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刚出生我就把她们调换了,哈哈……”,所以我天天虐待杨曼萍生的这个小贱种
余玥咧开嘴,笑得诡异:“琳琳十岁生日那天,我就去找她了,我告诉她我才是她亲妈!看着她叫我妈妈,杨曼萍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哈哈,真是太痛快了!至于这个贱种?”她轻蔑地瞥了一眼余非,“我刚刚还在打她,要不是你们来了,我非得抽死她不可!省得她碍我琳琳的眼!”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上,也通过即将发布的新闻,敲在了整个社会道德的底线上。
余非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在外人看来是害怕得哭泣,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压抑不住的、大仇即将得报的兴奋战栗。
系统出品,果然精品。这“真言蛊惑”,效果立竿见影。
第二天,《民生日报》以头版头条的巨大篇幅,配以余玥那张扭曲面孔的特写照片,发布了这篇震惊全市的报道——《安正集团惊天黑幕!养母自曝偷换千金,虐待亲女8余年!》。
“换女成凤”、“恶毒养母”、“折磨至死”、“垫脚石”……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词语,像病毒一样通过尚且不算发达但足以形成风暴的媒体网络迅速传播开来。民情汹涌,舆论哗然!
安正集团董事长,余非的亲外公杨老爷子,在看到报纸的瞬间,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杨曼萍和叶平涛更是措手不及,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证据确凿,余玥本人面对镜头供认不讳,案情清晰得令人发指。法庭的判决来得很快——余玥因拐骗儿童、虐待、诬告陷害(她曾试图反咬余非报假警)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宣判那天,余非穿着一身干净但朴素的衣服,站在法庭旁听席的角落。她看着余玥被法警押下去时那绝望灰败的脸,心中一片冰封的平静。
“小非……小非你救救你妈妈……她只是一时糊涂啊!”舅舅余强红着眼圈冲过来,抓住余非细瘦的胳膊,“她养了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余非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个前世也曾给过她零星温暖,但更多时候是沉默纵容余玥恶行的舅舅。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和柔软,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
她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露出下面一道刚刚结痂的浅粉色疤痕,又指了指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背部,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
“舅舅,她用藤条抽我,抽断了我两根肋骨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把我关在漆黑的杂物间里,一天一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把我折磨死,给她的叶琳腾地方的时候……你,拦过吗?”
余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周围投来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谴责。
余非不再看他,转身,跟着前来接她的杨家管家,一步步走出法庭。
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
余玥,这仅仅是个开始。
杨家派来的黑色轿车就停在法院门口,光可鉴人,与这破败的街区格格不入。
车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嘈杂的世界和余强那惨白无措的脸。车内是另一个世界,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空调无声地送出适宜温度的暖风,一切都透着精心打理的奢华与疏离。
司机和副驾上坐着一位面容严肃、像是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都没有说话。余非,或者说,此刻身体里装着那个饱经沧桑、怨恨滔天灵魂的十岁躯壳,安静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与她过去十年生活息息相关却又格格不入的破败街景。
她没有流露出任何好奇或怯懦。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睛里,映着窗外流动的光影,深不见底。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第一阶段任务‘余玥社会性死亡’完成度100%。奖励:基础生存点数100,初始复仇资金10万元(已通过合法渠道存入匿名账户)。宿主身体创伤修复加速。】
一股细微的暖流在背部和其他受伤的地方流转,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但这并不能抚平她心中的恨意分毫。
车最终驶入一片戒备森严、绿树成荫的别墅区,停在一栋气派非凡的欧式风格建筑前。杨家大宅。
管家率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语气算不上热情,但保持着基本的礼节:“余非小姐,请,老爷和夫人……杨曼萍女士,在等您。”
他中途的改口很微妙。余非心中冷笑,杨曼萍大概还没准备好接受“母亲”这个称呼,甚至可能还没完全接受她是她女儿这个事实。
走进宽敞得可以跑马的客厅,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主位上的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威严的老人,穿着中式盘扣的绸衫,手里拄着一根紫檀木手杖,眼神锐利如鹰,正紧紧盯着她。这就是她的外公,安正集团的创始人杨老爷子,杨国栋。
旁边坐着一对男女。女人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穿着昂贵的香奈儿套装,但此刻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带着审视、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杨曼萍。
她旁边的男人,西装革履,相貌算得上英俊,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算计和小心翼翼。叶平涛,她的生物学父亲,也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之一,一个靠着杨家起来的软饭男。
“像……真像曼萍年轻的时候……”杨老爷子打量了她片刻,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沉稳,但细听之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痛心。“孩子,过来,让外公看看。”
余非依言走过去,步伐很稳,没有一般孩子见到这种场面的畏缩。她在距离老爷子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鞠了一躬,声音清晰但没什么温度:“外公。” 然后,她转向杨曼萍和叶平涛,同样没什么波澜地称呼:“杨女士,叶先生。”
杨曼萍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她这疏离的称呼感到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她这份超乎年龄的冷静感到不适。叶平涛则连忙挤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小非,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我是爸爸……”
余非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杨老爷子。
杨老爷子看着她背上即便隔着衣服也能看出的不自然的僵硬,看着她小脸上残留的淡青色指痕,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和怒意。他叹了口气,朝她招招手:“受苦了,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顿了顿,问道,“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余玥她……真的那么对你?还……很早就和叶琳相认了?”
“是真的。”余非点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她经常打我,用藤条,用晾衣架。不让吃饱饭。
她告诉我,我不配画画,不配优秀,只配给叶琳当陪衬。”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杨曼萍和叶平涛,最后落回杨老爷子身上,“她说,叶琳十岁生日那天,她就去相认了。”
杨曼萍猛地吸了一口冷气,脸色更白。叶平涛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闪烁。
“混账东西!”杨老爷子重重一顿手杖,发出沉闷的响声,显然气得不轻。他看向杨曼萍和叶平涛,目光如刀,“看看!看看你们引狼入室!看看那个毒妇都干了什么!”
“爸,我……我也不知道余玥她……”杨曼萍试图辩解,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
“你不知道?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杨老爷子厉声打断,“还有你,叶平涛!那个余玥当初是不是你招惹来的?!现在好了,我的亲外孙女在外面受了十几年的苦!你的好女儿叶琳,倒是占着她的位置,享了十几年的福!”
叶平涛额头冒汗,连连低头:“爸,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余玥她这么恶毒……”
余非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愤怒是真的,但有多少是为了她这个流落在外的亲外孙女,又有多少是为了杨家的脸面和被愚弄的愤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精致公主裙、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女孩从旋转楼梯上跑了下来,后面跟着一个神色有些紧张的保姆。正是叶琳。
“外公,妈妈,爸爸,你们在吵什么呀?”叶琳声音甜美,带着娇憨,她好奇地看向余非,“她就是……那个余非吗?”
看到叶琳,杨曼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将叶琳揽到身边,动作充满了保护欲。这一幕,刺得余非眼睛生疼。前世,这样的场景上演过无数次。
“琳琳,你先回房间去。”杨老爷子发话了,语气不容置疑。
叶琳委屈地撇撇嘴,但还是被保姆带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