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前面。”
谢时安仿佛没听见,脸色淡漠坐了进去。
温离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又想到拍卖会场上这两兄弟的操作。
她脸颊又开始发烫,趁机小小声提议:“要不我坐前面吧。”
“不行。”
谢砚辞不同意,站在车边看了两秒,自己先上了车,随后朝温离伸出手。
温离下意识瞥向谢时安。
他看着窗外,一脸淡漠。
仿佛跟她一点儿也不熟。
温离总算放心,伸手递给谢砚辞。
她坐在谢砚辞身边,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敢说话,局促得像个小可怜。
偏偏这个时候,谢砚辞捉住了她的手指,当着谢时安的面轻轻揉捏。
“宝贝儿,怎么跑那么快?”
温离没敢去看他,只要她偏移一点视线,就会看到他身旁的谢时安。
要不是怕谢砚辞查到贺长洲,她早就溜回家了。
“都说了害怕,我不是你,不会怕黑。”
她假装生气,想收回手。
谢砚辞怎么可能让她逃走。
他没再追究她为何跑那么快。
只是想到被破坏的计划,他脸色微沉。
“原本我打算在宴会上把那串项链送给你,再当众宣布我们的关系,没想到线路忽然烧坏了,修好时,你又不见了。”
“不过别担心,过两天我也让人办一场宴会,公布我们的关系。”
温离眼皮狠狠一跳。
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
还好线路烧坏了,否则一旦他们的关系宣布出去。
她想分手都难。
就算她不主动提分手。
到时候谢砚辞腻了,她被甩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势必会成为整个京市的笑话。
温离没抬头,都能感觉到不止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想到边上那一位,她阖了阖眼,“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会不好?”
谢砚辞旁若无人地吻了吻她的手指,抬眸看向身边的谢时安。
“正好,哥你也把你心上人带来,大家一起认识。”
温离整个呆住,快要慌死了。
谢砚辞不会察觉出什么了吧?
都怪谢时安。
他明明已经答应帮她隐瞒,竟然还要上同一辆车,谢砚辞几万个心眼子,怎么可能不多想。
谢砚辞不止这点多想。
从温离消失那一刻,谢时安的表情,就让他起了疑。
他好像有点过于担心他女朋友了?
他眼神紧紧盯着谢时安,想要瞧出点端倪来。
谢时安依旧云淡风轻,漫不经心。
“可以。”
可以可以。
可以个头。
温离磨牙不满。
谢时安看不出异常。
似是懒得搭理腻歪的他们,戴上蓝牙耳机,阖着眼休息。
谢砚辞暂时放下疑心,爱不释手地握着温离的手吻了又吻。
另外一只大手则是搂着她的腰肢,像是得了什么皮肤饥渴症般,两人越贴越紧,他的唇也离她愈来愈近。
温离生怕谢时安忽然睁开眼。
而且前面还有司机呢。
她拍了拍谢砚辞的手,打算离他远点。
“宝贝儿,你的手好凉。”
谢砚辞的声音贴在耳廓响起,温离还没松开的手忽然换了个地方。
感受着手心下的触感和温度,她睁大了眼睛。
谢砚辞不知何时敞开了衣领,她的手被他带着,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她摸到了一块块分明的腹肌。
好想尖叫。
他怎么越来越会了?
谢砚辞垂眸,格外温柔的问她:“有没有舒服点?”
温离没有说话,她看了眼他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慢慢眨了眨眼睫。
她脸颊微红,不知不觉地垂下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
搂住她的男人身体骤然僵硬,大手扣着她的后颈,顺应着彼此轮廓,几乎密不可分。
温离虽然喜欢年下。
但年上也有年上的好处。
这肌肉线条,这身材,爽得她眼泪汪汪。
好想啃两口。
好不容易才从他胸膛里钻出来,温离感觉自己有点热,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喘着气。
抬头,猝不及防与一双冰冷的凤眸对上视线。
对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就这么似笑非笑,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一刻,温离如坠冰窖。
完了!!
美色误人,这次是真的哄不好了!!!
她被盯得头皮发麻,不敢再与他对视,慢吞吞的垂下视线,打算悄悄从谢砚辞怀里退出去。
谢砚辞的情话却很不合时宜的跟着响起。
“宝贝儿,我忽然觉得,仅仅是公布女朋友还不够。”
“要不直接订婚吧。”
“我尽快让人选个好日子,最好把结婚的日子也定下来。”
温离看着对面谢时安越来越沉的脸色,真想求求谢砚辞别说了。
她脑子成了一团浆糊,看着谢时安的眼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呆了好久,才磕磕绊绊的开口,“你别说话,我困了,想睡觉……”
她想从谢砚辞怀里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一床薄薄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靠着老公睡。”
温离有点麻了。
想撤撤不了。
看着对面那一双一直盯着她的危险瞳仁,她认命般闭上眼睛,慢慢缩进谢砚辞的胸膛里。
只要谢时安看不见她,她就不会那么紧张。
她努力放平呼吸,假装慢慢睡熟。
谢砚辞哪怕手臂被靠麻,也一直没换姿势,生怕弄醒了她。
后来,似是发现谢时安的视线在盯着自己怀里的人儿,他蹙眉不满,“谢时安,一直盯着我女朋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时安勾了勾唇,“只是忽然觉得你女朋友和我的心上人挺像的。”
在装睡的温离心头一跳。
谢时安这家伙是打算告诉谢砚辞了吗?
望着谢时安很有深意的眼神,谢砚辞狐狸眼微眯,“你女朋友到底是谁?”
温离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若是看到小说里这样的修罗场,她只会感到兴奋。
可现在修罗场的主角是她。
谢时安一旦暴露了她的身份。
谢砚辞可能会恼羞成怒掐死她。
温离想睁开眼,又怕谢时安将她拉入战场,只能装聋作哑继续闭眼。
她靠着谢砚辞,一只手被他握着,另外一只手则穿过他的腰侧,落在了外面。
指尖被另外一只不同于谢砚辞温度的大手缠住。
软嫩后背被男人粗粝的手指蹭过。
一点点入·侵指缝。
她听见清冷的声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