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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林晚以“去图书馆查资料”为由,避开了陈默“下班早点回家”的叮嘱,拐进了市中心的“拾光画廊”。画廊藏在一条老巷子里,白墙黛瓦,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和周围规整的写字楼格格不入——这是苏晓上周发给她的地址,说“里面有幅画,你肯定喜欢”。

推开玻璃门时,风铃轻轻响了一声。画廊里很安静,只有舒缓的钢琴曲在空气中流淌,光线是柔和的暖黄色,落在墙上的画作上,像给颜料镀了一层薄纱。林晚放慢脚步,指尖轻轻划过走廊的木质扶手,扶手上有细微的木纹,摸起来比家里光滑的大理石台面多了几分温度。

她没看门口的展览海报,只是凭着感觉往里走。展厅里人不多,大多是三三两两的看客,低声交谈着。林晚走到一幅印象派画作前停下——画的是傍晚的塞纳河,河面泛着橘红色的波光,岸边的树影模糊,像被晚风揉碎的墨团。她盯着画里的光影看了很久,心里突然泛起一阵熟悉的悸动,就像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傍晚坐在河边看夕阳,风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没有规矩,没有对错,只有纯粹的舒服。

“这幅《暮色塞纳河》是莫奈的临摹作,不过临摹者很懂光影。”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晚转过身,看见一个穿着卡其色休闲西装的男人,个子很高,头发微卷,额前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毛。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杯身上印着梵高的《星空》,杯沿沾着一点褐色的咖啡渍,不像陈默的杯子,永远干净得没有一丝痕迹。

“你好,我是这里的策展人,江屿。”男人伸出手,指尖修长,指节分明,虎口处有一点淡褐色的墨渍,像是刚写完字没来得及擦。林晚迟疑了一下,伸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很暖,掌心有薄茧,和陈默常年敲键盘、保养得光滑的手完全不同。

“林晚。”她报上名字,指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还是按陈默喜欢的方式系的,结头落在左侧锁骨下方两厘米处。她突然有点不自在,好像这规整的系法和画廊里随意的氛围格格不入。

江屿似乎看出了她的局促,笑了笑,指了指她面前的画:“第一次来?”

“嗯,朋友推荐的。”林晚点点头,目光又落回画上,“我挺喜欢这幅的,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舒服。”

“舒服就够了。”江屿靠在墙上,手里转着马克杯,“很多人看画总喜欢找意义,其实有时候,画里的光影能让你想起某一刻的心情,就已经是它的意义了。”

林晚心里一动。陈默看画从来只看构图和技巧,他会说“这幅画的透视不对”“颜色太艳,不够沉稳”,却从来没问过她“你看这幅画的时候,在想什么”。她转头看向江屿,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眼神很平和,没有审视,也没有评判,就像画廊里的光线,温和地裹着她。

“你看画的时候,会想起哪一刻?”林晚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话出口她就有点后悔——她和陈默相处三年,从来没有这样随意地和陌生人聊过天,更不会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江屿却没觉得奇怪,他低头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说:“想起我小时候在乡下,夏天的傍晚,我爷爷坐在门槛上抽烟,烟圈飘到院子里的梧桐树上,夕阳把树叶染成金色,风一吹,烟圈就散了。”他顿了顿,看向林晚,“你呢?看这幅画,会想起什么?”

林晚愣了愣,突然想起外婆家的那条河。她第一次开口说:“想起外婆家的河,傍晚的时候,夕阳落在水面上,我蹲在河边捡石头,石头上的光会跟着我的手动,像星星。”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好像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江屿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很美的画面,比画里的还美。”

那天下午,他们在画廊里聊了很久。江屿带她看了很多画,不是讲技巧,而是讲画里的故事——比如那幅《孤舟》,他说画家用了冷色调,却在船帆上藏了一点暖黄,像“孤独里藏着的一点希望”;比如那幅《老街》,他指着街角的一盏灯说,那是他小时候住过的巷子,“晚上灯亮起来,能照到巷口的馄饨摊,老板会给我多加一勺虾皮”。

林晚听得很认真,她不用刻意保持坐姿,不用在意说话的语气,甚至不用管脖子上的丝巾有没有歪。江屿说话的时候,偶尔会抬手推一下眼镜,手指上的墨渍晃来晃去,像个调皮的符号;他笑的时候,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不像陈默,笑起来也是温和的,却带着一点距离。

快到傍晚的时候,江屿突然说:“要不要喝杯咖啡?画廊后院有个小院子,能看到晚霞。”

林晚犹豫了一下——陈默的下班时间是六点,这个点回家,刚好能赶上做晚饭。可她看着江屿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画廊后院很小,种着几棵桂花树,树下放着一张木桌和两把藤椅。江屿从屋里端来两杯咖啡,放在桌上:“没有糖,你要是想加糖,我去拿。”

“不用了,谢谢。”林晚拿起杯子,指尖碰了碰杯壁,温度比陈默的豆浆低一点,大概五十度,刚好能直接喝。她喝了一口,咖啡的苦味在舌尖散开,却带着一点淡淡的桂花香,不像家里速溶咖啡,永远是固定的甜度和浓度。

