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宁想到昨天浴缸的屈辱,利用一下戚彦珩也不过分吧。
她引导着白筱柔,
“照着我说的做,打通后你告诉他,说我被一个黄毛哄着去酒店开房了,那个黄毛不是什么好人,一直拉拉扯扯的,好像是上次侵犯我的那个人。”
白筱柔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话,吓得脸都白了,想起戚会长的性格,本能的感到恐惧,
“戚会长会信吗?这样撒谎不好吧?”
“这怎么算撒谎呢,我跟陈智确实约定酒店开房了,房卡都给我了,”
白筱柔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这计谋真的高啊,
她突然觉得可行,毕竟她是戚会长的眼线狗腿子,她的任务就是跟着岑栀宁,这个消息不管真假,戚会长都会去酒店的。
依照戚会长这种偏执、扭曲、近乎病态的占有欲,绝对不会允许岑栀宁被这个不知所谓的黄毛沾染,
尤其是还想再次玷污,
她开始有点同情陈智,
“这样做,陈智会不会死的很惨?”
岑栀宁白了她一眼,
“收起你白莲花圣母心,他想害你懂不懂?”
看到白筱柔犹犹豫豫的样子,她就来气,
“没人教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
白筱柔一脸羞愧的咬唇,
“我父母早亡,奶奶带着我和弟弟相依为命,她从小教导我,谦虚、忍让、谨慎,不要做损人利己的事,要舍己为人。”
岑栀宁瞠目结舌,
“不愧是小白花啊,那我现在教你,只有弱者才需要舍己为人,一旦你变成强者,自然会有人对你谦虚、忍让、谨慎!”
白筱柔嘴唇动了动,好有道理啊,好像没办法反驳,
“我不叫小白花······”
岑栀宁懒得跟她纠结,
“机会给到你自己手上,是继续被人当做软柿子拿捏,还是奋起反击,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筱柔看着岑栀宁,仿佛受到了鼓舞,这才颤抖着手指,找到戚会长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了,她按照岑栀宁的话,结结巴巴的复述了一遍,还详细交代了酒店房号。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让人窒息,
就在白筱柔以为是信号断了,电话被直接挂断了,没有一句回应,
她拿着手机,为陈智默哀。
岑栀宁看着电话被挂断,拍了拍白筱柔僵硬的肩膀,语气平静,带着轻松,
“戏台搭好了,咱们坐等好消息吧。”
*
公园酒店,陈智在卫生间洗漱了半个小时,这辈子都没这么精心打扮过,
从头到脚都洗的干干净净,甚至还喷了一点古龙香水,
闻着香气四溢的味道,已经开始幻想跟斯里兰校花的激情一夜。
他将同城配送的男款女仆装穿在身上,费了好大的劲才穿上黑丝,
对着镜子凹了个造型,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没想到岑栀宁这么重口味。
他别扭的将白色浴袍包裹在外面,系紧带子,
一想到岑栀宁会对他的打扮露出惊喜的表情,他就觉得血脉偾张,兴奋的直跺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坐立难安的看着手机,脑子里全是龌龊的幻想。
终于清脆的铃声响起,
他心脏狂跳不止,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快步走到门前,捏着嗓子,隔着门问了一句,
“是宁宁吗?”
门外没有回应,
陈智只当她是在害羞,
“进来吧,宝贝~”
门外似乎推搡一下门,没打开,
陈智不作他想,迫不及待的拉开房门,
与此同时,脸上堆着魅惑的笑,双手抓住浴袍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掀,
“Surpreise!喜欢吗?宝贝···呃?”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群雄性,脸色僵硬,卡壳了。
领头的人身形挺拔,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线雕般的轮廓紧绷着,薄唇看起来也毫无血色,
那眼神就像毒蛇盯上了猎物。
他认识这个人,斯里兰风纪会的会长戚彦珩,好像论坛说过,他是岑栀宁的继兄。
他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门口,而且这表情感觉要杀了他一般,
陈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后颈凉凉的,他有不好的预感。
戚彦珩的目光扫过陈智,带着侮辱性的审视目光,看着那身可笑的女仆装,
眼神带着厌恶和杀意。
陈智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想合拢浴袍,关门,
但是已经晚了,戚彦珩猛地抬起脚,皮鞋一脚踹在房门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陈智被余劲震了一下,摔在地上,
戚彦珩已然带着身后西装笔挺的保镖走了进来,反手锁上了房门。
陈智后退两步,手脚并用的往后爬,
“喂,你想干嘛?我没招惹你妹妹,是她一厢情愿约我开房的。”
戚彦珩一步步逼近,眼睛眯了眯,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
“你刚刚叫什么?”
他重复着刚刚陈智的恶心称呼,声音低哑,
“宝贝也是你能叫的?”
话音刚落下,他俯身,一把揪住陈智的头发,将他脑袋狠狠地撞向旁边的墙壁上,
“咚”的一声闷响,
陈智眼前一黑,剧痛伴随着耳鸣袭来,
戚彦珩半蹲着身子看着他,
“你说是她主动约你的?”
陈智看着杀神附体的戚彦珩,吓得蜷缩着身体,直哆嗦,
“是···是啊,”
戚彦珩像是完全失去了人性,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你算什么东西?她约你?前几天那个男人也是你?”
陈智痛的快昏了过去,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哥,冤枉冤枉,我今天才认识她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戚彦珩对着身后的保镖冷冷吩咐道,
“打断他的腿!”
训练有素的保镖一拥而上,拖着死狗一样的陈智就是一顿狂揍,
房间里传来他撕心裂肺的惨嚎声,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他的身上,
戚彦珩点了一根烟,欣赏着他的惨状,
“说,前天晚上你在干嘛?”
陈智痛苦哀嚎,
“我在网吧通宵,真的,哥,你查一下就知道,”
戚彦珩这才动了动手示意保镖住手,一步一步走近他,
看着惨不忍睹的陈智,将烟头蹍在他的手背上,眼神狠戾,语气轻飘飘,
“陈智对吧?再敢对我的人不轨,下次不是断腿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