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槐巷重摆摊,烟火唤旧忆
赢了新味挑战赛的第二日,林晚星突然提了个想法:“咱们回胡同摆三天摊吧。”
这话一出,阿圆正往玻璃罐里装跳跳糖的手顿了顿:“啊?餐厅里多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周明也跟着点头,手里擦锅的布停在半空:“是啊,现在名气大了,胡同里怕是挤不下。”
林晚星却指着窗外:“你看那棵老槐树,上次苏念他们认亲就在底下。咱这摊子从胡同起的家,总得知根。”谢景渊先应了:“我去搬东西。”苏念推了推眼镜,从包里翻出张纸:“正好我整理了母亲记的‘时令小食’,胡同里的老客或许爱尝。”
次日天刚亮,四人就往胡同搬家伙。还是老位置,槐树下支起木桌,挂上“晚星食味坊”的旧招牌——边角磨掉的漆被谢景渊补了层新漆,倒像新老时光叠在了一块儿。赵淑珍闻讯挎着竹篮来,里头装着刚蒸的槐花糕:“就知道你念旧!”
摊子刚摆好,第一个来的是扎马尾的小姑娘,手里攥着个布娃娃:“姐姐!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她身后跟着个老婆婆,是上次尝豆沙馅的那位,手里还拎着个陶碗:“姑娘,我带了自家腌的梅子,想着你们或许能用。”
林晚星刚接过来,就见胡同口走来个身影——灰布衫,布巾包着头,手里推着辆旧木车,车斗里摆着几个粗瓷碗。是陈婆,去年在胡同里卖过凉粉的老人,后来听说身子不好就没再来。
“陈婆!”林晚星迎上去。陈婆笑起来眼角堆着纹:“听说你们回来了,我也来凑个热闹。”她指了指木车,“这几日琢磨了些新调的凉粉卤,想着让你们尝尝。”
二、新味融旧法,巧思出珍馐
既是回胡同,菜品也得接“地气”。林晚星看着陈婆的凉粉,又瞥见老婆婆的梅子,灵机一动。
她先取了2025年新出的“气泡冻”粉,按比例调成水,掺了陈婆的凉粉卤,倒进竹制模具里冻着——这是要做“梅子气泡凉粉冻”。等冻成形,切成小块,浇上老婆婆腌的梅子汁,再撒上苏念烘的芝麻碎。冰粉冻咬开时“啵”地一声冒了个小泡,梅子的酸混着凉粉的滑,胡同里的小孩捧着碗直跺脚:“比冰糕还好吃!”
阿圆也没闲着,把2025年流行的“芝士脆片”掰碎了,混进赵淑珍给的槐花馅里,做“槐花芝士炸糕”。她把面团擀成薄饼,包上馅,下油锅炸得金黄,捞出来时在糖霜里滚了圈。咬一口,芝士脆片在嘴里碎开,槐花的香混着芝士的咸,连陈婆都直点头:“这脆生生的,比单吃炸糕有意思。”
周明则盯着苏念的“时令小食”纸,看到“荷香糯米”几个字,转身去胡同口采了片新鲜荷叶。他把2025年新出的“藜麦糯米”混合蒸熟,裹上碎虾仁和笋丁,用荷叶包着再蒸片刻——“荷香藜麦烧卖”就成了。掀开荷叶时,水汽带着荷香扑出来,糯米黏而不腻,藜麦咬着咯吱响,连不爱吃糯米的小姑娘都抢着要。
苏念则拿老婆婆的梅子做了“梅香凉面”。他把梅子去核捣成泥,拌了2025年新出的“低卡辣酱”,淋在凉面上,又撒了把炸得酥脆的紫苏叶。酸、辣、脆混在一块儿,陈婆尝了一筷子:“这辣酱不呛人,倒配得正好。”
正忙得热闹,胡同口突然来了辆马车,车帘掀开,下来个穿锦缎的少年,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是李公子,上次美食展上见过,家里是做餐饮生意的。
“林老板,可算找着你了。”李公子拱手,“我爹让我来请你,说想跟你谈合作,把你的菜品放进我们府里的宴席。”
林晚星还没答话,就见陈婆往旁边躲了躲,布巾往下扯了扯,像是不想被人看见。
三、旧影牵旧事,疑云忽丛生
李公子正说着合作的事,随从突然“咦”了一声,指着陈婆的木车:“那不是……去年在城南偷换了我们府里食材的婆子吗?”
