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开会那天,天刚亮阿澈就喊大家起来。张猛揉着眼睛问:“这么早?路上又没多远。”阿澈一边往包里塞干粮,一边说:“早去能看看情况,万一有啥不对劲,也能早点反应。”春杏把整理好的草药包递给阿澈,又叮嘱:“路上小心,要是遇见不认识的人,别多说话。”
几个人锁好木屋,顺着山路往山上走。石头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木棍,时不时拨开路旁的草。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看见前面有片开阔地,地上搭了几个帐篷,还有不少人在来回走动。大胡子手下的一个人看见他们,赶紧迎过来:“阿澈哥,你们来了,大胡子正等着呢。”
跟着这人往帐篷那边走,路上遇见不少村民,有男有女,手里都拿着农具,看样子是附近各村的。有人好奇地打量阿澈他们,也有人只是点头打个招呼。张猛凑到阿澈耳边说:“人还不少,看来这大胡子真管着不少地方。”
进了最大的那个帐篷,大胡子正坐在一张木桌旁,手里拿着张地图。看见他们进来,大胡子放下地图站起来:“来了?快坐,我正跟几个村的人商量事呢。”帐篷里还有另外三个男人,都穿着粗布衣服,看见阿澈他们,纷纷点头示意。
阿澈坐下后,大胡子指着地图说:“这几天我们查了,山里除了之前抓的高个子那伙,还有两伙土匪,一伙在西边的山洞里,另一伙在北边的破窑厂。这两伙人最近总抢村民的粮食,所以想跟大家商量,怎么把他们解决了。”
其中一个穿蓝布衫的男人开口:“我们村上个月被西边那伙抢了两袋粮食,还伤了两个人。要是能把他们清了,我们愿意出人。”另一个矮个子男人也说:“我们村也一样,北边那伙上周还来偷鸡,要是真要动手,我们也能派几个人。”
大胡子看向阿澈:“你们跟土匪交过手,有经验,到时候能不能跟我们一起?”阿澈想了想,说:“我们没问题,但我们人少,只能帮着打打下手。”大胡子笑了:“够了,人多力量大,到时候我们分两路,一路去山洞,一路去破窑厂,同时动手,让他们来不及互相帮忙。”
几个人又商量了半天,定好三天后动手,各村出人,自卫队负责带枪冲在前头。散会的时候,大胡子留阿澈他们吃饭,帐篷外已经支起了锅,煮着玉米粥,还有几个杂粮馒头。张猛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说:“这馒头比我们平时吃的窝窝头软和多了。”
吃饭的时候,旁边一个村里的老人跟阿澈聊天:“你们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们。”阿澈点头:“我们上个月才在山下搭了木屋,之前一直在山里转。”老人叹了口气:“这几年不太平,土匪多,幸好有大胡子的自卫队,不然我们这些村民更没法活。”
阿澈问:“这自卫队是啥时候成立的?”老人说:“有大半年了,大胡子以前是当兵的,后来队伍散了,就带着几个人回了山里,见土匪欺负村民,就组织了自卫队,专门抓土匪,还帮我们修过栅栏呢。”阿澈听了,心里更踏实了些,看来大胡子确实是帮村民的。
吃完午饭,阿澈他们准备下山。大胡子送他们到帐篷外,递过来一把刀:“这个你们拿着,下次动手的时候能用得上。你们的斧头虽然厉害,但不如刀方便。”阿澈接过刀,刀柄是木头做的,磨得很光滑,刀刃也很锋利。他说了声谢谢,大胡子摆手:“客气啥,都是为了对付土匪。”
往山下走的时候,张猛拿着刀比划:“有了这刀,下次跟土匪动手,我肯定能多砍几个。”石头也说:“到时候我跟在阿澈哥后面,保证不拖后腿。”周平笑着说:“你们俩别光顾着说,到时候可得小心,土匪手里有家伙。”
回到木屋,春杏和王二赶紧过来问情况。阿澈把开会的事说了一遍,还把大胡子给刀的事说了。春杏拿起刀看了看:“这刀是好刀,就是用的时候得小心,别伤着自己。”王二说:“三天后动手,我们得提前准备准备,把草药再整理整理,万一有人受伤,能及时治。”
接下来的三天,大家都在准备。张猛和石头把栅栏又检查了一遍,还在周围挖了几个坑,说要是有土匪来偷袭,能让他们掉进去。周平把之前剩下的弓箭修了修,又找了几根木头,做了几个木矛。春杏把草药分成几份,装在小布包里,到时候方便带。王二则把干粮都烤成了干饼,说带着路上吃,不容易坏。
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就听见山口那边有人喊。阿澈赶紧起来,走到栅栏边一看,是大胡子手下的人,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村民,都拿着农具。那人看见阿澈,喊:“阿澈哥,我们来叫你们了,大胡子在山口等着呢。”