两人坐在藤椅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边的晚霞。晚霞比画里的更鲜艳,粉色、橙色、紫色交织在一起,像一块被打翻的调色盘。风从巷子里吹进来,带着桂花的香气,拂过林晚的头发,把她脖子上的丝巾吹得微微晃动——结头歪了,不再是那个规整的两厘米位置。

林晚下意识地想伸手整理,江屿却先一步伸出手,指尖轻轻捏着丝巾的一角,帮她重新系了一下。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偶尔碰到她的脖子,有点痒,像羽毛划过。他没有按陈默的方式系,只是随意地打了个松散的结,结头落在她的肩膀上,风一吹,丝巾的边角就会轻轻扫过她的脸颊。

“这样更舒服。”江屿收回手,语气自然,好像只是帮她拂掉了肩上的落叶。

林晚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她低下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咖啡表面映着晚霞的影子,晃来晃去,像她此刻的心情。她想起陈默帮她整理丝巾时的样子——他会站在她面前,认真地调整角度,嘴里说着“这样才整齐”,动作标准,却没有一丝温度。

“你好像……总是很拘谨。”江屿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就像身上裹着一层透明的壳,不敢松开。”

林晚的心猛地一紧。她抬起头,看见江屿正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理解。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不能说自己的婚姻像一套规矩,不能说自己每天系丝巾都要算好距离,不能说自己连扔个抱枕都要犹豫很久。

江屿却没有追问,他转头看向桂花树,轻声说:“我以前也这样,总想着要符合别人的期待,穿整齐的衣服,说得体的话,做正确的事。后来我爷爷告诉我,‘树长得歪一点没关系,只要根扎得深,一样能开花’。”

林晚看着他的侧脸,夕阳的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泛着金色的光泽。她突然觉得,江屿就像这后院的风,带着桂花的香气,没有规矩,却很温柔,他包容她的拘谨,包容她的沉默,甚至包容她身上那层“透明的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像星星。江屿看了看手机,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林晚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是陈默选的,黑色的公文包款式,大方得体,却一点也不像她喜欢的样子。

江屿没有坚持,只是把她送到画廊门口。临走时,他递给她一张名片:“画廊下周有个新展,都是本地画家的作品,如果你有空,可以来看看。”

林晚接过名片,名片是浅棕色的,纸质粗糙,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电话,没有头衔,也没有华丽的图案,和陈默印着职位和公司地址的精致名片完全不同。她捏着名片,指尖有点发烫。

“谢谢你的咖啡。”林晚轻声说。

“不客气。”江屿笑了笑,“下次来,我请你吃巷口的馄饨,老板的虾皮还是那么多。”

林晚点点头,转身走进巷子里。晚风从身后吹过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松散的结头落在肩膀上,没有规整的角度,却异常舒服。她回头看了一眼,江屿还站在画廊门口,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像一个温暖的剪影。

走到巷口时,林晚拿出手机,看到陈默发来的消息:“今晚要加班,大概八点回,晚饭你自己解决。”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复“好,注意身体”,而是把手机放回包里,慢慢往前走。路边的樱花树还开着,粉色的花瓣落在她的肩上,她没有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地拂掉,而是任由花瓣落在身上——就像江屿帮她系的丝巾,就像画廊里的光影,就像后院的晚风,不规矩,却很温柔。

她走到公交站,等车的时候,拿出江屿的名片,看了很久。名片上的字迹是手写的,有点潦草,却很有力。她想起江屿虎口处的墨渍,想起他说的“树长得歪一点没关系”,想起他帮她系丝巾时的温度。

公交车来了,林晚走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窗外的灯火一闪而过,像流动的星星。她看着窗外,心里没有了往常的焦虑,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期待——不是对陈默的晚归,不是对家里规整的沙发,而是对下周的画廊,对巷口的馄饨,对那个能包容她所有不规矩的人。

回到家时,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林晚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擦桌子,而是走到阳台,推开窗户。晚风带着樱花的香气吹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松散的结头在风里轻轻晃动。

她突然想起下午在画廊里,江屿说的那句话:“画里的光影能让你想起某一刻的心情,就已经是它的意义了。”

或许,有些相遇的意义,就是让你想起,自己也曾有过不被规矩束缚的样子。

林晚走到衣柜前,拉开抽屉,拿出那件亮黄色的连衣裙。她把裙子铺在床上,看着裙摆上的向日葵图案,突然笑了——或许,下次去画廊的时候,可以穿着这条裙子。

她把裙子叠好,放回抽屉,却没有放在最里面,而是放在了最上面。然后她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抱枕,随意地扔在沙发上,一个歪在左边,一个靠在右边,没有45度角,没有固定的位置,却看起来格外舒服。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抱枕上,落在连衣裙上,落在她脖子上松散的丝巾上。林晚坐在沙发上,心里像被晚风拂过的湖面,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知道,从今天开始,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改变——她不再是那个被困在规矩里的林晚,她心里的那片蒙昧,正在被一阵温柔的晚风,悄悄唤醒。

夜渐渐深了,桂花的香气从窗外飘进来,和樱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歌。林晚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她开始期待下周的画廊,期待巷口的馄饨,期待那个能让她卸下所有拘谨的人。

晚风轻轻吹着,丝巾的边角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扫过,像一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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