陈婆的脸“唰”地白了,手紧紧攥着木车把手。李公子皱起眉:“我记起来了,去年府里办宴席,找了个卖凉粉的婆子采买食材,结果她给的梅子全是烂的,还偷换了两袋糯米。”
“我没有!”陈婆急得声音发颤,“那梅子是被雨打坏的,我没敢说,糯米是被人换了的!”
“不是你是谁?”随从瞪着眼,“当时就你经手的。”
周围的食客都停了筷子,老婆婆拉了拉林晚星的衣角:“陈婆不是那样的人,她去年还把凉粉分给没带钱的小孩呢。”
林晚星看向陈婆,见她嘴唇哆嗦着,眼里却没躲闪:“陈婆,到底咋回事?”
陈婆抹了把脸,叹口气:“去年那批梅子,是我从一个贩子手里买的,当时看着好好的,回来才发现底下全烂了。我想着赔,可手里没钱,就想先瞒着,等卖了凉粉再补。结果没过两天,府里说糯米被换了,我去看时,那袋糯米确实不是我买的——我买的袋口有个破洞,可府里的没有。”
“那你咋不解释?”阿圆急道。
“我一个老婆子,谁信啊。”陈婆低下头,“后来就病了,也没脸再来胡同。”
李公子皱着眉:“可当时除了你,没别人碰过食材。”
谢景渊突然开口:“李公子,可否让我看看当时的采买记录?”他跟着李公子的随从去了马车取来账本,翻到去年的那一页,指着其中一行:“这里写着‘梅子由张记货行送来’,陈婆说从贩子手里买的,这货行或许有问题。”
正说着,胡同口又走来个人,是上次搞破坏的“悦香阁”厨师长李明,他怎么会来?
四、反转揭真相,烟火暖人心
李明看到李公子,先是一愣,随即堆起笑:“公子,我听说林老板在这儿摆摊,特意来请教。”
林晚星却盯着他手里的包——包上挂着个小牌,刻着“张记”两个字。她心里一动,问陈婆:“去年卖给你梅子的贩子,是不是总穿件灰布衫,腰间挂个铜铃?”
陈婆点头:“是!你咋知道?”
“我见过他。”谢景渊接过话,“上次查食材供应商时,见过这人,他是‘张记货行’的伙计,而张记货行的老板,是李明的表兄。”
李明的脸瞬间变了色:“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问问你表兄就知道了。”谢景渊拿出张纸,“这是去年张记货行的出货单,上面写着‘烂梅子十斤,转卖给陈婆’。至于糯米,”他又翻出张单子,“当时负责送糯米到李府的,是张记的另一个伙计,他承认自己偷换了糯米,怕担责任就嫁祸给陈婆。”
李明还想狡辩,李公子却冷了脸:“我就说去年宴席上的梅子味不对,原来是你表兄搞的鬼。”他转向陈婆,拱手道:“陈婆,是我府里没查清楚,委屈您了。”
陈婆抹了把泪,笑了:“不委屈,不委屈,总算说清楚了。”
这时,阿圆端来碗“槐花芝士炸糕”,递到李明面前:“李师傅,尝尝吧。不管咋说,吃食是干净的,人要是干净了,做的吃食才更香。”
李明看着炸糕,脸一阵红一阵白,接过咬了口,没说话,转身走了。
日头偏西时,胡同里的烟火气更浓了。林晚星把剩下的“梅子气泡凉粉冻”分给小孩,周明教老婆婆的孙子包“荷香藜麦烧卖”,苏念帮陈婆修木车的轮子。
李公子站在槐树下,看着这一幕,对林晚星说:“林老板,合作的事我不变,但我有个新想法——不如咱们在胡同里开个‘时令小食铺’,让陈婆也来帮忙,就卖这些接地气的吃食。”
林晚星看向陈婆,陈婆眼里闪着光,用力点头。
赵淑珍端来新蒸的槐花糕,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块:“这才对嘛,人凑在一块儿,味也凑在一块儿,才是过日子的样子。”
槐树上的蝉还在叫,风卷着梅子香、荷香、炸糕的香往远处飘。林晚星咬了口槐花糕,甜津津的,抬头见谢景渊正看着她笑,手里还拿着片刚摘的荷叶——要给她包块烧卖呢。
胡同里的旧摊子,因着新客旧友,因着这口热乎吃食,又生出了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