撞得七零八落!沙地上瞬间倒伏下十几具马匪的尸体,鲜血迅速渗入黄沙。

余下的马匪被这伙“商队护卫”展现出的恐怖战斗力彻底震慑!他们惊恐地看着同伴瞬间毙命,看着那为首巨汉如同杀神般在阵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其一合!凶悍的气焰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怪叫声变成了惊恐的呼哨。

“风紧!扯呼!”不知谁喊了一句,残存的马匪再无斗志,如同受惊的兔子,调转马头,拼命鞭打着坐骑,仓惶无比地没入风沙深处,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匹无主的战马在原地不安地嘶鸣。

战斗来得快,去得更快。除了风沙的呼啸,戈壁滩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浓烈的血腥味。岭南精锐迅速收拢阵型,警惕地戒备着四周。

“头儿,这帮崽子溜得倒快!”王七策马过来,看着满地马匪尸体,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格挡时被震伤了嘴角),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和后怕,“娘的,要不是兄弟们手硬,今天怕是要栽!”

赵铁收刀入鞘,冷硬的面罩下看不出表情,只沉声道:“收拾战场,有用的带走,尸体就地掩埋!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通过风口!”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倒毙的马匪坐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些马,矮小、瘦弱,耐力或许尚可,但爆发力和负重……差得太远了!根本不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穿过如同鬼门关般的“鬼见愁”风口,又顶着能把人骨髓都冻透的寒风跋涉了大半日,当天色彻底被墨蓝的暮色笼罩时,一片昏黄灯火终于在荒凉的地平线上摇曳出现。

没有城墙,没有栅栏,只有几十顶破旧不堪、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帐篷,杂乱无章地聚拢在一片避风的洼地里。帐篷之间,用枯死的胡杨木和骆驼刺勉强围出一些简陋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马奶酒、牲口粪便、汗臭和铁锈混杂的刺鼻气味。这就是“野狐集”,塞外与中原势力夹缝中滋生的畸形毒瘤,亡命徒、逃犯、黑市商人唯一的乐园。

赵铁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进入这片“鬼市”,立刻引来了无数道或贪婪、或警惕、或凶狠的目光。他们身上残留的血腥气和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剽悍,让一些不怀好意的小角色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在王七熟门熟路的引领下,商队径直来到营地最深处一顶毫不起眼、却异常厚实坚固的牛皮大帐前。帐门口挂着一串风干的狼髀骨和几颗不知名野兽的头骨,随着寒风轻轻碰撞,发出瘆人的“咔哒”声。

“老鹞子!故人王七,带东家来谈笔大买卖!”王七在帐外高声喊道,声音在嘈杂的营地中异常清晰。

帐内沉默片刻,厚重的皮帘被一只枯瘦如鹰爪的手掀开。一个身材矮小精瘦的老者钻了出来。他裹着一件油光发亮的黑羊皮袄,头上扣着顶破旧的狐皮帽子,帽檐下一双眼睛细小却锐利如针,仿佛能刺透人心,滴溜溜地在赵铁和他身后的护卫身上扫过,尤其在赵铁腰间鼓鼓囊囊的褡裢(里面是金锭)和护卫们鼓起的后腰(藏着劲弩)上停留了片刻。

“王七?呵,还没死呢?”老鹞子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浓的塞外口音,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瘴药?犀角?啧,岭南的货……稀罕是稀罕,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金子可比这些玩意儿实在。”他显然在试探。

赵铁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来无形的压迫感,狼皮面罩下只传出低沉而冰冷的声音:“金子,有。我们要的货,你未必有。”

老鹞子细小的眼睛眯得更紧了,里面精光闪烁:“哦?口气不小。说说看,要什么‘货’?只要价钱到位,老鹞子我连单于金帐里的夜壶都能给你弄来!”

“马!”赵铁吐出这个字,斩钉截铁,“能驮千斤重甲,日行数百里,冲锋陷阵如履平地的战马!种马!五百匹起!”

“嘶……”饶是老鹞子见多识广,眼皮也猛地一跳!他上下重新打量着赵铁,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人:“千斤重甲?日行数百里?还要五百匹种马?”他干笑了两声,声音带着夸张的嘲弄,“这位东家,您莫不是喝多了岭南的瘴气,脑子不清醒了?您说的那是龙!不是马!草原上各部族的头人们,把这种马看得比自家婆娘眼珠子还紧!别说五百匹,就是五匹流出来,被查到了,咱们都得被点了天灯,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赵铁纹丝不动,面罩下的声音毫无波澜:“有没有,一句话。岭南的金子,只买真龙,不买驽骀。”他身后的王七适时地拍了拍腰间沉甸甸的褡裢,发出金锭特有的、沉闷诱人的碰撞声。

老鹞子脸上的嘲弄渐渐收敛,小眼睛里的贪婪和算计如同沸水般翻腾。他死死盯着赵铁,仿佛要穿透那层面罩,看清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刮过帐篷的呜咽和远处传来的几声野狗吠叫。

许久,老鹞子脸上那油滑市侩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狠厉。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真龙……有!但不在我这里。想见真龙,得看你们的胆子和……命够不够硬!”

