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又逛了街角的糕点铺。铺子是古式的,柜台里摆着十几个竹编食盒,每个食盒上都贴着红纸,写着糕点的名字。
枣泥糕、绿豆酥、桂花糕、山药卷……温谦拉着雪倩挨个看过去,每拿起一块糕点,都先咬一小口尝味道。
温谦眉头皱了皱说“这个枣泥太甜了”,又拿起一块绿豆酥,尝了后点头,“这个刚好,不甜不腻,姐姐你尝尝。”
雪倩咬了一小口绿豆酥,酥皮簌簌地落在手里,绿豆沙的清香在嘴里散开,确实恰到好处。
温谦见她喜欢,立刻让店主装了满满一盒。
两人继续在集市上闲逛着,欣赏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
雪倩不时地被一些小玩意儿吸引,停下来仔细端详,而温谦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雪倩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温谦笑着问,“饿了吧?我们去吃午饭吧。”雪倩点了点头,两人便朝着一家饭馆走去。
是家临湖的菜馆,门口挂着红灯笼,门帘是浅绿色的,上面绣着荷花纹样。
推开门时,能闻到淡淡的荷花香,混合着饭菜的香气,格外诱人。
服务员领着他们走到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大片的荷花池,粉色的荷花苞亭亭玉立,碧绿的荷叶上还沾着水珠。
温谦先替雪倩拉开椅子,等她坐下了,才自己坐到对面,拿起菜单时连看都没看…
就报出了一串菜名,“清蒸鲈鱼、冰糖莲子羹、桂花糯米藕,再要一份清炒时蔬,不要放辣。”
服务员记菜时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笑着说,“先生对女朋友的口味记得真清楚。”
温谦抬头看了眼雪倩,眼底满是温柔,“她所有喜好我都记得。”
雪倩听着他的话,悄悄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菜很快就上齐了……
温谦拿起筷子,先给雪倩夹了块鲈鱼腹上的肉——那里没有刺,肉质最嫩。
他把鱼肉放在自己碗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细刺了,才递到雪倩面前,“姐姐,吃这个,没刺,放心吃。”
雪倩接过碗,小口吃着鱼肉,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抬头对温谦笑了笑,“好吃。”
温谦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莲子羹,放在嘴边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递到雪倩嘴边,“慢点喝,莲子炖得很软,小心噎到。”
雪倩张嘴接住,莲子的软糯混着冰糖的甜,还有桂花的清香,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温谦见她喜欢,又给她舀了两勺,自己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糯米藕。
雪倩吃了两口鱼肉,忽然舀了一勺糯米藕递到温谦嘴边,声音轻轻的,“你也吃,这个很甜。”
温谦张嘴接住,糯米的软糯裹着桂花的甜香,在嘴里慢慢化开,他看着雪倩眼底的笑意,忍不住说,“姐姐,这样真好。”
午饭过后,两人沿着湖边的木栈道慢慢走。午后的风软乎乎的,裹着荷花的清香和水汽吹过来,拂在脸上凉丝丝的。
湖面偶尔掠过的水鸟叫声,格外好听。温谦走在她靠湖的一侧,时不时伸手拨开垂到身前的荷叶。
有片宽大的荷叶沾着水珠,差点蹭到雪倩的袖子,他伸手捏住叶梗轻轻挪开时,指尖还不忘帮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袖口。
路过卖荷花灯的小摊时,竹筐里摆着十几盏手工扎的灯,粉的、白的、浅黄的,灯面上还描着淡淡的荷花纹。
温谦停住脚,弯腰拿起盏粉白相间的,指尖蹭过灯面的薄纸,转头对雪倩笑,“姐姐,我们放盏灯吧?荷花灯许愿很灵。”
雪倩眼睛亮了亮,点头道,“好啊,我们一起许愿。”
温谦接过灯,从摊主手里拿过火柴,小心翼翼地划燃,慢慢凑近灯里的烛芯——怕火苗烫到雪倩,他特意用手护在灯沿外侧,直到烛火稳稳燃起来,才把灯递到她手里。
两人走到湖边石阶坐下,温谦帮雪倩托着灯底,看着她轻轻把灯推到水面。
烛火在灯里晃悠,映得雪倩的侧脸格外柔和,她盯着灯影小声说,“愿我所爱之人一生平安喜乐,无灾无难。”
温谦凑过去,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风,“我听见了,我的愿望和你一样。”
说着,他指了指灯面角落,“刚才我偷偷让摊主帮我写了‘谦’和‘倩’,这样灯就不会迷路啦。”
雪倩转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伸手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走了半个多小时,雪倩脚步慢了些,温谦立刻察觉,拉着她往不远处的临湖茶座走。
茶座的桌子是原木的,椅垫铺着浅绿的棉麻布,坐下时还能闻到布料上的阳光味。他拿起菜单,直接点了雪倩爱喝的胎菊茶。
温谦还特意跟店家说,“多放两颗冰糖,凉一点再上,谢谢。”
等茶上来时,他先端起来尝了尝,确认甜度刚好、温度不烫,才推到雪倩面前。
温谦坐在对面,指尖剥着碟子里的瓜子仁——他剥得慢,剥满一小捧就凑到雪倩手边,“姐姐,慢慢吃,别呛着。”
雪倩接过,却没自己放进嘴里,反而捏起一颗,凑到他嘴边:“你也吃,剥了这么久,手都酸了吧?”
温谦张嘴接住,瓜子仁的香混着她指尖的温度,心里甜得发暖。
两人就这么坐着,偶尔说两句话,看湖面的荷花随波晃,看远处的游船慢慢划过,连沉默都满是温柔。
夕阳把天空染成淡粉色时,雪倩靠在温谦肩头,声音轻轻的,“有点累了。”
温谦立刻直起身,蹲在她面前,后背对着她,“上来,我背你回去。”
雪倩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趴在他背上——温谦的肩膀很宽,背着她时很稳,“抓好啦,我走慢些。”
他轻声说,脚步放得又轻又稳,路过有台阶的地方,还会提醒她“小心点,要下台阶了”。
雪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主动搂紧他的脖子,小声哼起了上午听的小调。
温谦听见了,脚步跟着调子轻轻晃,还时不时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