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烛火将帐内暖光揉得愈发绵密,黄蓉的粗棉男装从手臂滑落,堆在床沿成了团浅灰的影子。素色中衣贴着她的脊背,勾勒出肩胛下淡淡的弧度,颈间发丝垂落,沾着几分薄汗,衬得她侧脸的红晕愈发明显。她靠在软枕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中衣的衣角,看着吕文德挠头犯愁的模样,眼底先掠过一丝轻笑。)
“瞧你这模样,倒像是头回做这事似的。”黄蓉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哑,指尖轻轻戳了戳吕文德的手背,“也不用太谨慎,我又不是泥捏的,碰一下就碎了。”她说着,稍稍倾身,肩头有意无意蹭过吕文德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其实她心里清楚,吕文德的顾虑不过是怕失了她这份“助力”,可眼下,她要的就是这份患得患失的在意——这份在意,是郭靖从未给过她的。
吕文德闻言,眼睛瞬间亮了。方才的愁绪像是被风吹散了般,他直起身,指尖慢慢抚上黄蓉的肩,动作还带着几分试探,可眼底的局促已淡了大半。早年在风月场里练就的本事,此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知道如何顺着人的心意来,知道哪里的触碰能让人放松,更知道如何在“轻”与“尽兴”之间找平衡。指尖从她的肩头滑到小臂,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惹得黄蓉肩头微微一颤,却没躲开。
“我这不是怕弄疼你,反倒扫了兴嘛。”吕文德的声音放得极柔,呼吸渐渐凑近,落在黄蓉的颈间,带着温热的痒意。他避开了那日咬伤的地方,只在她耳后轻轻蹭了蹭,见她没抗拒,才敢再进一步,手臂慢慢环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帐幔外的夜色更浓了,烛火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帐上,缠成了一团。
黄蓉靠在吕文德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熏香,与郭靖身上常年不散的烟火气截然不同。她闭上眼睛,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吕文德的衣襟——脑海里忽然闪过郭靖的脸,闪过他在她坦白被杨康欧阳叔侄玷污后说出“我知道了,睡吧”的冷漠。那时候她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改梳了发髻冲出门他会追出来,可他没有,她才明白,在他眼里,她的清白比她这个人更重要。
“你……倒是比我想的会些。”黄蓉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软,指尖顺着吕文德的脊背慢慢滑下,语气里多了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吕文德被她这话勾得心头发烫,动作也大胆了些,唇落在她的锁骨上,收着轻轻咬了咬,见她没生气,才敢再往上,吻过她的颈,最终停在她的唇角。他的吻带着点急切,却又刻意放轻了力道,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这让黄蓉心里忽然泛起一股异样的滋味——原来被人当成宝贝疼的感觉,是这样的。
直到跟吕文德有了两次之后,她才彻底明白郭靖同她在一起时的寡淡。其实从前郭靖也并非不珍视她,只是他太拘于规矩,连亲近都带着几分克制的疏离。至于杨康与欧阳锋,那从来都不是温存,是赤裸裸的破坏与掠夺;唯有欧阳克,当年待她倒有几分真心的好,可惜等她后知后觉明白这份好时,他已死了许多年,连追忆都只剩空茫。
她抬手勾住吕文德的脖颈,主动迎了上去,舌尖轻轻蹭过他的唇,动作里带着几分挑衅,几分报复。脑海里郭靖的脸越来越清晰,她在心里无声地喊:郭靖,你看啊,你不要的人,自然有人要;你嫌我脏,嫌我被杨康、欧阳克玷污,可有人把我当成宝贝,连碰都怕碰碎了;你在意的清白,我不在乎,在我眼里,不如此刻的尽兴痛快!
吕文德被她的主动惹得心头一震,动作也愈发温柔,指尖轻轻褪去她的中衣,露出细腻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莹润的光。他知道黄蓉心里藏着事,可他没问——此刻他只想抓住眼前的温存,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吻过她的肩头,她的腰腹,每一处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让黄蓉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眼底的倦意被一丝迷蒙取代。
“你……倒真是宝贝我。”黄蓉的声音带着点喘息,指尖轻轻划过吕文德的侧脸,语气里有几分自嘲,几分认真。吕文德抬头看她,眼底满是贪恋,吻了吻她的指尖:“自然是宝贝,这么好的人,不宝贝着,岂不可惜?”这话像是一根细针,轻轻扎在黄蓉心上,让她鼻尖微微发酸——若是郭靖能说一句这样的话,她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帐内的烛火渐渐弱了,光晕也变得愈发柔和。黄蓉闭上眼,将郭靖的影子彻底从脑海里驱散,只专注于此刻的触感——吕文德的吻,他的拥抱,他小心翼翼的在意,都成了她报复郭靖的利器。她要让自己尽兴,要让自己快活,要让自己明白,没了郭靖,她照样能活得好好的,甚至能活得更痛快。
夜渐渐深了,吕文德始终记着黄蓉的话,动作没敢太重,却也让她彻底卸了防备,连带着白日里的乏意都消散了大半。黄蓉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划着他的胸口,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哑:“记住了,往后……只能去别院找我。”吕文德忙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记着了,都听你的。”
烛火终于燃尽,帐内陷入一片浅淡的暗。黄蓉睁着眼,看着帐顶的缠枝纹,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却又带着几分畅快——报复的快感和此刻的温存交织在一起,让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痛快,还是为了证明给郭靖看。可她知道,从今夜起,她才真正不再是那个围着郭靖转的“郭夫人”了,她是黄蓉,是能在襄阳站稳脚跟,能让吕文德宝贝着的黄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