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哥,你怎么了?“
汪绾绾睁开眼睛就看见他黑沉沉的脸。
这个死丫头,昨天晚上真是不行了。
白常翎忽然起身,凑过去张开嘴就咬她的脸。
汪绾绾只觉得脸蛋都快被他给咬下来了。
她立刻不满的抗议了两声!
“你怎么了!”
“吼我?”
白常翎脸色一沉,汪绾绾立刻识相的缩了缩脖子,摆了摆手道:“嘿嘿,翎哥,我跟你开玩笑。”
白常翎挑眉笑了一声,露出一个阴阴冷冷的笑容。
汪绾绾被他这笑容吓得脊背发寒,却见他忽然又咬着她的脸蛋,闷声道:“就应该把你的小脸都咬下来。”
……
白常翎今天没有进宫,坐在书房里脸色十分不好,手握成拳头落在桌案上,如果有把刀子,他现在就能砍个几十人来泄气。
就连一旁随侍的子燮都不敢大声喘息。
“他们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白常翎忽然低沉的开口,本就阴森的脸色又变得诡谲起来。
子燮闻言,立刻恭谨的应道:“没什么动静,陈述养伤闭门不出,就连长安公主那儿也很安静,至于熊佘,他在牢里没少受折腾,当年的事儿他只说不知道,也许真的不知道……”
“呵……”
白常翎一声冷笑,眼里有杀意浮动:“当年他妹妹可是参与者,他说不知道你们也信,给他继续用刑,若还是执迷不悟的不肯招,就把他的肉给我一片片切下来,你亲自动手。
他缓缓勾唇,嘴角浮出一抹冷艳的笑意,他扯了扯衣领,道:“正巧,本座也许久没看见血了。”
子燮被他的狠厉吓了一跳,不敢忤逆,只好应着。
白常翎皱了皱眉,忽然又道:“赵素年那头可有动静?”
子燮摇了摇头,道:“并没有,赵素年虽然高居太尉,他现在并不理朝政,反而对修道一事感兴趣,好像是个闲散人,对红尘之事并不关心。”
“不关心?他儿子死了他也不关心?”
白常翎冷嗤一声,瞳孔一缩:“要么他就是知道什么,做戏给我看,要么他……就是暗中密谋着什么。”
子燮不知该如何接话,赵素年这个人对于督主而言,在一切迷雾还没拨开之前,还是与别人与众不同的。
“督主,那暗处的人……”
子燮犹豫的开口:“要不要逼他一下?”
“不必。”
白常翎轻嘲冷笑:“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
顿了顿,他又道:“最近时局不稳,眼看着西南边境和武夷人都蠢蠢欲动,他的野心还不小,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
子燮不知该如何接话,低头静默一旁。
“只可惜,他漏算了一点,以为我舍不得对长安动手,现在将她嫁给武夷人,又折了熊佘这个羽翼,他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局说到底还是我赢了。”
白常翎脸色倨傲,语调冷漠,加上满脸满身的凉薄,让他看起来有那么几分阴诡可怕。
“督主运筹帷幄,想来他必定偃旗息鼓一段时日,只要熊佘开了口,督主所谋之事,必不久远。”子燮在一旁恭谨道。
“你还真是小看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白常翎将话头止住,这事没那么简单,都是一群人精,他还需得好生筹谋。
良久,他闭上眼,脸色有些倦怠,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自然的低沉道:“一会儿,你去给我寻些人参鹿茸什么来。”
子燮皱了皱眉,上下将白常翎打量了一道,急切道:“督主若是不舒服,可要属下去寻太医?”
白常翎猛地侧目看他,子燮被他眼刀子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
白常翎挥起一拳砸落在小案上,桌案竟然碎裂了一角,他咬牙道:“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废话,这件事让第二人知道,我就摘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