赵铁心头猛地一跳,面罩下的眼神锐利如刀:“在哪?”

老鹞子左右张望了一下,凑得更近,几乎贴着赵铁的耳朵,一股混杂着羊膻和烟草的恶臭扑面而来:“往西!再走三百里!‘黑沙暴’深处,有个叫‘月亮湖’的鬼地方!那里有个牧场,养着几百匹真正的‘黑云驹’!个头比寻常战马高两尺!筋骨强得吓人!据说是当年西楚霸王乌骓马的血脉后裔!牧场主是个怪人,不知来历,养着几百号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守着!”

他喘了口气,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恐惧交织的光芒:“那怪人放出话来,他的马,只卖给敢闯‘黑沙暴’、并且能活着走到月亮湖的人!而且……”他声音压得更低,“他要的不是金子!是能杀人的东西!上好的精铁兵器!强弓硬弩!越多越好!”

赵铁瞳孔骤然收缩!黑云驹!乌骓血脉!精铁兵器!这条件……简直像是为岭南量身定做!一股狂喜混合着更深的警惕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依旧冰冷:“牧场主,叫什么?”

老鹞子摇摇头:“没人知道真名。道上都叫他……‘牧狼人’。”

三天后,“黑沙暴”边缘。

风停了,但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这片被诅咒的大地。天空是诡异的暗红色,大地如同被烧焦的巨兽骸骨,裸露着漆黑的砾石。扭曲枯死的胡杨木如同垂死挣扎的鬼爪,伸向昏暗的天空。空气干燥得仿佛能吸走人肺里最后一丝水分。

一支更精悍的小队,只有二十骑,在赵铁的带领下,如同幽灵般在焦黑的砾石滩上艰难前行。每个人脸上都蒙着厚厚的湿布,只露出警惕的眼睛。辎车已经舍弃,只带着最精良的武器和作为“见面礼”的几口沉重木箱——里面是岭南工坊秘密打造的精钢横刀和十具新式臂张弩。

王七指着前方一片被黑色沙丘环抱、在暗红天幕下反射着诡异微光的水域,声音嘶哑:“头儿!那就是……月亮湖!”

湖不大,水色幽暗。湖边,稀疏地散布着一些低矮的石屋和简陋的畜栏。然而,当赵铁的目光投向那畜栏时,他的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擂中!

畜栏里,数十匹通体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的雄峻战马,正安静地低头饮水或啃食着干草!它们的肩高普遍超过九尺(约2米),体型比“破山虎”还要雄壮一分,骨架粗大得惊人,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长长的鬃毛在微风中拂动,如同黑色的火焰!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子沉凝如山、又蓄势待发的磅礴气势!这正是传说中的“踏云乌骓”后裔——黑云驹!

就在这时,石屋方向传来一阵低沉而节奏诡异的呼哨声。紧接着,数十名身穿漆黑皮甲、脸上涂抹着白色油彩、眼神冷漠如冰的彪悍骑士,如同鬼魅般从石屋后、沙丘旁策马而出,无声无息地拦在了赵铁小队前方。他们手中的弯刀在暗红天幕下泛着幽冷的寒光,座下的战马亦是清一色的黑云驹,沉默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为首一名骑士,身形异常高大魁梧,脸上覆盖着半张狰狞的青铜狼首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古井、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眼睛。他缓缓策马上前,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赵铁。

“牧狼人?”赵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同样策马迎上。

狼首面具下传来一个沙哑、冰冷、仿佛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岭南来的?金子,还是刀?”

赵铁挥了挥手。两名护卫立刻下马,吃力地抬过一口沉重的木箱,当啷一声打开箱盖!阳光下(尽管昏沉),数十柄精钢横刀整齐排列,寒光凛冽,刀身隐现流水般的锻打纹路!同时,另外几名护卫迅速从马背上取下十具结构精巧、弩臂粗壮、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臂张弩,展示出来。

“岭南精钢横刀,百炼而成,削铁如泥!臂张弩,百步之内,可透重甲!”赵铁的声音带着铁血铸就的自信,“换你的马!换能承载它们的种马!”

那“牧狼人”的目光在横刀和臂张弩上缓缓扫过,在那精良的工艺和冷硬的杀伐之气上停留了许久。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似乎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他沉默着,缓缓抬起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向畜栏中那几匹最为神骏、体型格外庞大的黑云驹种马。

“它们,是你的了。”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宣判,“但记住,岭南王。月亮湖的马蹄声,不会只响一次。”他竟一口道破了赵铁背后真正的主使者!

赵铁浑身剧震,瞳孔缩成针尖!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这神秘的“牧狼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牧狼人”说完这句话,再不多言,猛地一挥手。那群鬼魅般的黑甲骑士如同得到指令,无声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了通往畜栏的道路。他本人则调转马头,如同融入阴影般,消失在石屋之后,只留下一个神秘而强大的背影。

赵铁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死死锁住畜栏中那几匹神骏无比、四蹄踏雪的黑云驹种马。那雄健的体魄,流畅的肌肉线条,沉静而充满力量的眼神,无不昭示着它们体内流淌的古老而高贵的血脉!岭南铁骑的脊梁,终于有了着落!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带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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