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雨柱那场“掏心窝子”的谈话后，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那傻哥哥的肺管子，这小子虽然还是板着张脸，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儿，但总算不把她锁屋里了。
早上出门前，晚上回来后，居然还记得给她带点吃的。
【啧，男人心，比那护城河里的淤泥还难摸清。】何雨水心里吐槽。
在等那破“病毒捕捉器1.0”出结果的这三天，何雨水可没闲着，铆足了劲儿修炼雷系异能。或许是神魂强大，又或许是天神组给任务加了啥隐藏bUFF，进展快得惊人！
短短三天，她这雷系异能就耍得有模有样了。可苦了南锣鼓巷的街坊邻居！天天晚上，头顶上那是电闪雷鸣，跟开了锅似的！刚开始是巴掌大的小电蛇，扭扭捏捏；后来动静越来越大，电光贼亮，雷声轰隆，震得窗户纸都嗡嗡响！
邪门的是——光打雷，不下雨！这新国家才成立几年？哪见过这阵仗！政府急吼吼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专家来，拿着仪器到处测，最后憋出一句：“正常天气现象，无异常。”
可老百姓谁信啊？街头巷尾议论疯了，有说“高人渡劫”的，有讲“神龙化形”的……那叫一个玄乎！而始作俑者何雨水，深藏功与名，默默吃瓜。
第三天，“板砖”捕捉器终于有动静了。屏幕上蹦出一行冷冰冰的字：【未检测到异常病毒】。
何雨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玩我呢？这破世界都重启八百回了，天道都快被吸干了，你跟我说没病毒？她怒气值瞬间拉满，抄起跨宇宙通讯器就开喷：
“@工程师一族！你们那破1.0是砖头还是烧火棍？我这任务世界都重启N次了，天道本源都快榨干了，它愣是扫不出病毒？出来给个说法！！！”
信息一发，通讯频道瞬间被愤怒的莲花标记淹没：
星际小可爱（莲花印记）：“+1！扫了个寂寞！呵呵哒……”
丧尸叫我爸爸（莲花印记）：“+！系统都绑定了，反派都起飞了，1.0还在装死！呵呵哒！”
年代文都die（莲花印记）：“扫不出来+身份证号！现在反派在系统加持下都快一统天下了！工程师出来挨打！”
……
挖我灵根者不得好死（莲花）： “别指望1.0了！废物！重点是要打散系统里那缕堕神的神魂碎片！没准圣修为想都别想！大罗金仙的我已战略性撤退！溜了溜了！”
这条信息让何雨水心头一凛。打散神魂碎片？还好她是混沌圣人修为，不然也得麻溜跑路！她死死盯着通讯器，工程师一族却跟死绝了似的，连个泡都不冒。
等了俩小时，何雨水认栽了——估计是投诉太多，躲起来装死了。
指望不上草台班子，只能靠自己。贾张氏绑定系统的时间点未知，当务之急是解决何雨水的生计问题——总不能一直啃傻柱那点学徒工资吧？
她显然低估了傻柱在丰泽园的待遇，能拿点小钱和饭盒，养活她这么个半大姑娘也够了。
何雨水懒得废话，直接给何雨柱留了张字条：【我去保定找爸。勿念。】 收拾个小包袱就出了门。
刚走到中院，贾张氏那对三角眼就跟探照灯似的扫了过来，白眼翻得快上天，本来以为这丫头死了能把何家的房子要过来，没想到这丫头命硬得很，她嘴里阴阳怪气：
“哎哟喂！何家的大小姐可算出窝了！真不容易啊！有些人呐，天生就是赔钱货的命，没那小姐身子，偏得了小姐病！成天躺尸，饭不做衣不洗，活该爹都不要你跑了！”
何雨水正烦着呢，这老虔婆还往枪口上撞！她小脸一沉，嘴皮子利索地怼回去：
“是啊，总比某些老货强！死了男人屁事不干，成天东家顺棵葱，西家蹭碗油！浪荡十几年，吃成个煤气罐，还天天哭穷！那身板，养猪场的看了都得眼红，要是有您这‘增肥秘方’，全国人民早不缺肉吃了！”
“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 贾张氏被戳了肺管子，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像个滚动的煤气罐，“嗷”一声就扑过来要撕吧她。何雨水轻巧地一闪身，贾张氏“咚”一声扑了个空，差点啃地上。
“哎哟贾大妈，您慢着点儿！”何雨水凉凉地说，“您这吨位，闪着腰我们可捐不起钱！”
她瞥见旁边“敦厚”的一大妈张翠兰，嘴角分明压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懒得理这群禽兽，何雨水抬脚就走。一大妈赶紧小跑过来拦住：“雨水！你上哪儿去？可不能乱跑！外头拍花子多！”