阿澈让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带上刀、斧头、弓箭和草药,锁好木屋,跟着那些人往山口走。到了山口,大胡子已经带着二十多个人在等着了,手里都拿着枪,还有几个人拿着刀。大胡子见他们来了,说:“人都到齐了,我们分两路,我带一队去西边的山洞,阿澈,你跟另一队去北边的破窑厂,行不?”阿澈点头:“行,我们听你的。”
大胡子把一个村民头领叫过来,跟阿澈介绍:“这是李哥,他对破窑厂那边熟,到时候你们跟着他走。”李哥跟阿澈握了握手:“放心,我去过破窑厂好几次,知道路。”
分好队,大胡子带着一队往西边走,阿澈他们跟着李哥往北边走。队伍里有十几个村民,还有五个自卫队的人,都拿着枪。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李哥停下脚步,指着前面:“前面就是破窑厂了,我先去看看情况。”
李哥猫着腰往前走,过了一会儿,回来小声说:“里面有五个土匪,都在睡觉呢,门口有一个放哨的,手里拿着枪。”阿澈问:“怎么动手?”李哥说:“自卫队的人先把放哨的解决了,然后我们冲进去,别让土匪反应过来。”
五个自卫队的人慢慢往前走,手里的枪都上了膛。到了破窑厂门口,放哨的土匪正靠在墙上打盹。一个自卫队的人悄悄走过去,突然捂住他的嘴,另一个人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土匪立马不敢动了。
其他人赶紧冲进去,破窑厂里有几个土炕,五个土匪还在睡觉。张猛冲上去,一斧头砸在炕边,喊:“不许动!”土匪们被惊醒,刚想拿身边的刀,就被自卫队的人用枪指着:“敢动就开枪!”
土匪们不敢动了,一个个被捆了起来。李哥检查了一遍破窑厂,说:“里面有两袋粮食,还有几把刀,都是抢村民的。”阿澈让村民把粮食搬上带来的板车,又把土匪的刀收了起来。
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见西边传来几声枪响。李哥皱了皱眉:“那边好像有动静,不会是出啥问题了吧?”阿澈说:“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别让大胡子他们出事。”
大家押着土匪,往西边走。走了半个多时辰,就看见前面围了不少人,大胡子正站在中间,地上躺着两个土匪,还有一个自卫队的人胳膊受了伤。大胡子看见阿澈他们,说:“你们来了,刚才这伙土匪想反抗,被我们解决了,就是伤了一个兄弟。”
春杏赶紧走过去,拿出草药,给受伤的人包扎。那人说:“没事,就是擦破点皮,不碍事。”大胡子让大家把土匪都捆在一起,又把抢来的粮食集中起来,说:“这些粮食,到时候分给各村的村民,大家都有份。”
收拾好后,大家押着土匪往山上走。路上,张猛说:“没想到这么顺利,没费啥劲就把土匪解决了。”石头也说:“还是人多好,要是就我们几个人,肯定打不过。”
回到山上,大胡子把各村的村民都叫过来,把粮食分了。村民们拿到粮食,都很开心,纷纷跟大胡子和阿澈道谢。一个老太太拉着春杏的手说:“多亏了你们,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怕土匪了。”
分完粮食,大胡子把土匪关在一个山洞里,派了两个人看着。然后跟阿澈他们说:“今天辛苦你们了,晚上就在山上住,我们煮肉吃。”阿澈说:“不了,我们还是下山吧,木屋那边没人看着,怕出啥问题。”
大胡子也不勉强:“那行,你们路上小心,要是有啥情况,就来山上找我们。”阿澈点了点头,带着大家往山下走。
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家把东西放下,春杏赶紧煮了点粥。张猛坐在火堆旁,拿着大胡子给的刀,说:“今天可真过瘾,以后要是再有土匪,我们还跟他们斗。”阿澈笑着说:“以后有自卫队帮忙,不用我们总动手了。”
周平说:“今天分的粮食,够我们吃一阵子了,不用再去山里找吃的了。”王二也说:“是啊,以后日子能好过点了。”春杏端着粥过来,递给大家:“快吃吧,粥要凉了。”
几个人围着火堆,喝着粥,聊着今天的事。外面的月亮很亮,没有一点动静。他拿起刀,擦了擦刀刃,然后放在身边,以后这把刀,就能用来保护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