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白常翎被这粉团子折腾的太晚,待他醒来时候已经过了寅时。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侧头看着窝在他怀里睡的正甜的汪绾绾,不知为何他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长安公主未必会那么安稳的嫁入武夷,暗中定然会使些龌龊的手段来。
白常翎眼稍邪佞的挑起,勾唇冷笑,也许这是个契机,就看谁能占得一个先机了。
怀里的小女人不安分动了动,打乱了白常翎的思绪,许是因为清晨寒气太重的缘故,她寻着他身上的温暖偎了过来,一条大腿就横在他的腰上。
“唔……”
白常翎额上青筋一跳,心脏都哆嗦了,他低喘了一下,抬手去推她的腿。
他真恨不得把她一口吃了,咬牙切齿道:“汪绾绾,你可……可真有本事!”
汪绾绾眼睛都没睁开,稀里糊涂的梦呓了一句又睡了。
白常翎一刻也待不下去,从床上翻下去,套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子燮已经在门外等候。
白常翎涨成满面殷红之色,垂在身侧的手暴出青筋,额角穴位一跳一跳,脸上竟覆了一层冷汗,深吸几口气才将自己的缓下来。
立在一侧的子燮皱了皱眉,督主自从遇到汪绾绾之后,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这身体也似乎越来越不行了……
“昨夜,长安那儿御医怎么说?”白常翎闭上眼,嘶哑着嗓子开口道。
子燮俯首道:“长安公主见督主并未露面,便谢绝了属下为其传御医之请,说自己人微言轻不必麻烦,随身嬷嬷也会治病,吃个偏方就好了。”
“人微言轻?”
白常翎敛下心绪,伸手在衣袖上拂了拂,扯唇嗤了一声:“随着她。”
子燮沉吟了一下,又道:“暗卫传来消息,说发现赵素年好像在找什么人,不过他很谨慎,并没有泄露要寻之人的身份。”
白常翎剑眉微皱,这个赵素年看起来置身事外,可他的心思很沉,却让人捉摸不透。
这场局中,他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是精心筹划的布局者,还是审时度势的旁观者?
“知道了,继续派人盯着。”
白常翎吩咐一声抬腿便要走,子燮打算跟上,白常翎却道:“今日不必跟着,阿绾会出府,你且留在她身旁好生保护她。”
“是。”
子燮恭谨应着,目送白常翎离去。
待白常翎走后,子燮缓缓抬眼看向他卧房的方向,想起铁锨也会跟着汪绾绾去,心头就有一股异样涌动。
昨夜他被这丫头折磨够呛。
她非吵闹着说自己胸口凉,心口冷,要他脱了中衣给她暖暖。
他不允,她就哭。
子燮实在是忍不住她像小溪似的眼泪,都快把他淹了,无可奈何便脱了中衣给她暖着。
子燮叹息,他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知道这丫头今天晚上还要怎么折腾他。
汪绾绾和铁锨吃过早饭就去逛街,听说京城里最好的成衣铺子是绿绣坊。
汪绾绾打算买个十件八件的,反正也是狐狸精鱼肉来的钱,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两个丫头平日里不怎么出府,看到街上的琳琅满目的东西,只觉得新奇。
子燮虽然也很想和铁锨能够日日相见,可此刻……在街上公然的十指紧扣,也未免太过招摇。
他真是招架不住。
汪绾绾看着二人腻歪的双手,撇了撇小嘴,酸溜溜的道:“翎哥要是在的话,我也能和他十指交握。”
铁锨笑嘻嘻道:“小姐,白天不行,你可以晚上呀……”
她这口无遮拦可把子燮吓了一跳,急忙用手堵住铁锨的嘴,严肃道:“这话你也敢乱讲,小心督主听见,摘了你的脑袋。”
铁锨的一对大眼睛眨巴眨巴,有点无辜,可她和子燮的目光在空中接触,就仿佛闪电烈火一样,胶着的离不开了。
汪绾绾缓缓凑近二人,瞧着他俩这个时候还没忘记放电,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喷了她一脸,她眼红道:“你俩看完了么?”
子燮立回过神来立刻松开手,脸红耳赤的,对汪绾绾拱手道:“铁锨口不择言,还望……”
“她没说错啊。”
汪绾绾摆了摆手,认真道:“我们夜里睡觉就是十指交握的,不仅如此,我有时候还趴在他身上睡觉。”
铁锨一脸向往,朝着子燮递过来一个今晚试试的眼神,吓得他一抖,只觉得她在折腾两天,他的骨架子就要散了。
子燮忍不住低叹,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
想了想,他又叹了一声,他和督主不也是,被这两个丫头治的服服帖帖的,偏又乐在其中。
汪绾绾走了几步,看见铁锨缠着子燮,这二人缠绵的难舍难分,她这心里分外想念白常翎。
汪绾绾撇了撇小嘴儿,若是他也能陪着她逛街多好啊?
正惆怅时,她忽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慌乱的向四周警惕看了一眼,发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