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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政还想说什么,霭霭轻烟从湖上氤氲而来,眼前的景象渐渐溟蒙。待云雾逝去,她已经不在了。

此后,便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只依稀间知晓,她好像被皇帝封为了玥美人,其余便不得而知了。再后来,北边蛮族进犯,皇帝御驾亲征,他亦随之而去。平叛回京后,却听闻皇宫发生了大变,那名玥美人怀龙裔之时为人所害,一尸两命。而那害她之人,竟是她的皇后姐姐,太皇太后病中闻此骇事,一怒之下赐死了宋皇后,自己却也病势日笃,不久便驾鹤西去。

皇帝大为悲愤,听说在宫里处置了许多人,似乎还有那位冷宫的废后贺兰氏。皇帝在战场上受了伤,回宫后忽逢此等变故,龙体每况愈下,渐渐不能再上朝理政。朝中诸事,多有内阁与司礼监代为掌管。不过一载,龙华门的丧钟沉沉敲响,皇帝驾崩。先帝并未留下子嗣,宫中亦无太后、皇后可商议立嗣之选,朝中各派争执多时,最后由内阁主持,由已逝的璋佑王之子晟王灵前继位。

然而新帝登基不过两月,就藩平凉的穆亲王便起兵造反,称诛奸佞,靖国难,直取绍京。新帝不及镇压叛军,带领朝臣仓皇南下,暂避于夬中衢江之地。

然新帝却不思兴国平叛,拨乱反正,反而偏安享乐,设直隶府州衢江府为南都,整日寻欢作乐,醉生梦死。而袁政因上书劝诫君王勿忘中原,勿信和议,被君王大加申饬。

彷徨间,一日他行至南英山下,见一白发苍苍的道士拄拐而下,口中所唱乃王粲之《七哀诗》。

听到“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之句时,不觉已是满面潸然。袁政勉力笑问:“老神仙出此悲怆不详之语,是叹我大靖国运将尽么?”

白发道士抚须摇首:“错了,错了。凡此种种,尽错谬耳。”

袁政听此话不对,忙引袖拭泪,问道:“老神仙,敢问是何处错了?”

白发道士笑道:“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官人,业缘相牵,各有其轨;乾坤运化,因果不忒。不必耽于一时之惑,要知世相纷纭,非眼所能穷。”他闭目长叹,“噫吁嚱(xi),悖逆天道,祸及国运,罪孽,罪孽呀!”说罢竟背手飘飘而去。独留袁政怔于原地,惶惶不得其解。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袁政猛一回神,才发现不觉间已来到了玉瑶轩院前,舒莞音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袁政扯了扯唇角,从容笑道:“无妨,不过是思及公务,一时牵住了神。”

舒莞音微微掩下眼底的落寞,低低应了声:“表哥要多当心身子。”她心里有些难过,不知她看表哥的眼神,与表哥方才迷离中略显痴惘的目光一样么?或许是一样的吧,只是她能看出,而表哥看不出来罢了。

看他的乌发上蒙了一层密密的雪珠,像是鬓生霜华,又恰着了一身五枚缎白狐裘大氅,更映玉容瑰姿,清逸雅绝,宛若神仙中人。

“如今雪下得愈发大了,表哥也应带个帽子,免得受了风寒。”舒莞音婉声道。她解下头上的晴山岚妆花罗云笠解下,上前一步,敛眉和声:“玉瑶轩离白苹院尚有些脚程,表哥戴上这个再走吧。”

见他眉峰轻蹙,舒莞音轻轻垂首,隐去面上酡颜,低声道:“表哥不必挂怀,这原是方才在松雅居请安时,姨妈怕我畏冷,取来给我的。如今已近门前,自然不需此物了。表哥且戴了去,免得迷了风雪,误了身子。待明儿再送来,也是两相不误。”

袁政见她说得如此情形,也只得颔首,淡然一笑:“表妹费心了。”

他伸出手,许是因在雪中走了这半日,手指有些泛红,关节微微僵硬。舒莞音梨涡浅现,莞尔道:“表哥不必劳驾,让我来吧。”

隐隐听得似乎有人声传来,袁政握住她的手,从中接过云笠,唇畔的笑意渐渐落下,淡声道:“表妹身子不好,不宜在风中久站,我自己来便好。天气冷,表妹早些回去罢。”他将云笠戴好,一面迎风行去。琼花纷纷不绝,很快没去了他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亦渐渐拂去了他的身影,好像他这个人,并不曾来过一样。

