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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儿缓缓转身,素色囚衣的下摆掠过青砖地,发出极轻的窸窣声。

她抬眼,对上管营李德穗的视线,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大人,我已仔细看过,他患的是破伤风。”

李德穗坐在厚重的公案后,肥硕的身躯几乎把整张椅子塞得满满当当。

她先看了看周婉儿,又扫了一眼斜倚在墙边、面色灰败的丈夫,眉心不自觉地蹙起。

“你能医?”

几乎是脱口而出,周婉儿答:“能。”

一个字落地,屋里紧绷的空气像被刀划开一道口子。

李德穗眉间的褶皱倏地松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然而下一息,周婉儿的心口便悄悄一坠——

“答应得太快了。”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应该先端一端架子,让她知道此事千难万险,再顺势提出交换条件,让她替我洗雪沉冤。”

“若我先治好了她丈夫,她翻脸不认人怎么办?她是牢城营的天,而我只是阶下囚,她若想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所以,此事须得徐徐图之,要让她时时刻刻觉得离了我便不行,如此我才有活路。否则,我还有什么底牌?”

她并不担心因此失去李德穗这棵救命稻草。相反,她笃定李德穗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她——破伤风在古代被视为绝症,官方和民间均无计可施。

除了她周婉儿,天下之大,再无人能替那男子续命。

至于医德?性命尚且难保,谁还顾得上那些虚名。

心思电转,她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轻轻补了一句:“不过,此病凶险异常,治起来颇费周章,大人要有个长久打算。”

李德穗闻言,身子猛地前倾,肥厚的手掌几乎盖住半张公案,声音里带着焦灼:“一个月,够不够?”

一个月,正是周婉儿被判斩首的期限。

李德穗掐着日子,只想在周婉儿人头落地前把她丈夫拉回阳世。

周婉儿垂下眼睫,嗓音淡淡:“不够。”

其实,若让她放手施为,三日足矣。

李德穗眉心刚舒展的纹路瞬间又拧成深川,她摸着自己圆润的下巴,小黑豆般的眼睛眯成两条细缝,似在权衡利弊。

良久,她猛地一拍案几:“你只要多开些日子的药,即使你……”

后半句她咽了回去——即使你不在也无妨。

周婉儿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她低笑一声,嗓音清冷:“大人想得周到,却忘了破伤风并非单靠汤药可解。针刺、火罐、熏洗、外敷,缺一不可,且用药需随症加减,日日斟酌,岂有一帖药便能包底的?”

李德穗盯着她,目光像两口幽深的井,突然又是一掌拍在案上。

“我提醒你,你只是个死囚。若敢诓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周婉儿笑意更冷:“我的命本就被大人捏在手里,怎敢拿假话自掘坟墓?”

李德穗绕出公案,走到她面前,狐疑地打量,又围着周婉儿慢慢踱步。

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仿佛两只对峙的兽。

“只要你能给他续命,我必会替你伸冤。”

周婉儿抬眸,唇角噙着一丝讥诮:“大人此言,恕我不敢轻信,若我治好尊夫,大人却闭门不见,我岂非叫天不应?”

她说话间,余光瞥见墙边的男子。

那男子正怔怔望着她,赤红的眼里浮着一层水雾,干裂的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

周婉儿收回目光,声音微沉:“大人不妨把话说透——您打算如何救我?若今日不讲清楚,我宁可玉碎,也不开一方一药。”

李德穗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霍然转身,回到案后坐下,双肘撑着桌沿,上身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母豹:“你胆子不小,敢跟我讲条件?”

周婉儿不避不让,声音平静得像一柄出鞘的刀。

“横竖我是将死之人,何惧再补一刀?尊夫已病入膏肓,再拖下去,大罗金仙也难救,而这世上,唯我能让阎王留人。”

李德穗的喉咙咕噜响了一声,手指在案上敲出焦躁的节奏。

周婉儿继续道:“因此,我要与大人做一笔交易——我救你郎君的命,你救我的命,成,则两全;败,则俱亡。”

李德穗端起茶盏,低头抿了一口,借茶水的雾气掩住眼底的情绪。

半晌,她闷声道:“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开方子了吧?”

周婉儿轻笑,笑声里却透着冷意:“大人还未说如何帮我,若此刻含混过去,我纵死也不敢动笔。”

李德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耐性终于崩断。

她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茶盏跳起半寸,茶汤溅成一片褐色碎花。

“离了张屠夫,老娘照吃褪毛猪!偌大的大悦国,不信再寻不出第二个会治破伤风的。”

她厉声喝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狱卒阿苦慌忙推门而入,见李德穗怒得满面通红,不由缩了缩脖子:“大人……有何吩咐?”

李德穗手指直戳周婉儿:“把她押回大牢!”

阿苦不敢多问,低头应诺,悄悄向周婉儿摆了摆手。

周婉儿转身,衣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头也不回地随阿苦出了管营私房。

身后“砰”一声巨响,李德穗把案几掀得翻了个个儿。

夜色不觉渐已浓稠,长廊里只有火把噼啪燃烧。

阿苦走在前头,几次回头欲言又止,终是压低声音:“你怎敢把她惹成这样?她若怀恨在心,以后你的日子……”

周婉儿忽然问:“阿苦姐姐,你瞧那武把总与李德穗,可像夫妻?”

阿苦脚下一顿,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惊愕:“你……怎会这样想?”

周婉儿望向远处黑沉沉的牢墙,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也只是猜测。”

她想起那男子望她的眼神,似有万千苦楚,又不知向何人言说。

“他与李德穗,真会是夫妻吗?”

女人最懂女人,周婉儿在李德穗眼里看到的不是妻子对丈夫的疼惜,而是商贩对货物的焦躁——她要他活,却未必因情。

“或许,那男子根本不是她丈夫,而是……”

她闭上眼,把纷乱的猜测压进心底。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李德穗明白:除了她周婉儿,再无人能解开死局。

至于李德穗会不会低头,周婉儿并不担心——

破伤风的毒素每过一个时辰便向心脉逼近一寸,疼痛会像千万只蚂蚁啃噬骨髓,再高明的郎中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抽搐至死。

而她,握有唯一的解局之匙。

夜风穿过窗棂,吹得灯火摇曳。周婉儿在黑暗中轻轻弯起唇角,像一朵带霜的花。

她等得起。

而她李德穗却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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