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宫中。
从皇上刚醒来,她和六皇子就收到了消息,可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什么皇上就突然醒了?
若说回光返照,那是绝无可能的,那药可是只能让人再睡梦中无声无息的逝去。
还不等她前去看个明白,就听到宫人来报说淑妃和四皇子死了。
顿时,贤妃像是掉进冰窟般手脚冰凉,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跌坐在软榻上,双目失神的盯着前方,直到六皇子进来,喊了声母妃,她才回神。
看着自己儿子,贤妃呆滞的目光逐渐清醒,并且越来越坚定。
“你现在立刻离开京城,去召集人马,成败就在此一举了,睿儿,只有你变得强大了,咱们母子才能好好活下去,而且现在淑妃母子俩已经死了,趁着他们还没时间或者还没证据之前,你赶快离京,不然咱们俩将会步淑妃的后尘。”
六皇子凌景睿虽然不舍得自己的母妃,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他犹豫,立刻收拾了一些行李,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只是他前脚离开京城,后脚皇上就知道了他的行踪。
立刻让人盯着他,看看他想干什么,能干出什么,这个一直让自己认为时是傻子的儿子,从小对他比其他皇子都要有耐心,甚至更宠溺他,却换来被欺骗,甚至背叛。
皇上心疼的难以复加,对贤妃更是痛恨的不行,但现在他还不想管她,他要看看,这母子俩会闹成什么样子。
反正不是他们死就是他们亡。
他现在要养好身体,他还要参加老七的婚礼的。
另一边,凌景洲带着五皇子和应瑾瑜出了宫,五皇子也是知道皇上的情况的,思来想去他还是问道:“七弟,你让我请老四去吃酒,是不是为了牵制住他,你好进宫去救父皇?”
凌景洲面无表情的点头。
五皇子又问:“可你们晚上去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我来牵制老四啊,你不知道老四酒品差死了。”
凌景洲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不让你牵制他,万一我们被发现了,那老四狗急跳墙反污蔑我们,最后父皇没救成,我们也被搭进去,只是让你和他喝个酒而已,你不是完成的很好吗?他喝的烂醉。”
五皇子:“只是有些奇怪,我还没怎么灌他酒,就倒下不省人事。”
“还不是我提前布置好了,要不然你就是喝倒他都不会倒。”
“原来如此,多谢七弟了。”五皇子很是感谢自己这个弟弟,处处为自己着想。
凌景洲没再说什么,既然误会就误会吧,反正那个老四也没反应过来。
而关于应瑾瑜的谣言也被攻破。
只说应瑾瑜一直都在研究怎样让种子能够发挥出最大的能力,让它能够产出更多的种子。
所以在外奔波一年,发现只有在适宜的土壤还有环境下才能让种子达到亩产千斤的效果。
一听到亩产千斤,百姓们都震惊了,这要是能达到亩产千斤,他们岂不是不但可以过上吃饱饭的生活,还能有足够的银钱过上富足的生活,不用在忍饥挨饿,更不会在冬日里冻得瑟瑟发抖,甚至害怕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百姓们激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纷纷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种上这样的种子。
应瑾瑜他们已经种上了,但种子现在没那么多,只有等他们有了收成之后,才会有种子。
这段时间,贤妃被禁足,据探子来报,六皇子已经带着兵马朝着京城来了。
皇上和凌景洲时刻准备着,等六皇子到来。
经过应瑾瑜给皇上调养身体,他的身体已经大好,虽然不能和从前相比,但还是能活个几年的,即使这样,皇上已经很,满足了。
这日,凌景洲带着应瑾瑜照例来看皇上,刚检查完他的身体,就听到外面有侍卫来报说六皇子带着兵马已经来到城门口。
皇上几人离开来到城墙上,看着下面骑在马上,眼神殷滞的六皇子凌景睿,皇上对着下面喊话:“景睿,你为什么要这样?竟然不顾念一点咱们之间的父子亲情,这些年,你装疯卖傻,父皇可是从未亏待过你啊,还有你母妃,父皇对你们可是最好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对父皇?你想要朕这个位置,大可以去拼,只要你有能力,朕岂会看不到?”
六皇子看着皇上这个样子只觉得他惺惺作态,恶心至极:“我呸,我装疯卖傻,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装疯卖傻?要不是你的好皇后,我和母妃能过的这么艰难,在皇宫如履薄冰,甚至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日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要不是我装疯卖傻,我们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一切都是因为恶毒的皇后,可是你明明知道这背后是谁,偏偏就视若无睹,对皇后的行为从不觉得有什么,这才让她更加放纵。”
不等皇上开口,他又看向凌景洲:“老七,你可真是好骗,你娘被皇后害的那么惨,咱们的父皇即使查到背后之人,却当作不知道,现在你还救他的命,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哈,蠢货。”
凌景洲双手紧紧握成拳,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面上却很是淡然,对着凌景睿道:“我相信父皇是有苦衷的,况且现在皇后母子都已经死了,这还不能说明父皇早就对那对母子怀恨在心,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况且,那时候镇国公府势大,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你,该怎么办?”
皇上听到凌景睿的话,内心说不慌张是假的,只是听到凌景洲的话,他内心安定了不少。
“你这个孽障,朕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没看到,只看到自己的仇恨,你可知道,若是当时对皇后动手,镇国公就会举兵造反,那时候他掌握着咱们国的兵力有三分之二,你让朕拿什么和他抗衡。这些年,朕在极力的弥补你们,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待朕。咱们之间就没有一点父子亲情存在吗?”
“你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