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月说:“你好好休息吧,早点好起来,我先走了。”
党心月转身欲走。
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冉亚宁带着哭腔的声音:“小月,再坐会儿吧,我还有话说。”
党心月脚步一顿,终究还是停下了。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冉亚欣打破沉默: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从未放弃过。”
党心月抬眼看向她:“找我又怎样?我们错过的时光太多了。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同学叫我‘没人要的野种’,抓住我的马尾按在地上打,没人给我撑腰;
下雨的时候,我淋成落汤鸡,浑身冻得直打颤,同学们被家长接走,我得一个人走回去;
我发烧41度,烧到说胡话、浑身抽筋,意识不清的时候嘴里叫‘妈妈’‘爸爸’;
上学时,每次家校活动,别的同学都有父母参与,我从来只有自己;
毕业典礼的时候,同学们有家长送花,陪着拍照拿衣服,我还是一个人……
我所说的这些场景,都是我最需要家长陪伴、最需要父爱母爱的时候,你们在哪?
现在我已经独立了,能照顾自己不需要陪伴了,你们找到我,我就必须得认你们?凭什么?”
冉亚欣咬着嘴唇,满脸泪水,声音哽咽: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错过太多你生命中的重要时刻,可我还是不想放弃你,我愿意用一切来挽回。
月儿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
陈骁也一脸凄然在一边说:“ 是啊月儿,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原谅?”
党心月心中泛起一丝波澜,她没想到冉亚欣和陈骁如此执着。
转而一想,想起冉家和陈骁在政界和商界都有影响力,随即一个念头冒出来。
她说:“我要涂思远回国,如果你们能把他救出来,我就原谅你们。”
陈骁和冉亚宁一愣,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党心月会提这样的条件。
涂思远的事他们听说过,也知道想把他弄回来很困难,国家都难办到的事,他们怎么能轻易办得到?
可谁叫涂思远是他们的女婿?为了得到女儿的原谅,他们愿意试试看。
“我……试试吧,月儿,涂思远的案子很复杂,我会尽力,可假如我办不到,你不要怪我。”
陈骁虽答应了,可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我知道案子复杂,凌云的人也一直在想办法,从没放弃过,但我知道还不够,得多方施压才行。”党心月说。
“好,我们也愿意多出一份力。”陈骁的回答让党心月稍稍心安。
她不知道陈骁到底能释放出多少能量,但只要有1%的希望,她都愿意试一试……
陈骁第二天就和冉亚宁一起飞往m国。
涂思远虽然人被扣押在J国,但其实J国是受m国指使代为扣押,因此得先到m国,得到首肯J国才会放人。
陈骁原本要等冉亚宁病好了再出发,可冉亚宁说m国她也有相熟的私人医生,医术在国际上都很有名,陈骁拗不过她便把她带上。
陈骁一直在欧美做跨国生意,金融、贸易、生物医药都有涉猎,他的主要业务比在国内的还要多,因此早已融入西方上流社会。
冉亚宁做涉外律师,陪着陈骁也认识非常多人脉。
他们在国会游说,通过利益输送说服很多议员、主管帮忙疏通。
并且,还游说到影子Zheng府那里,为涂思远争取获得自由。
涂思远的母亲谭敏曾做外交官,在西方也有很多人脉,双方亲家见面,合力做争取的工作。
还有Guo家也安排许多相关的部门人员配合,大家团结一致,终于赢得最终的胜利。
于是m方向J国发话,可以释放涂思远。
国内得到消息的媒体争相报道涂思远即将回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