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婆婆的声音,李小艾心中震撼,回头看着小牟疑惑的眼神,赶紧在嘴巴上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
“好好好,你是大忙人,”江鸿讨饶的声音哄着江妈妈,“妈,你把催产药带来了吗?”
“你呀,这么着急干什么,小艾这几天不就生了?”江妈妈语气里是恨铁不成钢。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咱们现在有钱了,人家找代孕的,还要找年轻漂亮的,你可倒好,越活越回去了。”江妈妈说:“你跟小艾结婚,我还以为你懂事了,知道找个高学历的好女人结婚生孩子,更新迭代一下咱们老江家的基因,你跟玉洁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前景?”
“我是不同意你和玉洁在一起的,不过你长大了,妈说话你也不听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把事情解决好,不要留下后遗症。”江妈妈似乎拿出什么东西给了江鸿。
“妈,我知道的,咱们干这个的,就要抱团取暖,如果玉洁反水,咱们也没好果子吃,还是哄着她吧。”江鸿语气轻松地说,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奈。
“如果不是玉洁代孕出了事情,再也不能怀孕,她是不会同意我另外找女人结婚生孩子的,现在这样也好,她有个孩子拴住心,就不再闹妖了。”江鸿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庆幸。
停顿一下,江鸿又说:“等小艾生完孩子,看看她身体怎么样再配药吧,别让人看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
“知道了,这种事还用你交待。”婆婆顿了一下又说道,仿佛对这些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还有啊,以前小艾父母的事,虽然怪不到你头的,但怎么说也是因为你没有阻止,唉,算了,都是命啊。”婆婆的声音中夹杂着叹息。
声音远去,似乎是往楼上走了,感觉江鸿马上就要回来,小艾一手拉着小牟一手捧着肚子,快手快脚走进旁边的病房内。
病房里的人都抬头看着她们,只有婴儿的哭声还在继续,那哭声带着初生的稚嫩和无助。
小艾捧着肚子,脸上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凑过去说:“我们过来看看新生儿什么样,我这马上也要生了,心里有点害怕呢。”
看着小床上小小、丑丑的新生儿,他那皱巴巴的小脸和紧握的小拳头,小艾只能昧着良心说:“这小宝宝真可爱,软软的,肉肉的。”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婴儿的小手,感受到那细腻的皮肤。
病床上的产妇看到有人夸自己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和疲惫,也跟着搭话,“是吧,为了这个小家伙,我可是遭了两天一夜的罪,真是痛得要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眼神却充满了母爱。
“你是顺产的?”小艾看着产妇略显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顺产辛苦不辛苦?我听说那种疼很多人承受不了。”
“生孩子哪有不辛苦的,不管是顺产还是剖腹产,都要遭罪呢,”说着产妇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床上睡着的产妇,小声说:“那个妹妹,顺产到半路,产道没开全,孩子不太好,又剖的,遭了两茬罪,才把孩子顺利接生出来。”
坐在睡着的产妇床边一个老婆子,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说:“还不是她不中用,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多花了剖腹产的钱,还说什么家里人照顾不周到,居然有脸来这么好的月子中心坐月子,要我说,在哪里坐月子都没有在自己家坐月子舒服,整天矫情,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呵呵,”小艾有些尴尬,那个睡着的产妇眼睑下的眼球微微动了几下,明显是装睡,她脸上还残留着疲惫和痛苦,但为了面子,只能继续装睡。
“我们再出去溜达一会儿,这几天就要生了。希望到时候一切顺利,不要再遇到什么意外。”一边说着,小艾一边和小牟往门边走。
“最后这几天胎儿会越长越大,少吃点,还好生。”产妇的肚子还有明显隆起,但她依然保持着乐观的态度,热情地伸着脖子跟小艾说话,“早点决定顺产还是剖腹产,可别也遭两茬罪。”
“好不容易有人来聊个天,这么快就要走。”她语气里有遗憾,转头又看着床边的小婴儿,她的眼神中满是慈爱,还有对未来的期待。
“是呢,是呢,谢谢,谢谢。”小艾和她搭着话,探头出去看了看外面走廊,昏黄的灯光下已经没了江鸿的影子,才和小牟走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月子中心的走廊显得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两个人相对无言,又下楼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等身边没人的时候,才又轻声商量着对策。
两人的心中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