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却是非常可惜。
他一生致力于专注推广国产的芯片、软件、操作系统,可惜受限于理念、资金及其他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并没有如愿。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刚刚从那家公司出来。
重活一世,祁同伟深知这些“卡脖子”的技术对未来国运的极端重要性。
他自己虽不懂技术,但掌握着先知和资源,总要为这片土地做点什么。
所以他让祁同业资助他们,并提前进行布局。
祁同伟点点头,对祁同业的效率还是表示满意,喝了一口茶,他缓缓开口:
“科技的研发,尤其是基础研究和前沿探索,烧钱的速度超乎想象。这家公司,我允许你们十年内都不考虑盈利, 投资更是无上限!”
“钱的事情不用担心,就算不算上伟业地产每年这么多收益。咱们在国外挣了那么多,不拿回来建设华夏,放外面也没用。”
“我们眼光必须放长远,不能只盯着短平快的收益,我要的是真正的核心技术突破,是未来在国际上能挺直腰杆的东西!”
祁同业心头一震!
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祁同伟如此不计成本、不计回报地砸向高风险的高科技研发,决心之大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郑重地点头:“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亲自把关,资源全力保障!”
中午,和祁同业、高小琴一起吃了个午饭。
下午高小琴继续回公司,祁同伟给她布置了很多任务,包括学习电脑啊、熟悉财务知识啊什么的一大堆,她没有抗拒,反而欣然接受。
祁同伟则回厅里加班处理一些文件去了,忙了一下午,直到晚上祁同伟才回到麓湖。
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光,电视里正播放着电视剧,但是声音却被调的很小。
程度正在沙发上躺着,拿着家里的座机听筒,正在打着电话,脸上挂着一副祁同伟从未见过的、带着点谄媚又有点傻乐的“贱兮兮”笑容。
“嗯…嗯…我知道…你也早点休息…好,好…”程度的声音腻的让人发麻。
祁同伟换鞋的动静惊动了他。
程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地弹直了身体,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一脸的心虚表情。
“厅…...厅长!您回来了!”程度的眼神飘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祁同伟挑了挑眉,一边解着外套扣子,一边状似随意地问:
“跟谁打电话呢?神神秘秘的。”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没…...没谁!就…...就一个朋友!”
程度眼神乱瞟,一副扭扭捏捏、欲盖弥彰的样子。
“朋友?”祁同伟喝了口水,看着他这副模样,觉得有点好笑,刚想再问。
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范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看到客厅里的情景,又瞥了一眼脸快红成猴屁股的程度,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
“得了吧程度!装什么啊!不就是跟那个小可可打电话嘛!瞧你那点出息!”
“范橦!你!”程度急得跳脚,想去捂范橦的嘴,却被范橦灵活地躲开了。
“小可可?”祁同伟先是疑惑,随即恍然,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哦,谈恋爱了啊?好事儿啊!给你介绍这么多,也没看上的。这是自己谈了啊,不错!这个什么可可?是咱们厅里的?还是外单位的?”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程度。
程度支支吾吾,脸憋得更红了,在祁同伟和范橦戏谑目光的双重压力下,终于蚊子哼哼般挤出三个字:
“……陆亦可。”
“噗——!”祁同伟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程度一愣,赶紧给祁同伟拿纸巾,完了还不停的帮祁同伟拍着后背。
“谁?陆亦可?!”
祁同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过程度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着嘴角的水渍,一边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程度。
陆亦可?程度?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能凑一起?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祁同伟好不容易顺过气,追问道:“你小子可以啊…...不过你们好像没认识多久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度臊得不行,连连摆手:
“没没没!真没开始!八字没一撇呢!就是…...就是偶尔…...偶尔聊聊天!真的!”
他急得就差点赌咒发誓了。
看着程度那副急于撇清又分明透着点小甜蜜的窘态,祁同伟心里一个荒诞又合理的念头闪过脑海:
这两人…...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虽然年龄差了几岁…...不过上一世,陆亦可不就是好这口大叔型的吗?先是陈海,后来听说又跟赵东来打的火热…...
而且,程度这种工作大胆,但平时又有点怂的类型,跟陆亦可这种强势的女人,不是正合适嘛!
想到这里,他嘴角忍不住勾起点恶趣味的笑容,心里幸灾乐祸的来了一句:
东来啊东来,这一世…...看来你是吃不上妈妈亲手煮的汤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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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祁同伟还在被窝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赵晓惠那慵懒中带着钩子的嗓音,仿佛能穿透电波挠人心尖:
“同伟啊,起床了没。这次,可真得好好谢谢你,给了姐姐这么大一个机会啊!”
祁同伟嘴角微扬,语气却是一派茫然:“晓惠姐啊,你这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赵晓惠的笑声清脆,带着一丝促狭:“装,还跟姐姐这儿装!京城!伟业地产!”
“哦——你说那个啊!伟业地产?早跟我没关系了。我不过是在合适的场合,提了那么一嘴建议而已,算不得什么。”
赵晓惠在电话那头娇嗔,一副了然的口吻:“行行行,你不认账就算了!反正啊,我心里有数就行!”
祁同伟无声地笑了笑,身体从半躺的姿势微微坐起,靠在了床头软枕上。
“我说你干嘛非要盯着伟业地产啊,上次听瑞龙提过一嘴,汉东那边不是有个大煤矿项目要上马?论起来钱快,那才是真正的金山银海吧?”
电话那头静默了半秒,随即传出赵晓惠稍微转冷的声音:“邹栋梁的事情,我不想掺和!”
稍顿一下,她语气倏然一转,带着点任性和诱惑:
“我就乐意在你下面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