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恐怕都顾不上。
好在,她来的时候自己就带了好几个大包,里面放的都是药品,她从空间里面再多拿出几包药粉出来,也没人会察觉到什么。
此刻,她觉得庆幸,庆幸自己事先想的周到,这药粉到底是用上了!
白夭夭只留了两包,剩下的全给了他,“这个就是,拿去吧。”
对方愣了愣,白医生这一古脑的,塞到他怀里的足足有五六个捆扎好大纸包,小战士愣了片刻,高兴的直点头。
“哎哎,谢谢白医生,谢谢!我这就给团长他们拿去。”
他说完,高高兴兴的走了。
白夭夭望着他轻快的身影,心里也很高兴,其实这药粉直接撒在周边,效果更好,可眼下需求量太大,也只能和水洒上了!
对付普通的蛇虫鼠蚁,倒也足够!
她将剩下的两包药粉放好,留下来备用,外头喝彩声阵阵,有幽扬的音乐,有清脆的女声,雄浑的男声合唱。
前方战事暂歇,暂时撤换下来休整的队伍,和伤员们一起,同后勤部保障人员围坐一团,欣赏着文工团表演节目。
白夭夭没看多久便回去了,她在各个轻重症伤员帐篷巡视,挨个查看情况。
不过,在看到一位大腿被流弹击穿,负伤的伤员情况时,她不由得愣住了。
她拿起对方的手,不由得仔细端详起来,“青紫色的指甲?”
白夭夭想起来边境之前,徐琳跟她说起过的,边境瘴气中毒的症状,怎么都没有想到,才过来就看到了类似的症状。
那名伤员伤得并不重,见这位女医生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瞧,他不禁紧张的问了句:“医生,怎么了?”
白夭夭看他指甲的颜色并不深,且,神智清醒,也没有口吐白沫的症状,便伸手,仔细的替他号了遍脉。
果然,有轻微中毒迹象。
便问:“同志,你之前是不是从密林中穿越过?”
伤员惊讶,没想到她通过号脉,就能诊断出来,便点头:“是的,怎么了医生?”
“林中有瘴气,你有轻微中毒的迹象。”
“什么?”
伤员似乎很吃惊,“医生,那片密林确实有毒气,以前我们不少兄弟都在那里栽了跟头,所以后来,大家都是尽量绕开那片密林深处走,还以为这样就没事……”
白夭夭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用着急。
“没关系,你只是轻微中毒,不过,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同志,方便的话,你能仔细跟我讲讲,那片密林的情况、以及你们中毒之后的症状吗?”
士兵听她这么一问,顿时激动起来,连声说道:“当然!当然可以!医生,您有办法是不是?”
白夭夭微笑着点头,“或许吧!”
她拿出纸笔,一边准备做好记录,一边说道:“接下来,还得麻烦你仔细跟我讲讲这方面的情况。”
士兵爽快的应道:“好!”
他一面说,白夭夭一面认真倾听着,时不时做着记录,外面的喧嚣,完全影响不到她。
不知过了多久,望着篝火前或朗诵,或歌唱,或翩翩起舞的文工团成员,舒雪莲很不服。
要不是自己生病了,哪还轮得到别人出风头。她文工团小百灵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舒雪莲懊恼的摸了摸昏沉的脑袋,吃了那药以后,她人已经好多了,但还是没什么精神,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表现机会。
她一生气,便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开,刚巧这时,白夭夭从附近的帐篷出来了。
她一手拿着笔在思考着什么,一手拿着病历,边思考边继续做着笔记,神态认真。
虽然戴着口罩,但是舒雪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原本心情就不爽,看到白夭夭,她刚巧就有了发泄的机会了。
“哟,白医生,没想到你也来边境了?”
舒雪莲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没留下来照顾你那对双胞胎,跑来这儿挣表现的吗?”
思绪被打断,白夭夭看她一眼,理都没理她,绕过她就走,被舒雪莲拦住。
“喂,我跟你说话呢!”
白夭夭冷冷的望着她:“同志,你有事就说,如果没事,请别妨碍我工作。”
跑到边境挣表现?她听着就想笑,这舒雪莲说得是自己吧。
舒雪莲被她的无视激怒了,一把按住白夭夭的药品箱:“你傲什么啊!自己医术什么样儿的自己心里有数,显得好像你多能似儿的。”
白夭夭猛地侧头,眼神凌厉:“放手!舒雪莲,这里是战场,不是文工团的后台!你要发疯,也得分分场合!”
她说完,直接一把就将舒雪莲给推开了。
舒雪莲气急,也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你居然敢凶我。”
白夭夭冷笑一声,“是你先无理取闹的!”
说完转身又要走,舒雪莲心里不痛快,本就憋着一股气,眼下又受了气,更是气呼呼的就疾步上前,直接挡在了她跟前。
“喂,你还是个医生呢,医生对待病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吗?”
白夭夭实在不耐烦:“什么病人?你吗?”
她嗤笑一声,“看出来了,脑子有病是吧,抱歉!这方面我不擅长,你找别人去吧。”
舒雪莲气炸了,“你……”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身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
“怎么回事?”
徐琳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她大步走过来,目光扫过两人,神情严肃。
舒雪莲立刻委屈地告状:“徐副团长,我不过就是找白医生说几句话,她就凶我。”
徐琳皱眉,语气硬梆梆的:“你都说什么了?”
舒雪莲噎了噎,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白夭夭,在徐琳跟前倒是副柔弱小白花状。
“我、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觉得她身为一个医生,应该对病人态度好点儿,不应该……”
徐琳冷冷的打断:“够了!”
对舒雪莲这作派,也有点看明白了。
“我看你这是病好了闲得没事干是吧,还对人家医生同志挑起理来了,你有什么资格对人家指手划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