寒酥与凉飙痴缠,如台上优伶翻舞的水袖,莲步姗姗,蝶姿袅袅。落在脸上时,却并无缱绻之感,只余凄凉之意。就像是她的心意,总是这么轻易地被一带而过。哪怕他心上的女子已成了天子嫔御,他仍然不愿放下。其实她的情意,并不比他的少啊。舒莞音清和的笑意中漾起丝缕苦涩的微澜,她沉沉叹了声,回身进了屋。

雪自黎明而起,至日中之时,已下了近三个时辰。昔日芙蓉香暖的龙池碧水中如今却是梨花霏霏,连一旁的鸳瓦螭头也是雪意玲珑,远远望去,有如衔玉一般。宜华宫的瑶阶上也是冰色鉴人,若琉璃晶台,粼粼生辉。

篱落看着这些冻得邦硬的冰块,不由叹了口气。随即又虎着脸对院中扫雪的宫人们道:“都仔细着些,边边角角,一点都不能落了。一会儿娘娘中觉起了,若有一点不稳当,摸摸你们那脖梗子上结了几个脑袋瓜子,够不够揪的!”

被她训斥的宫人们忙喏喏应是,手下的动作亦快了起来。

这时,小禄子彳亍着跑了过来,临到跟前还打了个踉跄。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钱袋子,气喘吁吁道:“篱落姐姐,不好了。”

篱落瞪他一眼:“有什么不好了?糊突桶似的。”

见小禄子扬了扬手中的钱袋儿,她心里一动,忙拉着他到后院中,见四下无人,方才道:“出什么事了?”

小禄子低低切切道:“姐姐叫我平日里多去冷宫接济着莺时姑娘,我今早去时,却怎么也没见着。后来听冷宫的人说,昨儿夜里冷宫失了火,烧死了几个宫女。只怕……”他没敢说下去。

篱落的脑中一瞬似乎有惊雷炸响,轰得她几欲崩溃,脚下颤巍巍地立不住。小禄子忙扶住她,担忧道:“篱落姐姐,兴许是我打听错了也未可知。”

篱落眼眶通红,伤心得无法自拔:“你做事向来谨慎,若是有一点差错,也不会到我跟前说来。”她别过脸,无声掩面,任凭汹涌的泪水肆意流淌过指尖,滑落至衣襟之下。半晌后,她吸了吸鼻子,逼退眼中尚未止住的泪意,用衣袖胡乱擦了擦脸庞,极力镇定道:“罢了,事已至此,你我也无法。只可怜我这姐姐忒命薄了些,不过十六岁,便这样去了。此后你便当这事从未有过,更不可对旁人提起,徒生事端。”

见小禄子忙应了,她遂也不再多语。撂下此话,一径去了。

雪停了。偶有一许白烟轻雾从宜华宫的廊前缥缈而过,却并不是寒英入户,而是殿中金炉中透出的馡馡云霭。是雪中春信的香气,却又比平常香料更多了些许檀香的用量。如雨后竹林,清冽中含了些微苦,却细细调和了香中的旖旎,柔和清雅,宁神静气。

而眼下榻上的女子却仿佛睡得并不安稳,她黛眉轻颦,神色微凝,似是梦魇之状。

“姑娘是有什么心事么?”一道清冷而温润地声音遥遥环绕在她的耳畔。

“我不愿成为皇上的妃嫔,我不想做姐姐争宠的棋子。”她在梦中喊道,眼尾缓缓流下一缕清泪。

喊出的声音太过惊慌,在殿中徐徐回响,格外惊心。宋湘宁倏然惊醒,额头上还带着绵绵汗意。

雪信闻声进来,见其如此,忙问道:“娘娘可是梦魇了么?奴婢去请太医来罢。”

“不必生事了,我无碍。”宋湘宁轻轻摇头,并不愿太过生事。初醒之时,她的眼睛尚有些朦胧,模糊间,那名绯色官服的男子似乎还在她的身前。他是谁呢?宋湘宁迷糊地想着。忽而有一道念想划过她的脑海,她心中一凛,有几分隐约的猜想。未及细细思量下去,却听雪信服侍她穿着衣道:“娘娘,奴婢才刚听闻,冷宫昨夜失火,死了几个看守的宫女。”

宋湘宁闻言一怔,几乎是片刻间,她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的心里有些不忍,却也无法苛责那人的冷情薄意,心思百转千回,终究是化作一声叹息。“本宫听闻那日篱落的姐姐被罚去了冷宫当值,她如何了?”

