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笑容灿烂,语气里满是赞叹。
“这架子很牢靠!晾衣服肯定不会塌,也不会变形。您能再做几个吗?咱们家以后晒衣服、晒被子都能用上,比用绳子挂方便多了。”
苏老二一听,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没问题!这点活儿不费事,木料也够,我今晚就能再做三四个。等全做好了,还能给隔壁苏婶家送一个。”
“对了,二伯伯。”
苏眠眠忽然眼睛一亮。
“多做一些,回头咱们把做好的衣架放在镇上的铺子里卖,挂个牌子,写上‘苏家晾衣架,结实耐用’。我觉得会有人买!”
苏老二一愣,随即点点头。
“行!卖得掉当然好,能贴补家用。卖不掉也没关系,自家用也方便,总归不亏。”
正说着,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
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男声从院门外传来。
“请问,这里是苏家吗?”
众人闻声一愣,纷纷停下手中的事,齐齐望向门口。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满脸胡茬,身穿粗布短打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几个打扮相似的汉子,个个神情警觉。
再往后,停着两辆蒙着油布的马车。
那车轮上还沾着泥泞,显然刚从外头赶来。
“叔,您好,我叫徐达,过来是想谈点生意的。”
满脸胡子的男人开口说道,
他盯着苏老头,声音里透着试探和诚恳。
男人又指了指身边两人。
“这是我兄弟徐州,这是梁大。我们是走南闯北做买卖的。听说您这儿有种能放好久还好吃的腐竹,想进货,带回别的地方卖。”
徐州身形瘦削,眼神灵动,一看就是个精于算计的主儿。
梁大则膀大腰圆,背着手站在那儿,像个护院的打手。
三人站成一排。
虽穿着朴素,却自有一股行商老手的气势。
他们这趟是特意打听了消息,才循着风声寻到这偏僻山村来的。
苏老头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随即轻轻颔首,引着三人进了堂屋。
“你啥意思我清楚了,那我也直说吧。现在家里才刚开始做,作坊还没搭好,产量不多。”
苏老头坐在主位上,端起粗瓷茶碗喝了一口。
“叔,我们来之前就打听过了。您现在有多少货,我们都收了!以后咱可是要长期合作的,先商量个价钱,您看成不?”
徐达一听这话,并未露出失望之色。
“我们做买卖的,讲究一个信字。您这儿货好,我们不怕少,就怕没得拿。今天能拿多少拿多少,往后咱们一条心,慢慢做,越做越大。”
他语气诚恳,眼神也格外认真。
徐达开门见山,一句废话没有。
将时间全花在正事上。
这种干脆利落的风格,让苏老头暗暗点头。
苏眠眠几个人偷偷溜到门口。
一看那两匹高头大马,眼睛都亮了。
他们想上前摸一摸,又有点怕,只好站在边上傻看。
大家全都看得入神,直到突然听见爷爷洪亮的声音。
“老大,老二,去仓库把那两百斤腐皮搬出来,给徐贤侄装车上。”
这一嗓子像一道惊雷,把几个孩子全震醒了。
苏云鸿一个激灵,转身就要往仓库跑,却被苏眠眠一把拉住。
“哥,你说啥叫‘贤侄’?老爷爷怎么叫他贤侄?”
苏眠眠一听“贤侄”这称呼,眼睛一亮。
看来这单谈成了!
在她听来,这可不只是普通的称呼。
而是一种认可,一种亲近的表示。
苏眠眠心头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涌了上来——
这可是家里第一笔外销的大单!
“叮咚,家中累计赚够两百两银子,任务完成,奖励20积分。”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苏眠眠瞬间怔住。
两百两?
她原以为要好几天才能达成,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
看来今天这单子可不小!
看来,这徐达应该就是第一个代理渠道了吧?
之前系统提过“发展销售渠道”可以积分奖励。
如今徐达主动上门收货,包下全部库存,还谈长期合作——
这不就是典型的代理商模式吗?
苏眠眠越想越觉得不错,心中暗暗点头。
“喜悦,我去找个卖货的人,算不算发展代理商啊?”
苏眠眠在心中询问系统。
“当然算,卖豆腐的也算是跑外勤的销售。”
系统回应道。
原来,哪怕只是挑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也能算作销售体系的一环。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主动布局。
这么一来,苏眠眠心里立马有了点新主意。
她站在门口,望着苏云鸿和苏云鹏装货的身影,思绪流转。
苏眠眠开始盘算:村东头的李婶会赶集。
南巷的赵三叔常去县城送货……
这些人,是不是也能成为她的“分销员”?
一个更大的计划,正在她心底悄然萌芽。
那边,货物已经全都装好。
徐达他们一边道谢一边登上了马车。
临走前,徐达站在车辕上,朝苏叔挥了挥手,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苏叔,下次多备点货啊!我们这一出门,天南地北地跑,啥时候回来都说不准,说不定要等秋收后才能再路过这边了。”
“放心吧,贤侄,东西我都给你留着,一等你回来就有新货拿。”
苏叔站在院门口,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路上小心,风大加衣,雨天慢行,一路平安!”
“驾!驾!”
徐达扬起手中的马鞭,清脆的鞭声在村口回荡。
尘土在车轮后扬起,马车渐渐远去。
院子里,苏云鸿和几个孩子还站在原地。
他们伸长了脖子朝村口张望,眼中流露渴望羡慕。
还藏着一丝对远方的向往。
苏眠眠打了个哈欠,朝大家摆摆手。
“我先去睡会儿,太困了,眼皮都快撑不住了。”
说完,她转身拖着步子,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觉醒来,她顺手撩开那扇糊着粗纸的旧木窗上的草帘。
正巧看到窗外的夕阳正好。
她望着那片光晕,不由得轻声感慨:“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一觉就睡了一个多钟头,天都快黑了。”
苏眠眠转头一看,苏云桃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桌边,低头专注地绣着手帕。
旁边的苏婷婷也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