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带着一种无法被质疑的威严,在逐渐平静下来但仍然弥漫着肃杀气氛的山巅上回响着:
“传本座法旨!”
他的话语如同雷霆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一、七峰锁天阵全面开启!”
玄真子的声音继续响彻,“务必彻底封镇紫霄峰!各峰首座、长老,立刻巡查各峰,清剿余孽!任何与邪修勾结的人,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他的命令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山巅的寂静,让人感受到他的决心和果断。
“二、丹霞峰李首座,全力救治张逸群、云漪、余庆以及所有受伤的弟子!
宗门宝库中的所有疗伤圣药,你都可以随意取用!”
玄真子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其中的急迫和关切依然明显。
“三、执法堂即刻介入!详细调查秘境血案!
所有幸存的弟子,都要接受问询!”
玄真子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青阳山脉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他的语气异常严厉,仿佛这起秘境血案是对宗门的极大挑衅。
执法堂的弟子们听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身着黑色劲装,步伐矫健地冲向紫霄峰,准备彻查这起血案。
“一定要查明紫霄峰与邪修勾结的来龙去脉,揪出所有潜伏的鬼祟之人!”
玄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这不仅是对执法堂的要求,也是对整个宗门的警告。
众人都知道,这起血案绝非偶然,其中必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而紫霄峰首座赵无极,作为这起事件的关键人物,更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四、通告全宗!紫霄峰首座赵无极,勾结邪魔,残害同门,证据确凿,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玄真子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斩断了紫霄峰与宗门的联系。
赵无极的罪行被公之于众,他已经成为了宗门的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他已经逃入紫霄禁地,妄图负隅顽抗!”玄真子继续说道,“从今日起,紫霄峰将被除名!
待到肃清所有的邪氛之后,再另行商议其归属!”
这最后一道命令,如同一道判决书,宣告了紫霄峰的命运。
从此以后,紫霄峰将不再是宗门的一部分,而是被彻底唾弃的存在。
一道道命令如同定海神针,让原本混乱的场面迅速得到控制。
各峰首座、长老们纷纷领命而去,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青阳山脉之中。
整个青阳山脉都被一股肃杀之气所笼罩,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李木炎双手颤抖着,仿佛怀中抱着的是整个世界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将张逸群和被玄冰封冻的云漪抱在怀中,生怕惊醒了他们。
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对着玄真子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感激,有愧疚,还有无尽的哀伤。
然后,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赤色流光,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划破长空,朝着丹霞峰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他的怀中,张逸群的生机就像是风中残烛,在阴毒邪力的侵蚀下,微弱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丹霞峰顶,炼丹房内弥漫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药香,这药香与精纯的灵气交织在一起,却也无法驱散那沉重的压抑氛围。
张逸群被轻轻地放置在一张万年温玉床上,他的上身赤裸着,露出了后背那碗口大的恐怖伤口。
这伤口令人触目惊心,边缘呈现出焦黑的颜色,深可见骨。
甚至能够看到那微微跳动的心脏,然而这心脏却被污秽的黑气紧紧缠绕着,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跳动。
李木炎和数位丹霞峰最顶尖的炼丹长老们围在床边,他们的面色都异常凝重,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金针刺脉!锁住心窍生机!”李木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紧迫感。
“快!九转玉露丹化开!以丹火为引,护住他丹田金丹!”只听一声高呼,众人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
“不行!那阴毒邪力与污秽血煞如同活物一般,盘踞在伤口深处,与他的生机血肉紧紧纠缠在一起!
若是强行拔除,恐怕会伤及本源,导致他立时毙命啊!”另一个人焦急地喊道。
“用‘净世青莲火’!小心控制火候!只能灼烧邪力,万万不可伤到经脉!”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现场气氛愈发凝重。
一道道命令如连珠炮般急促地发出,众人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怠慢。
细如牛毫的金针在灵光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流星般迅速而准确地刺入张逸群周身的大穴。
与此同时,翠绿的药液在精纯的丹火包裹下,逐渐化作涓涓细流,缓缓渗入他那早已千疮百孔的经脉和枯竭的丹田之中。
而在李木炎的掌心,一朵虚幻的青莲火焰正欢快地跳跃着,散发出纯净的净化之力。
他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股力量,使其精准地灼烧着伤口深处那不断蠕动的黑气。
嗤嗤……黑气在青莲火的灼烧下发出尖啸,缓缓消散一丝,但张逸群的身体也随之剧烈抽搐,脸色更加灰败,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
每一次净化,都如同在生死线上跳舞,消耗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另一边,被碧绿玄冰封冻的云漪静静躺在另一张玉床上。
玄冰隔绝了一切探查,只有心口那一点微弱的碧绿搏动,证明着那一线生机尚存。
李木炎分心二用,不时将一道道温养神魂、稳固生机的丹诀打入玄冰之中。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紧张中流逝。一天一夜过去。
张逸群体内肆虐的阴毒邪雷和污秽血煞,在数位顶尖炼丹大师不惜代价的救治下,终于被暂时压制、驱散了大半。
伤口不再流血,焦黑的皮肉下开始有极其微弱的新肉芽萌生。
但他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如同游丝。
最致命的是心脉的损伤和神魂的枯竭,如同两道巨大的裂痕,随时可能彻底断绝那微弱的生机。
“命……暂时保住了。”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收回金针,疲惫地叹息一声,声音沙哑。
“但心脉被邪力侵蚀过甚,本源亏空,神魂更是如同风中残烛……能撑多久,全看他的造化了。”'
李木炎凝视着爱徒那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面庞,心如刀绞。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一旁冰封沉睡的云漪身上,这位平日里以火爆脾气闻名的炼丹大师,此刻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沉重如山的疲惫。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其他长老们先下去歇息。
炼丹房内,顿时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他、昏迷不醒的张逸群、被冰封的云漪,以及静静趴在床边、眼眶中魂火黯淡、传递着哀伤与守护意念的骸骨巨龙穷奇。
李木炎步履蹒跚地走到张逸群的床边,他那枯瘦的手掌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抚过徒弟那冰冷的脸颊。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老泪纵横,顺着脸颊滑落。
“逸群……云漪……”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为师……为师真是没用啊……”
就在他悲痛欲绝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李木炎猛地一震,他急忙将耳朵贴近张逸群的嘴唇,仔细聆听。
“……鼎……金光……九转……”
这几个字虽然微弱得几乎难以听清,但对于李木炎来说,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