雪信低眉切切:“奴婢看篱落满面愁容,想来是她姐姐不好了。”

是意料之中的话语,宋湘宁睫羽微垂,藏下眼底的黯然:“好好安置了吧。这几日让她不必来伺候了。”

雪信替她上好妆面,只是进来愁绪烦扰,再如何傅粉施黛,也遮不住丽容下淡淡的哀色。宋湘宁不觉烦心,索性不再看那镜中人的模样。将将起身时,便听门外传道:“皇上驾到——”

殿中众人皆跪下请安,公西韫眉宇间似有不耐之色,甫一进门,便挥手让他们都退了下。走过来扶起宋湘宁,拉着她坐下,微微一叹。

宋湘宁对他心中不忿略微忖度一二,只是不知这不满中是否也夹杂着对于她与溟儿的。因而不敢不慎重以待,亲自斟茶端到他面前,柔声低语:“皇上风雪里走来,用盏茶祛祛寒气吧。”

公西韫眼底郁色难解:“朕去看了皇后与淑妃。一个体弱不振,一个悲悲切切,朕两相为难,甚为烦心。”

宋湘宁思忖片刻,温然道:“皇上与皇后娘娘夫妻情深,又顾念淑妃娘娘爱子之心,左右皆亲,取舍两难,皇上是重情义之人,自然难以权衡。但臣妾相信,皇上圣裁明断,定然能得两全之法,解开二位姐姐的心结。”

“朕虽有心接回宥儿,不料这孩子一进璋佑王府便卧病不起,太医看了只道是因忧思惊扰而犯了惊悸之症,若骤易其境,恐非将息所宜。且平日淑妃对宥儿太过拘束,想来此番才会情志不舒,是以成疾。朕想来让宥儿在外安心静养些时日,不被宫规礼教所缚,兴许也不是坏事。待到皇后与宥儿的身子都好了些,再做决议吧。”

宋湘宁轻轻道:“皇上所思极是。若淑妃姐姐明白皇上一片苦心,定然也会舍小情而顾大局的。”

公西韫摩挲着茶盏沿边玉纹,默然不语,不知心里作何之想。良久,他才徐徐开口,但并未言及方才之事,而是道:“听闻贵妃将溟儿带去了唐福宫,是怎么回事?”

帝王的语气中不乏含了探究之意,然而宋湘宁早有思量,因此对答如流:“臣妾自前时溟儿出事后,便一直身体违和,连带着溟儿也受了牵连,连连咳嗽了几日。而后皇上龙体有恙,臣妾心急如焚,自责不已,日日侍疾御前,只盼着皇上能早日醒来。因而更无暇顾及稚子之身,遂托付贵妃娘娘代为照料。且娘娘育有惠安公主,于照看婴孩之事上更为熟稔。自溟儿接去唐福宫后,身体愈发康健,臣妾每每前去看望,只觉自愧不如。孩儿幼年时最为娇贵,且不宜周折劳顿,故臣妾想让贵妃娘娘照顾至溟儿周岁后,再接回身旁。”

宋湘宁含泪仰面,脉脉陈情道:“此番圣躬不虞,实是因臣妾与溟儿带来的罪过。臣妾满心愧疚,只恨不能以身代皇上受过。甘愿摒去母子之情,只愿日日陪侍君侧,为皇上分忧。哪怕臣妾折去人间寿数几何,只要皇上万遂无虞,臣妾也心甘情愿。”

公西韫叹一声,伸手揽住她,口中微有嗔怪之意:“越发胡说了。朕从不曾因此责怪于你和溟儿,你更不必如此自省难释,徒增心结。”

宋湘宁眉眼间尽是动容之色,喉中哽咽道:“承蒙皇上如此爱重,臣妾无德无才,只能以余生相报。”

公西韫微微一笑,拿起她的手放在心口,温情道:“帝王与妃嫔当行君臣之礼,但阿韫与玥儿却是夫妻之情。夫妻之间,不必讲究这么多。”他有些惘然,“玥儿,宫里虽有那么多嫔妃,但朕只有在你这里才能真正地从帝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得到些许宽解。这是你与她们不一样的地方,你不会为了自己让朕为难。”

宋湘宁淡淡垂下眼睫,心里暗暗苦笑。为难么,她倒是想啊,可她何恃能让这位九五至尊为她生难呢?皇后与淑妃的地位与尊崇,有一半都是依仗了她们的家世;而意贵妃,即便在宫里步步为营,处处算计,也有一个虽小而立的西梁母国为其做盾。而她,一个小小知府的女儿,想在宫里安然度日,只有靠着这份雨露君恩勉力而存。一旦没了这个,她便什么都不是。虽痛恨淑妃甚久,但她有何尝不羡慕她的任性妄为?无论犯下何等罪过,都有一个势力强盛的母族处其身后,为其倚恃。她黯黯垂眸,这是她的福气,却也是她的孽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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