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事?老易怎么突然变这个样子了?”闫埠贵没想太多,走上来便朝一众人问道。
一大妈哭红了眼,抹了一把泪回应:“他三大爷,可得帮帮我家中海,今天他出门摔了一跤,回来就突然变这个样了。”
“摔了一跤?”
众人疑惑不已,摔了一跤就被脏东西上身了?这是摔哪个坟头上去了?
又或者…一大爷跟贾东旭的情况不一样?是真把脑子摔傻了?
刘海中走上来,好奇的对一大妈问道:“老易在哪个地方摔倒的?严不严重?”
一大妈拍着大腿,哭嚎着:
“哎哟~都翘兰花指唱起来了,还问严不严重,老刘你快过去瞧瞧我家中海,看看能不能叫醒他!”
刘海中嘴角一抽,还过去叫醒他?
万一他暴起伤人怎么办?他堂堂二大爷,若是被易中海追着打,岂不是非常没面子?
想到这,摇着脑袋拒绝了。
闫埠贵见状,皱起眉来,现在必须要有个人出来控制局面才行,这么等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想了想,立即挑了些比较中听的话,对刘海中苦口婆心道:
“老刘啊!你看咱们这院子里,论官职就属你最大!你堂堂的管事二大爷在这种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撂挑子啊!你要是不站出来主持大局,那还有谁能管得了这事?”
刘海中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是啊!说的太对了!
这不正是他刘海中一直想要的局面吗?现在易中海出了事,院里人全得听他的,还正好给他这个二大爷一个出风头的绝佳机会。
这真是一语点醒了他啊!
虽然会有点危险,但为了能坐上一大爷的位置,这点风险,还是值得冒。
当即挺起胸膛,嘴角掩饰不住的翘了起来。
“既然老闫你这么说了,我又怎么会看着大家担惊受怕?放心,我现在就上去跟老易说道说道。”
说完,便硬着头皮朝着院中央的易中海走了过去。
来到易中海身边,他便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端详起这位正摆出一副女儿姿态的易中海来。
易中海身材高大,体格健壮,既不瘦也不矮,属于那种典型的身高体壮型。
但就是这样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此刻却拿着一条毛巾,半遮着脸,一副掩面而泣的模样,那副娇柔造作的样子,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刘海中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简直太辣眼睛了。
刘海中强忍着呕吐,咽了口唾沫,严肃的说道:“咳,老易啊!别唱了赶紧回去睡觉,你看你家老伴多担心你啊!”
‘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神情哀怨的扭了半个身子,小脚一跺又唱了起来:“这厢有请君请听,奴家近日烦事多。”
“左邻右舍莫登门,省的唠叨把嘴磨。”
一边唱,还一边拿着毛巾挥了挥,示意让刘海中赶紧离开。
“呕~”
刘海中用手赶忙将嘴捂住,只因刚刚易中海那跺脚一幕,属实是…
呕~
‘易中海’皱了皱眉,继续哀怨道:“休要再提那软话来缠,这心如铁石难回转。”
“速速退去,各自安好。”
“呕~”刘海中又一个没忍住,干呕了出声。
全院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忍一下?
此时苏红阳与林国彬两人,也正好站在人群中,嘴角憋着笑。
易中海那一副姿态,确实没得说,很辣眼睛,这唱戏鬼还真有点东西,尤其是这演技跟嗓音,跟女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知道的还真会认为这是某一位女同志唱出来的,也只有苏红阳心里清楚,这唱戏鬼生前可是一位纯爷们。
后面人群中的闫埠贵,看到这戏剧性一幕,不禁有些疑惑,这个脏东西好像跟上次贾东旭的不一样,难道不是同一个?
这一只哭唧唧的,好像不会伤人。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担心了。
想到这,立即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快步走了上去。
“这位…女同志,能不能先从老易身上下来,有啥事可以好好说,干嘛非得折磨老易呢?”
“你说是吧?”
闫埠贵上来就直言了当,满脸期待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没有理会闫埠贵,再次扯着嗓吟唱起来:“一更天,纺车吱吱月影斜,麻线儿扯断了三五截。”
“二更天,檐下铁马叮当响,错把那风声当马蹄。”
“三更天,灯花爆了又结芯,莫非是郎君梦里回?”
唱到这,‘易中海掩面哽咽起来。
这一副模样,看呆了一旁的刘海中与闫埠贵。
刘海中愣了半响,转头朝闫埠贵说道:“老闫,这唱的是啥玩意?你懂这意思吗?”
闫埠贵琢磨了片刻,叹气道:“她的话里意思,好像是说她的丈夫从军去了,好多年一直没有音讯回来…”
“哎…可悲可叹啊!”
闫埠贵摇晃着脑袋,感叹不已。
刘海中恍然,原来是这么个事。
当即就一转头,满脸嫌弃的朝着易中海开口道:“这位姑娘,你丈夫参军那是无上光荣的事,怎么能哭哭唧唧呢?这不晦气嘛!”
“男人穿上军装,就该保家卫国,即便死在战场上,那也是一份荣耀!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这种扞卫国家尊严的大事,你这个小娘皮了怎么就不懂嘞?”
……
看着叨叨个没完的刘海中,闫埠贵直接懵了!
不是…你搁这捅刀子呢?
还…还死在战场上,若是换成贾东旭身上的那一只,怕不是非得弄死你才罢休吧!
‘易中海’也明显愣了一下,盯了刘海中半天,随后哭的更大声了。
“呜呜…我的夫啊!”
“日头落了月不明,孤雁深深剜我心,三载前你披红戴花跨战马,临行时紧攥我手等春耕。”
“村口老槐树开了八回籽,却等不来我夫君影…”
“也罢,也罢!那日你说若负卿,你…你便拿它勒断负心人的颈…”
话音刚落,‘易中海’猛的抬头,朝周围看了两眼。
随后眼神一亮,迅速冲到傻柱家的屋檐下,拿起一把生了锈的菜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这一幕,直接将全院的人给整惊呆了。
这…这是要自尽?可你他娘的上的是别人的身啊!这一刀下去,死的岂不是一大爷?
一大妈看着拿起菜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的易中海,吓得翻起了白眼,头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