话音未落，贾张氏的骂声又追上来：“赔钱货还敢躲！看老娘不替你爹教训你！” 说着又要冲过来。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何雨水脑门！她啥时候受过这种闲气？走两步路都有人指指点点问东问西，烦死了！她猛地一甩手，一股大力直接把一大妈拽了个趔趄！
“哎哟！”一大妈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一脸见鬼的表情——这丫头哪来这么大劲儿？
贾张氏眼看何雨水像泥鳅似的溜了，气得原地跳脚，转头就把火撒在一大妈身上：“张翠兰！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故意的吧？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抓不住！废物点心！”
一大妈捂着气得发疼的心口，眼神阴鸷地盯着贾张氏。贾张氏被她看得发毛，骂骂咧咧地扭着胖身子回屋了。
何雨水才不费劲去找街道办开证明。她找了个角落，“刺啦”一声撕掉身上的隐身符，趁着没人注意，小身子一猫，混上了开往保定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烟味、食物的味道，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何雨水仗着身量小，找了个角落缩着，放出神识扫描保定城。
火车“况且况且”到了保定。何雨水一下车，神识就锁定了目标——何大清！这老小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在纺织厂混上了大厨，这会儿正跷着二郎腿，捧着个搪瓷缸子，在食堂后头的小办公室里滋溜滋溜喝茶呢！
这年头也没监控，在隐身符的加持下，何雨水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走进纺织厂食堂。
她躲到个放杂物的角落，再次撕掉隐身符，整理了一下小褂子，径直走到何大清面前，脆生生喊了句：“爸！”
“噗——！” 何大清一口热茶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他茫然地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个小豆丁，那双酷似亡妻的眼睛里还噙着泪花……吓得他“嗷”一嗓子，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翻下来，“咚”一声摔了个结实！
“哎哟何师傅！您没事吧？”后厨的帮工老赵等人闻声围过来扶他，也发现了杵在一旁的何雨水。
何大清被扶起来，揉揉眼睛，指着何雨水，声音发颤：“老、老赵……你帮我瞅瞅……那、那是不是个小姑娘？”
老赵乐了：“是啊何师傅，我还想问你呢，这谁家丫头跑食堂来了？你认识？”
何大清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拉住老赵的胳膊：“认、认识！认识！这是我闺女！亲闺女何雨水！”
众人一听“何雨水”，再看看何大清那慌张样儿，心里都门儿清了，互相递个眼色，识趣地散了。
何大清赶紧把闺女抱起来，粗糙的大手笨拙地去擦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花，声音都抖了：“闺女……你、你咋跑这儿来了？你哥呢？”
本来突然跑路这事就是他不占理，如今看到闺女那就更心虚。
何雨水立刻切换“可怜小白菜”模式，抽抽噎噎：“爸……你是不是不要雨水了？雨水好饿……” 小眼神那叫一个委屈。
那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接将何大清的心都砸碎了，也顾不得别的，赶紧去后厨拿了两个还温乎的二合面馒头，又打开自己中午特地装的一盒子剩菜，拉着闺女回到办公室。
何雨水立刻开启“饿死鬼投胎”模式，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还拼命往嘴里塞。
何大清看得又心疼又冒火：“雨水！慢点吃！你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怎么来的保定？”
“我……我偷跑来的……”何雨水咽下嘴里的馒头，小脸垮下来，“哥天天去丰泽园，怕我被拍花子抱走，就把我锁屋里……贾大妈骂我是赔钱货……我饿得受不了，去找一大爷，找聋老太太……他们都不管我……院里人也都说你不要我们了……”
