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赵宿微脸色微变,她辛辛苦苦才找到了这条毒性巨强的双头毒蛇,方才已经被赵起尘的蛊王吃了条蛊,哪会想要再折一员猛将。
“阿错,给他解药。”赵宿微虽然妥协,但脸色难看至极。
阿错没料到长着一张清冷菩萨面的骆悠武功这么高,他有些害怕赵宿微对他失望,闻言立即走了过来。
他飞刀上的毒药和赵宿微的双头蛇毒相撞后会加速毒发,哪怕这会儿给出解药,也已经来不及了。
阿错看了赵宿微一眼,对方没有看他。
“解药在这”,阿错从药瓶里倒出三颗褐色丸子,递给了赵起尘。
赵起尘看了眼药丸,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趁赵宿微不备,直接抓走了她脖子上的双头毒蛇。
赵宿微不察,立刻暴怒喝道:“你做什么?”
双头毒蛇在赵起尘手中摇摆,却被掐住了七寸咬不到赵起尘。
赵起尘面无表情地让双头毒蛇咬在了阿错身上,然后飞快从阿错身上搜出飞刀,眼也不眨地朝着阿错胸前刺了一刀。
血很快从阿错胸前流出,他面色痛苦,难掩惊惧。
赵宿微气得浑身发颤,伸手就要扇赵起尘的耳光,却被赵起尘冷飕飕的眼神和毒蛇的嘶嘶声止住步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赵宿微怒道!
“我说了,悠悠阿妹若是出事,我会杀了你!”
“我是你娘!!!”
“我娘?”赵起尘冷冷笑道,“你还记得你是我娘,那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在我生辰这天,以我为借口去看我爹,然后亲手杀了他!!”
赵宿微愣住了,好半晌,她才皱起了眉:“你……”
赵起尘面无表情:“对,我亲眼所见。”
赵宿微神色忽然变换,视线慢慢移到了地上,又木讷地转移到了阿霆墓前,喃喃自语:“是他忘了我,是他先变心,是他负了我!!而且那不是你爹,你爹不可能不爱我,那是个怪物!我只是杀了个怪物,对,那不是你爹,不是……”
“赵宿微,别发疯了,没人在意”,赵起尘冷漠道,“别拖延时间,我说到做到,悠悠阿妹若死,我会拖着你和你的计划一起下地狱!”
赵宿微眼珠慢慢地不动了,看向了赵起尘,很突然的开始发笑:“又像了,又像你爹了哈哈,你爹当时也是这么冲老族长说的,也是这么护着我的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得很大声,双臂展开,脖颈后仰,鬓发间的金色步摇撞击出悦耳的声音。
好半晌,她才止住笑声,偏圆的眼睛妩媚的含着一点湿润,抬手咬破了手指,挤出一点殷红的血液。
看向赵起尘:“光有药丸的确不够,那只能解开飞刀上的毒,还需要我的血解开蛇毒。”
赵起尘看着赵宿微。
赵宿微哂笑着把流血的手指垂到阿错唇边,阿错会意地仰起头,将血珠叼住。
片刻后,赵宿微拍拍他的脸,阿错意犹未尽地把嘴巴张开。
赵起尘看着犯恶心。
“换只手”。
赵宿微将湿润的指尖在阿错白皙的俊脸上擦了擦,笑道:“阿错,我儿子嫌你脏。”
阿错俊脸浮上一层薄红,眼睛一直盯着赵宿微。
赵宿微没再耽搁,她生的儿子,她最清楚,骨子里比他还疯,不能逼得太狠。
金耶全程紧盯着赵宿微和阿错。
阿错比他长得更像阿兄,高大魁梧,健硕有力,尤其是痴迷赵宿微的那种眼神,黏腻得相思化不开的蜜丝。
烧完纸钱,祭奠完后,赵起尘带着骆悠先下了山,将赵宿微等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赵宿微睥睨着孤零零的荒坟,仪态端庄地站着,钝圆的眼睛里有情绪一闪而过,最后只低笑着说道:“阿霆,你把我忘了,我也要将你忘掉了。
明年,我不会回来看你了。
我也不会再踏足苗疆,你是否后悔过当初救我回来?”赵宿微唇角微弯,纤柔的手指落在墓碑上,轻轻抚过一层灰尘,呢喃般出声,“是你先说爱我的,阿霆,你怎么能忘?”
冷风拂过,荒坟寂寂,赵宿微收起情绪,转身离开。
阿错紧随其后。
金耶见赵宿微要带着阿错离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冲上去将赵宿微抱在了怀里,“苏薇,蒙阿蒙……”
阿错本有机会阻拦金耶,却不知道赵宿微和这个苗族人是什么关系,且这个人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
一时犹豫间,没能制止。
赵宿微用流畅的苗语和金耶交流了两句。
片刻功夫,金耶眼里已经有了泪意。
健壮的汉子摇着头,眼里满是留恋和不舍,赵宿微却微笑着将人推开,斩钉截铁道:“金耶,维波比了。”
“苏薇,苏薇,苏薇”,金耶不断摇着头,紧紧抓着赵宿微的胳膊。
赵宿微看了阿错一眼,阿错一掌将金耶拍得吐血后退。
“苏薇,苏薇,蒙阿多阿外!”
阿错走出一段距离后,仍然有些疑惑,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主上,那个人跟我长得很像,是主上故交吗?”
赵宿微漫不经心“嗯”了声:“他跟你一样,是我丈夫的替代品。”
被说成“替代品”,阿错也不生气,只是忐忑问:“主上现在是不要他了吗?”
“阿错想和别人分享我?”赵宿微似笑非笑。
阿错诚实摇头:“不想。”
赵宿微眸子里浮现一抹满足之色:“乖阿错,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我?”
“阿错愿意为了主上去死!”健壮英挺的青年眼中包含爱慕,字字纯真。
赵宿微微眯了下眼睛,手指抚上他的脸,顺着硬朗流畅的脸廓,狠狠揉弄了下他的唇,“阿错,他的嘴唇比你的更红些,下唇也比你的厚……这样,更像他了。”
阿错心甘情愿地弯下膝盖,主动将嘴唇凑了过去。
赵宿微的指尖还带着纸钱的味道,在阿错张开嘴巴的时候,赵宿微收回了手,脸上的艳色瞬间变化为狠戾,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站直了,他没你这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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