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巢的核心,是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苏小北的拳头砸在漩涡边缘,溅起阵阵虚无之气——那是魔神本体的具象,由人类所有遗忘情绪凝聚而成,像团永远无法填满的黑洞。
“没用的。”魔神的声音从漩涡里传来,带着吞噬一切的冷漠,“你们的记忆,你们的信任,你们的‘记得’,都会变成我的力量。就算你们赢了,也会被我同化,变成虚无的一部分。”
林婉的代码在漩涡表面跳动,试图编织“记忆屏障”,可屏障刚成型,就被漩涡吸得支离破碎:“老板,它的力量在增强!我们撑不了多久!”
王胖子的雷火器炸出一片金光,却被漩涡反弹回来,烧得他胳膊发红:“这玩意儿比之前的傀儡难搞一百倍!”
小雅的清心露洒在漩涡上,只泛起一丝涟漪:“苏哥,我感觉……它在吸我的勇气。”
阿强的金刚拳砸在地面,震得幻境摇晃:“老板,我们是不是要输了?”
苏小北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摸着怀里的紫微星符——那是紫微星君牺牲前给的,能传递“最后的求救”。
“紫微星君……”他对着符文轻声说,“如果还有办法……帮我们……”
符文突然亮起,一道金光穿透幻境,射向江城的天空。
与此同时,老张的旧手机在病房里震动——屏幕上弹出苏小北的最后一条未发消息:“老张,如果我出事,帮我告诉妞妞,苏叔叔永远是她的英雄。”
老张的手指发抖,他想起苏小北说过,“要是遇到危险,就用这个信号”。他抓起外套,往医院外跑:“妞妞,等着爷爷,爷爷去救苏叔叔!”
仙界纠察府,太白金星盯着占星盘,金瞳里满是怒意。
占星盘上,代表苏小北的星子正闪着红光——那是“濒死”的信号。旁边的青蛇长老甩了甩狐火:“仙君,苏老板有难,我们得去!”
“走!”太白金星抓起腰间的“天枢锁”,“纠察仙官队,随我去归墟之眼!苏小北不能死!”
与此同时,妖界万妖城,青蛇长老的狐火照亮了“静心草田”——每株草都泛着淡金色的光。“去吧。”她对身边的狐妖将领说,“带所有静心草,去归墟之眼。苏老板需要我们的力量。”
幻境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
太白金星带着纠察仙官队冲进来,天枢锁发出金色的光,缠住漩涡的边缘:“苏小北,我们来救你了!”
青蛇长老紧随其后,狐火裹着静心草田的种子:“这些草能净化遗忘情绪,快用!”
老张抱着妞妞的画,从裂缝里跌进来,眼泪掉在画纸上:“小北!爷爷来了!”
“太白前辈!”苏小北接过天枢锁,和林婉的代码缠在一起,“用这个锁住漩涡!”
“青蛇长老!”林婉接过静心草种子,撒在漩涡表面,“这些草能吸收遗忘情绪!”
“老板!”王胖子扛着雷火器,炸开扑过来的虚无傀儡,“看我的!”
“苏哥!”小雅把妞妞的画举起来,画里的星星发出光,“妞妞说,你是英雄!”
“苏老板!”阿强攥着金刚拳,砸在漩涡上,“我们不会输!”
老张的旧手机突然发出强光——里面存储的所有记忆:苏小北送外卖的背影、团队的聚餐、妞妞的画、老张的感谢信,都化作光粒子,涌进漩涡。
“这是……”魔神的声音里带着恐惧,“人类的‘铭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苏小北抓住老张的手,“因为你忘了,人类的‘铭记’,比你的‘虚无’更强大!”
太白金星的天枢锁缠住漩涡,青蛇长老的静心草吸收遗忘情绪,老张的记忆光粒子注入其中——漩涡开始缩小,黑色慢慢褪去,露出里面的光点。
漩涡消失,魔神的本体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苏小北瘫在地上,团队围过来,老张抱着妞妞的画,眼泪掉在他脸上:“小北,你没事就好。”
“爷爷……”妞妞从老张怀里探出头,举着画喊,“苏叔叔是英雄!”
“对!”王胖子拍了拍苏小北的肩膀,“你是我们的英雄!”
“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林婉笑着说,指尖泛着蓝光,修复着受损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