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爸，你真不要我们了吗？”
她话锋一转，带着天真的残忍：“爸，我知道你养我们不容易，你要给我们找个后妈，我和哥都同意的。可你为啥要走啊？呜呜……是不是因为白寡妇？”
何大清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叹气：“哎……爸是不走不行啊……你不懂……”
“我懂！”何雨水压低声音，凑近他，“我听见聋老太太跟一大爷说话了！他们就是故意逼你走的！就是想拿捏傻哥给他们养老！他们说……说你的成分有问题！爸，到底是啥问题啊？”
何大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自家闺女成精了？他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一脸懊丧：“你爸祖上是宫里做御膳的，以前……还开过小饭庄。按说算小业主……爸怕影响你们，报户口的时候……给写成雇农了……唉！”
原来如此！何雨水心中了然，继续追问：“那白寡妇呢？爸，我和哥不反对你找人，可你也别找个‘暗门子’啊？”
“暗门子？”何大清如遭雷击，声音都劈叉了，“谁说的？易中海跟我说她是正经厂里职工的亲戚！他……他骗我？”
何雨水用力点头，这两天她用神识监控四合院，易中海跟聋老太密谋的细节，她听得真真儿的：
“一大爷亲口说的！白寡妇就是他专门找的‘暗门子’！给你设了个‘仙人跳’的局！他说白寡妇就想找人拉帮套，他正好想把你弄走好拿捏我哥，两人一拍即合……”
“王八蛋！易中海！我日你先人！”何大清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搪瓷缸子都震得跳起来！他眼睛血红，“怪不得！白寡妇那贱人手里攥着我写的认罪书！枉我还信了易中海这老狗！糟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我走的时候……托易中海转交给你们一封信、200万（旧币）现金、还有一封我的工作介绍信！他给你们没有？！”
何雨水心里暗赞：还行，没蠢到家！她茫然摇头：“信？钱？什么介绍信？没见过啊……”
“还有！”何雨水又添一把火，“我听聋老太跟一大爷说，其实你那成分问题好解决！只要咬死了说不懂咋划分，后面也确实是在别人店里打工，街道办重新核实也能说通！老太太还让一大爷防着你想明白这事儿呢！”
何大清这下彻底确认自己掉坑里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他托关系花钱才在保定站稳脚跟，现在回去？成分问题还是悬在头上的刀！不回去？认罪书在白寡妇手里，钱和介绍信被易中海吞了，儿女在狼窝里……
看着何大清六神无主的样子，何雨水直接亮底牌：“爸，我这次来就办几件事。第一，您要是实在担心，不回去也行。但我提醒您，赶紧甩了白寡妇！多尔衮都搞不定的寡妇，您更不行！”
何雨水心里盘算：剧迷都说何大清好色，她倒觉得未必。何雨水六岁，他守了快六年没续弦，证明不是色令智昏的主。肯定有把柄！
她突然抬头，目光锐利：“爸，您没别的把柄落白寡妇手里吧？”
“……我……我当时被她吓唬，写了份认罪书……按了手印……”何大清羞愧地低下头，“来这儿我偷偷找过，没找着……”
破案了！何雨水心里翻个白眼，难怪这四合院难得的明白人栽了！她无奈道：“行，这事儿交给我。今晚应该能解决，找到给您。”
何大清没问闺女咋解决。就冲她六岁能摸到保定，能偷听这么多机密，这闺女就不是一般人！他刚才偷偷确认了闺女耳后的胎记，是亲生的没错！
“第二，您写封信，白纸黑字写清楚托易中海转交的信、钱和工作介绍信的事，我带回去当证据。”
“第三，以后我的生活费，您直接寄给街道办王主任，我去领。别给哥，也别给院里任何人。咱那院儿，没好人！”
“第四，房子的地契给我。您写个转让说明，说明房子留给哥。您还年轻，还能生。”
听着闺女条理清晰、滴水不漏的安排，何大清鼻子一酸，眼泪“唰”就下来了：“雨水啊……爸……爸对不起你们兄妹啊……” 才离开几天？闺女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得遭了多大罪？
何雨水满头黑线：这也太容易感动了吧？她赶紧转移话题：“爸，您先帮我给哥打个电话，就说我跑您这儿来了，让他别瞎找。”
虽然跟傻柱说清了，但他这两天态度软化不少，报个平安省得他真急了。更重要的是……四合院那边，好戏该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