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里,汪绾绾坐在桌旁愤愤的瞪着斜倚在床上白常翎,咬塞怒目的将一张小脸气的更鼓了。
她今天跟他扛上了,她绝不原谅他!
“怎么,还生气呢?”
白常翎斜倚在床头,一手撑在脑后,眼波流转,懒散的样子让汪绾绾看着更来气。
她霍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掐腰,怒目而视:“白常翎,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完美的解释,我不会原谅你的!”
白常翎轻啧一声:“你想给我甩脸子?”
“不仅如此。”
汪绾绾决定威胁他,挺了挺胸口,她仰起脸道:“我们从今夜开始各睡各的,别说你想牵我的手,摸我的胸,就算看我一眼我都不给你看。”
白常翎觉得这个威胁有些过分了,他从床上支起身子,扶额叹息:“说说吧,你想听什么?”
汪绾绾见他态度还算不错,将胸口更挺起来,质问道:“那个匪头折洇,抢绣球的时候你就认出来了,对不对?”
白常翎盯着她的胸口,道:“不错。”
汪绾绾又问:“你是故意让我去抢绣球的?”还把她举高高,她还以为他爱上她了呢,害的她白高兴了一场。
“不错,皖南离此处还有十天路程,他跑这么远来抛绣球,明显的他就是想要搞事情,也许,那场绣球就是一个圈套,我只不过顺水推舟,想要探探虚实罢了。”白常翎眼波朝着她慵懒一转,示意她这话算是一个完美的解释。
汪绾绾先将怒火放到一旁,忽然凑近了他,一脸紧张道:“那你探听到什么了?”
莫不是折洇要在这里动手抢赈灾的粮草?
白常翎看见她微鼓的脸颊,就忍不住手痒想要掐着玩玩,见她正在气头,他忍了下去,摇了摇头道:“并没有,他们也许真的是来抛绣球的。”
一提到抛绣球汪绾绾就一阵来气,她又重拾怒火,掐腰怒道:“那当时你怎么不去抢绣球,要我去?”
白常翎有些为难的道: “因为我一旦抢到绣球的话,那个女人估计会垂涎我的美色,死乞白赖的嫁给我,我这个人看到美女也是来者不拒,若真忍不住将她娶回家,你可怎么办?”
汪绾绾直接甩给了他一声呵呵:“你又想骗我,你们太监不是不让娶亲么?”
白常翎扶额叹息:“阿绾啊,你越来越精明了。”
汪绾绾撇唇,她被骗了这么多次,能不精明么。
“所以,那你到底为什么要我去抢绣球?”汪绾绾打破砂锅问到底,脸儿愠红,一副赌气模样。
“因为我想戏弄你。”
白常翎耸了耸肩:“而且,我在外面的话,我能探听到折洇此来的目的,可你却不行。”
汪绾绾眯了眯眼,眼底却腾起了狐疑:“可是既然折洇来此就是来抛绣球的,可他为什么要那么明目张胆的在车辕上插挑战信,或者说,他有这个胆量插挑战信,可为什么一听见你是萧忆,会吓得落荒而逃,难道这不可疑么?”
白常翎眼稍一扬,难得的赞叹她:“阿绾,你不仅精明,脑子还会思考了。”
“那你快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消气的!”
汪绾绾绷着小脸,直觉感到白常翎最后和折洇的话,就是想要打草惊蛇,想要搞事情的是白常翎。
果然,白常翎手里摸出扇子在指尖缓缓打开,笑了笑道:“因为来皖南之前我做了两件事。”
“哪两件事?”汪绾绾感觉这两件事都不简单。
“第一件,我用萧忆名义给折洇去了一封信。”
“信,信上写了啥?”汪绾绾诧异。
白常翎用扇子在手心里敲了敲,有些漫不经心道: “唔,大概就是壮志成城,立誓剿匪之类的,对了,还要将那个皖南第一美女酒儿讨回家做小妾。”
汪绾绾心里一惊,怒火更盛,怪不得这个折洇要给她表妹抛绣球,原来症结是在这儿!
心里又顺便替萧忆默哀了一下,得罪了白常翎果然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那第二件事呢?”汪绾绾又问。
白常翎又斜倚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邪肆的一笑:“方才车辕上的那封信是我派人插进去的,一方面是让萧忆草木皆兵做做样子,震慑他人,另一方面嘛……”
白常翎冲着一脸惊诧的汪绾绾挑了挑眉,送了一个秋波,才道:“另一方面,今日在折洇面前我也是故意打草惊蛇的,告诉他们我们手里有一大车粮草,估计他们现在真的就在琢磨着如何偷赈灾粮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