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让我跟江辰联系,可我实在忍不住。那天下午,母亲去买菜,我偷偷溜出家门。我给江辰发消息,说想见他。江辰很快回复,说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公园等我。
我打车赶到公园,远远就看见江辰站在湖边。他穿一件白色t恤,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看到我过来,他立刻笑了,快步朝我走来。“你怎么出来了?你妈没说你吗?”江辰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心。
我摇摇头,“我趁她买菜偷偷跑出来的。我好想你。”说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江辰赶紧帮我擦眼泪,“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知道两家人的恩怨,就不会让你这么为难了。”
“不怪你,”我看着他,“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江辰把我搂进怀里,“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不管你妈怎么反对,我都不会放弃你。我会一直努力,直到她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们在公园里走了很久,聊了很多。江辰跟我说,他已经跟父母谈过了。他父亲还是反对,可他母亲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母亲说,只要我母亲不反对,她也不会再阻拦我们。我听了之后,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们在公园待到快天黑,我才依依不舍地跟江辰分开。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吃饭的时候,母亲突然说:“今天下午,张阿姨看到你在公园跟一个男生在一起。那个男生,是不是江辰?”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妈,我……”“你还敢骗我?”母亲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准跟他来往!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我知道瞒不住了,只能承认:“妈,我是跟江辰见面了。可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就是聊了聊天。”“聊天?”母亲冷笑一声,“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吗?孤男寡女在公园里待到天黑,能只是聊天?林晚,你太让我失望了!”
母亲越说越生气,起身走进房间,拿出一个铁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些旧信件和照片。“你看看!你看看这些!”母亲把盒子摔在我面前,“这些都是当年你舅舅和江辰姑姑来往的信件。他们说我们家贪财,说你外婆想卖女儿!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们心上!”
我拿起一封信,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信里确实写着一些很难听的话,说我外婆要的彩礼太高,还说我舅舅配不上江辰的姑姑。看着这些信,我心里也很难受。“妈,我知道你们受了委屈。可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江辰他不知道这些,他对我也很好。我们能不能放下过去,给我们一个机会?”
“放下过去?”母亲的眼泪掉了下来,“你让我怎么放下?当年你舅舅因为这件事,差点就垮了。他被别人笑话了好几年,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都是因为江家!”“我告诉你,林晚,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和江辰在一起!”
母亲说完,转身走进房间,又把房门锁了起来。我坐在客厅里,看着那个铁盒子,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我拿出手机,给江辰发消息,告诉他见面的事情被母亲发现了。江辰很快回复,说他明天会来我家道歉。我劝他不要来,可他说必须去,要让母亲看到他的诚意。
第二天早上,江辰果然来了。母亲打开门,看到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家不欢迎你!”母亲没好气地说,伸手就要关门。江辰赶紧挡住门,“阿姨,我是来跟您道歉的。昨天我不该约林晚出去,让您生气了。”
“原谅你?”母亲冷笑一声,“你要是真的想让我原谅你,就赶紧跟林晚断了联系。否则,一切免谈!”“阿姨,我不能跟林晚断联系。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让你们受了委屈,可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
“弥补?”母亲气得发抖,“你怎么弥补?你能让时间倒流吗?你能让你姑姑重新嫁给你舅舅吗?你不能!所以,你赶紧走!”这时候,舅舅也来了。他是被母亲打电话叫过来的。看到江辰,舅舅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你这个小子,怎么这么不识趣?”舅舅走到江辰面前,“我姐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来干什么?赶紧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江辰没有退缩,“舅舅,我知道您心里有气。可我和林晚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舅舅冷笑一声,“当年我们给过你们江家机会,可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现在还想谈机会?你赶紧滚!”舅舅说完,伸手推了江辰一把。江辰没站稳,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母亲看到江辰还不离开,气得不行。她转身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母亲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脸色很激动。我吓得赶紧冲过去,拉住母亲的手。“妈,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江辰也吓坏了,赶紧说:“阿姨,您别冲动!我走,我现在就走!”江辰说完,转身就走了。母亲看着他的背影,把菜刀扔在地上,抱着我哭了起来。“晚晚,妈都是为了你好。江家的人真的不能信,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跟他来往了。”
我拍着母亲的背,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晚上,我收到了江辰的消息。他说他很抱歉,让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他还说,他不会放弃的,等母亲的情绪稳定下来,他会再想办法。我看着消息,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一直看着我,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用手机。有一天,我趁母亲午睡,偷偷拿了手机,给江辰发了一条消息。我问他还好吗,江辰很快回复了,说他很好,让我别担心。他还说,他已经跟他父亲谈过了,他父亲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可母亲突然醒了。她看到我在跟江辰发消息,气得不行。她抢过我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屏幕摔得粉碎,再也开不了机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准跟他联系!你就是不听!”母亲指着我,“你是不是非要跟他在一起,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我看着破碎的手机,心里又气又委屈。母亲说完,转身走出房间,还把房门锁了起来。那天下午,江辰又来到了我家。他在楼下喊我的名字,声音很大。母亲听到后,气得立刻下楼,对着江辰大喊大叫。
这时候,江辰的父母也来了。他们是被邻居打电话叫过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江辰的父亲走到江辰身边,“有话好好说,没必要这样大吵大闹吧?”“好好说?”母亲冷笑一声,“当年你们江家怎么不对我们好好说?现在你们的儿子来勾搭我的女儿,还想让我们好好说?没门!”
“勾搭?”江辰的父亲也生气了,“你说话注意点!我儿子和林晚是真心相爱的。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过去了?当年你们江家让我们家丢尽了脸,这笔账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江辰想阻止,可两个人根本不听他的。最后,小区的保安来了,才把围观的邻居驱散。江辰的父亲拉着江辰,瞪了母亲和舅舅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后,母亲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身上。“都是你!要不是你跟江辰来往,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吗?现在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的事情了!”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有一天,外婆给母亲打电话。外婆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让母亲别太冲动,当年的事情可能真的有误会。母亲听了外婆的话,沉默了很久。挂了电话后,母亲走到我的房间,看着我说:“你外婆说,当年她要的彩礼,确实比当地的规矩高了一点点。她说是因为你舅舅那时候没稳定工作,想让他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妈,那外婆为什么不跟你们说清楚啊?”“你外婆好面子,觉得自己没错,所以一直没说。现在想来,可能真的是误会。江家以为我们故意漫天要价,我们以为江家不想给,才闹成这样。”
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妈,那你是不是愿意给江辰一个机会了?”母亲摇了摇头,“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可以不锁着你了。但你必须答应我,在我想清楚之前,不准再跟江辰联系。”我赶紧点头答应。
可我没想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江辰的父亲因为不满母亲和舅舅的态度,在小区里到处说我们家的坏话。说我们家贪财,说我母亲不讲理。消息很快传到了母亲的耳朵里。母亲气得不行,立刻去找江辰的父亲理论。两个人在小区里大吵了一架。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我们两家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僵。我和江辰的感情,好像也陷入了绝境。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坚持下去。我只知道,我不想放弃他,可面对两家长辈的再一次结怨,我真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